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和程軍對質公堂,賠得傾家蕩產,也不想被這個野蠻的女人大呼小叫。
可是,他看到劉樂不想走,只好又停下了腳步。
只見劉樂不但不生氣,還一臉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小姐,你有病。”
“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女人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震得嚴凌飛都想捂住耳朵,看她那架勢,幾乎就要跳起來,活脫脫一個罵街的潑婦形象。
看到這種情況,嚴凌飛也覺得這女人有病:“你情緒不穩定,肯定是精神病。”
這一下子徹底惹火了那女人,舉起拖把就朝着嚴凌飛腦袋上砸下來。
老太太急忙上前攔住,一邊安慰女子,一邊向劉樂兩人怒道:“你們快走吧,千萬別再刺激小青了;要是把小青氣出病來,我和你們醫院沒完。”
劉樂認真道:“老奶奶,我真的能治好她。”
老太太猶豫片刻,才問道:“小夥子,你說她得了什麼病?”
“甲亢。”劉樂極爲肯定道。
“什麼是甲亢?”老太太問道。
劉樂不慌不忙道:“她最近是不是很能喫?總覺得喫不飽,不到飯點就餓,而且體重不但不增加,反而下降。除此之外,她還有脫髮和皮膚病。”
劉樂越說,老太太越是喫驚。
連程小青都愣了一下,心頭的怒火似乎突然熄滅了一部分。
不過,她又很快怒喝道:“沒有,我去醫院檢查過,一點問題都沒有。”
“媽,你千萬別相信他們,快把他們趕走,他們就是騙子,在騙我們呢。”
“我哥都差點被他們害死,他們這些壞醫生,都是殺人犯。”
“滾啊!剛剛請家政服務打掃了衛生,他們會把我家裏的地毯踩髒的。”
程小青又舉起了拖把,想要砸在嚴凌飛頭上。
因爲她認得嚴凌飛,上次在醫院裏,還和嚴凌飛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嚴凌飛躲得遠遠,後悔得要死,早知道他就等在外面了,應該讓劉樂自己來。
好在老太太再次把程小青攔住了,那拖把最終沒有落到嚴凌飛頭上。
只聽老太太說道:“小青,可是你真的在脫髮啊!每次洗頭,都掉許多頭髮。”
“這是正常現象,每個人都會掉頭髮的……”
不等程小青說完,劉樂就接上了話:“可是你還得了皮膚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下腹部就有一塊雞蛋大小的白斑。”
“那很可能是白癜風,如果不及時治療,你全身都會變白,臉上也會變白,到時候可就會難看死了;你想想,你一個女孩子,到時候誰願意娶你?”
程小青的神色明顯一陣慌亂,她明明穿着衣服,劉樂是怎麼看到的?
那塊白斑可是在很的部位啊!
再說女人都愛美,難看死了這幾個字,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她幾乎已經想到,等她臉上出現一大塊白斑時,將會是多麼的醜陋。
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到時候她就別想出門了。
老太太也多瞅了劉樂一眼,感覺劉樂說得太邪乎了。
爲了判斷劉樂是不是在胡言亂語,老太太走到程小青面前,把程小青拉過去。
天吶,果然有一塊白斑。
“小青,你這好像真的是白癜風啊!”老太太震驚道。
“我,我知道,我已經在吃藥了。”程小青神情慌亂,手裏的拖把也仍掉了。
“那位劉醫生怎麼知道你得了白癜風,還在這麼隱蔽的位置。”老太太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去醫院裏診治過,就是這位醫生幫你看的嗎?”
“怎麼可能?我是死也不會再去志海醫院了!”程小青瞪向劉樂,也是滿腹的疑惑不解,於是,她大聲的喝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說!”
劉樂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你下腹部有白斑,還知道你屁股上面有胎記。”
這一點,正是老太太拉着程小青背過身時,劉樂不經意間透視到的。
平時,劉樂真的沒有胡亂透視的癖好。
這一次,也只是想鎮住程小青,這才透視了某些部位。
程小青嚇了一跳,急忙用雙手捂住了屁股,彷彿劉樂的眼睛正盯在那裏看。
老太太也非常驚訝:“劉醫生,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不會……”
程小青也心跳加速了,他可從來沒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過。
她身上的祕密,除了最爲親近的家人,誰也不會知道的。
特別是劉樂,她感覺陌生的很,從來都不曾遇見過。
劉樂笑眯眯的說道:“如果你們放棄起訴我們醫院的話,我就告訴你們原因,還免費治好這位小姐身上的所有疾病,你們覺得怎麼樣?”
老太太和程小青對望一眼,沉默片刻,程小青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你答應沒用,要叫當事人程軍答應纔行。”劉樂道。
“程軍是我哥,只要我答應,我哥就會答應的。”程小青氣呼呼的說道。
“那你寫個保證書吧!”劉樂淡淡道。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程小青怒道。
“小青從來不會說假話,而且我也爲你們做證,只要你能治好小青身上的白癜風和脫髮病,我也會勸兒子不要再起訴你們了。”
老太太也說道:“我兒子還算很聽話的。”
“好,把衣服脫了,躺到牀上,我給你鍼灸。”劉樂淡淡道。
“什麼?還要脫衣服?”程小青顯然不願意。
“小夥子,男女有別,脫衣服不太好吧!”老太太也有點慌張了。
如果是一位女醫生,那脫掉衣服也沒有什麼,可是劉樂是位男醫生啊!
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男醫生,看着似乎比程小青都要小几歲。
不等劉樂回答,嚴凌飛已經不容置疑的說道:“不脫衣服怎麼鍼灸?”
“鍼灸的時候要認穴位,一旦針炙錯了地方,不但治不好,還會加重病情。”
“你們難道還想出現醫療事故嗎?”
“要是因爲你們不脫衣服,而病情加重了,我們可不負責任。”
他故意說的很嚴重,以報負剛纔被驅趕之仇。
看着程小青一臉便祕的表情,他心裏就一陣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