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回合制 >3.28 《夜痕》
    之後的幾裏,他們又見識瞭如何抓蛇,還親自參與了架捕鳥。他們學習了測量一些很高大的樹木的高度的方法和相關儀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很多其他的知識。

    實習的第一,田灼已經在腦中對這次他們要表演的曲目的歌詞有了一個整體的構想。第二,他就着手開始寫歌詞了。從官的故事背景和遊戲的各種cg中取材,他逐漸寫出一個又一個的畫面。第三,他已經拿着初稿開始和幾個準備參加的同學商討修改問題了。

    “誒,我老田,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這可不是咱們自己弄着玩,還要給院裏和校裏審覈的呢。你別給我瞎諷刺啊。”於寬拿着田灼的初稿,毫不客氣地品評道。

    “兄弟,這裏面哪裏有諷刺了?沒文化就不要亂點評好不好?”田灼也立場堅定地回擊道。

    “你真當我看不懂啊?你看啊這裏,‘各路鬼神,都捨棄,用來僞裝的人皮’,你不覺得哪裏有點問題嗎?”於寬問。

    “哪裏有問題了?”田灼鎮定地反問。

    “你爲什麼不用‘妖魔鬼怪’或者‘魑魅魍魎’?鬼神一鍋端,你是什麼心態?”於寬再問。

    “就你是沒文化。聽過‘牛鬼蛇神’嗎?像這種詞可以只形容一邊,特指壞的一部分。再比如,我還不知道你的‘高矮’嗎?”田灼嘲笑道。他嘴上雖然能講出這許多理由,但不得不承認於寬很多時候看他還是看得很準的。

    經過了幾人的試唱和共同的修改,終於弄成了一篇幾人都覺得比較順口的歌詞了。

    拿到歌詞之後,當然就是先跟着伴奏試唱。田灼也將歌詞給樂瑤和馮啓分別發去了一份。發給樂瑤,當然是爲了讓她也先跟着伴奏練習。雖然田灼已經聯繫了幾個會樂器的同學,但現在那些樂器都不在他們身邊。恐怕樂器這部分的內容,院裏的那次審覈是趕不上了。發給馮啓,自然是希望他能夠把歌詞也當作參考。雖然之前已經給馮啓發送過去了大量的背景資料,但動畫最終要表現的還是歌詞裏的內容。

    一週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家每都過得很充實。最後,除了各科的實習報告之外,每個同學還要經歷和老師面對面的考試。面試的內容是,只要答對由老師選出的20種植物標本的名稱就可以了。總體來還是比較簡單的。題庫的範圍也不過就是一二百種,要求大家的也不過只是記個名字而已,還沒考察太多其他內容。

    其實老師們也都明白,如果一下子考得很詳細,恐怕沒有幾個學生能夠達標。那些詳細的東西,都放到了實習報告裏考察了。

    回到學校,田灼他們的節目在沒有樂器和動畫輔助的情況下居然輕易通過了院裏的審覈。

    其實,田灼他們才合練了不過一週,唱的也就勉強可以接受。用高雲的話來形容,就是“呵呵”。真正打動評委的是這首歌本身。他們的評委並不是院裏的老師,而是院文藝部的一些學長學姐。當伴奏響起那一刻,田灼分明就看到這些評委中有幾個人突然“振作”了一下。大概是因爲之前審覈了太多節目,有的人本來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

    之後,田灼等人還和學院文藝部的學長學姐們商討過關於這個節目的設計,並從院文藝部借來了一個會彈琵琶的學姐和一個會打架子鼓的學長。

    又經過了一週的大型合練,自帶背景動畫和真人伴奏的節目又通過了校評選。田灼他們的節目最終被定名爲《夜痕》。

    9月29日,晚8點,經過層層評選和多次彩排的校藝術節,終於在學校劇院正式拉開了序幕。

    k大的劇院還是很大的,只是座位只有兩千多個。很多靠近過道的椅背上都貼着學院專業班級的名稱,代表着該班的同學固定要坐在這裏。大二的學生作爲主要參與者,也算是受到了邀請的觀衆,自然應該有座位。其他的同學也不是一定沒有座位。最後寥寥幾排的座位還是留出來給自願來看節目的觀衆的。當然,在固定座椅的後面,還有疊成一摞摞的沒有椅背的塑料凳子。如果實在沒有座位的同學,還可以自己去拿塑料凳子坐在最後面。

    當田灼參加彩排後,他才發現這次藝術節的參與者其實不只是他們大二的學生。大二的學生被組織起來參加海選只不過是校文藝部的一個傳統。除了大二整個年紀的學生,各個學院高年級文藝部的人也會自己準備一部分的節目作爲“點睛之用”。從相聲品到歌舞樂器,本次藝術節的節目種類還真不少。

    田灼他們的《夜痕》被安排在了開場的第一個節目,意在從夜幕中走出,也有拉開序幕的意思。

    沒有主持人,沒有開場詞,只聽“啪”的一聲,會場的所有燈都熄滅了。

    這突然的情況着實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其實對於這種開場,田灼他們和主辦方也討論過。本來田灼是不太想接受這種開場的,因爲這會讓很多觀衆在互相議論中忽略了他們的節目。

    在他們反覆討論過後,最終決定用在歌曲前面加上一部分唸白的方式先引起觀衆們的注意,然後通過燈光和動畫等舞臺效果拉住觀衆的眼睛。

    注:爲了節約字數,以下人名只用簡稱,灼=田灼,寬=於寬,雄=吳子雄,瑤=樂瑤,非=樂非,博=李宇博,昱=蔣昱,明=曾瑞明。

    唸白(灼):長夜,凝滯了黑暗的身,是厭倦了黃昏,還是害怕清晨?

    田灼是這所有人中嗓門最大的一個,所以第一句吸引大家注意的任務自然也要交給他來完成。整句話中,最合適的發力點就是前兩個字——長夜。因此,田灼特別將這兩個字念得拉開了點距離。他不可能把一句話中每個字念得都很用力,否則會聽起來很傻。

    唸白(寬):寒風,抽打着駐足之人。那人,卻無視,它的怨憤。

    唸白(雄):圓月,照亮了陰森刀刃。那攝人的寒光,是奪命的夜神!

    唸白(瑤):裂痕,爬滿了古鏡周身。華美的花紋,只是陪襯。

    唸白(非):是何人,刺下了,夜的傷痕?

    唸白(博):我願冷漠地推開古堡的木門,去看那,在空中飛舞的灰塵。

    唸白(昱):是何人,刻下了,夜的傷痕?

    唸白(明):我願執拗地撇向殘破的花盆,去看那,僵硬着猙獰的枯根。

    唸白(灼):撕裂夜的靈魂,澆鑄夜的恨!明滅的火光,映襯着,悲鳴的墳!

    唸白(寬):灼燒夜的靈魂,看得那麼真。

    唸白(雄):向不老發問,在昏暗中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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