筆趣閣 > 我繼承了個超市 >23
    吳言吹吹剪刀,看着蘑菇頭的魏蘭茹,滿意的點點頭。

    手裏捧着長髮,魏蘭茹蹲着地上,欲哭無淚,嘴裏含糊着道:“你個大魔頭。”

    擦擦剪子,吳言頗爲無奈道:“蘭茹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連黑白無常都是短髮了,你也該跟跟潮流了。”

    轉身用屁股對他,魏蘭茹纔不聽他說話。

    瞧他那樣,吳言伸手撥撥他的頭髮,無論髮型,還是長相都像高中女生。

    “應該再剪點。”

    “不要!”魏蘭茹瞬間跳起來,捂着腦袋,“我不允許你,再碰我的頭髮!”

    “好!好!”吳言點頭,看看他,也算可以,小孩子嘛,不用那麼分明,又不是着急要他找女朋友,考上大學再說。

    嗯?吳言道:“蘭茹啊,你上過學嗎?”

    魏蘭茹站起身,道:“學是誰?”

    “…”擡手給他一個暴慄,吳言轉身就走,開玩笑,他還當人家是小孩子,這小孩比他還黃,真是的。

    捂着頭,魏蘭茹滿臉的委屈,顯然是不明白爲什麼會被敲,只是乖乖的跟着出去。

    楊回看他新造型,挑下眉,道:“東南角有抹布,擦地。”

    魏蘭茹嘟着嘴,道:“我在家從來沒幹過活。”

    吳言笑着道:“人嘛,總有一個開始,你看你小時候自己穿衣服,大一點就自己穿,一個道理嘛。”

    “…”魏蘭茹眨眨眼睛,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們。

    吳言頓了下,笑容凝固在臉上,道:“你不會現在還不會自己穿衣服吧。”

    “家裏有僕從。”魏蘭茹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僵在那裏,吳言嘴巴不自覺長大,我嘞個去的,這還真是個小少爺啊!不對,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僕從?他好像說過他是山主的兒子來着,那邊還是古時社會?

    楊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手指着東南角,“告訴你爹。”

    瞬間跳起來,魏蘭茹如同一陣風,刮到東南角,拿起抹布,就在地上蹭起來。

    吳言緩過神,看着吭哧吭哧,努力蹭地的魏蘭茹,道:“投一遍。”

    “是啊。”魏蘭茹頭也不擡,奮力擦拭地板,“我頭一遍擦地,厲害不!”

    吳言道:“投一遍。”

    魏蘭茹道:“是啊,頭一遍。”

    露出個禮貌的微笑,吳言道:“我是說,抹布要用水洗一遍。”

    “嘎?”魏蘭茹擡頭看他,滿是不解。

    吳言嘆了口氣,道:“用水過一遍,擰乾,再擦,你這樣擦多久都沒用。”

    “哦。”沒什麼精神的起身,魏蘭茹走過吳言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放慢腳步,好似在等吳言良心發現,可惜生意人不講良心。

    看着他沒精打采的,吳言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楊回,我是不是過分了。”

    楊回扒拉下算盤,給他看看上面的數字,吳言的愧疚之心立馬暴斃。

    “我要他幹兩百年!”

    二人並排坐在收銀臺,大中午也沒什麼客人,他倆磕着瓜子,看着魏蘭茹吭哧吭哧的擦地,時不時還指揮一下。

    難得有一點良心,吳言把魏蘭茹道那套古裝洗了,放在大玻璃窗後曬着。

    伸手摸摸,也是半乾,他心中感嘆,修士的製作工藝還真是厲害,被雷劈了,衣服一絲沒壞。

    哎?

    “蘭茹啊,你被雷劈了?”

    “你才被雷劈了呢!”魏蘭茹甩着抹布,起身,“你怎麼罵人呢!”

    吳言疑惑,他那裏罵人了,正常詢問好不好,“那你來的時候,是怎麼回事?觸電了?”

    說起這魏蘭茹彆扭兩下,道:“我是被一個不長眼的傢伙…”

    扭扭捏捏半天不往下說,吳言直接接茬,道:“打了。”

    “纔不是!”魏蘭茹跳腳,道:“是偷襲!偷襲!他拿東西偷襲我,我比他強很多的!”

    “哦。”

    修士間打架好嚇人,動不動挨雷劈,吳言心想,還好他只是個超市老闆,幸好、幸好。

    魏蘭茹湊過來,道:“哦什麼啊!真的是他偷襲我,真的!那人一看就是又沒見識,又壞的人,看就知道,脖子上老大的黑,長的也是壞人樣。”

    “別用外表判斷…”吳言話出口,突然想起,脖子上的胎記,幾乎不到一秒鐘,他就想起醫院裏看到的,那個去找歐元龍的人,太過標誌性了,他很難就遺忘。

    在脖子上比量一下,吳言道:“是不是這裏,有一個,嗯,像是蛇的胎記,纏繞着的那樣,一大塊。”

    “對!對!對!”魏蘭茹急忙點頭,“那印記太好認了,連鱗片的形狀都有,你認識他嗎,在那裏,我要去報仇!”

    鱗片?吳言猶豫了下,那胎記太矚目了,他看了好幾眼,像是蛇纏繞成一坨,糊在那人脖子上,不過二人曾擦肩而過,胎記上並沒有鱗片的樣子。

    楊回在看到吳言比量的時候,身體就繃緊了,她打量着,看出吳言有些猶豫的神情,似是不確定。

    “胎記何般都有,巧合罷了。”

    聽見這話,魏蘭茹搖頭,道:“那會那麼巧合啊!位置一樣的,又是跟蛇一般纏着,誰家能有出這麼像的印記來。”

    楊回道:“世人面孔,可像,胎記爲何,不可?”

    還要說什麼,楊回指指地板,道:“你還清債款前,不許出門。”

    “什麼!”魏蘭茹跳腳,道:“憑什麼!你說不能出就不能出,我偏要出給你看!”

    說罷,他就往門外跑去。

    “咣”

    吳言捂着雙眼,投過指縫,看那突然滑下來半截的捲簾門,摸摸自己的額頭,感嘆,這小孩頭真鐵啊。

    目光轉到身邊的楊回身上,她剛纔好像是故意岔開了話似的,是他的錯覺嗎,他遇到的人與魏蘭茹遇到的,是同一個人嗎,胎記,他不會記錯,難道胎記會自己生長嗎。

    思緒還是遊動,吳言左想右想的,忽然想到歐元龍名片盒裏的弦學公司卡片,那老人緩過神,第一時間也是捶打歐元龍。

    那個有胎記的人,不會是弦學公司賣保險的吧,歐元龍做了什麼讓…

    不能,不能,別瞎想了,歐元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那能看上保險金,而且保險宣傳不是綁架麼,多想了,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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