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回合制 >4.23 我是誰?我在哪兒?
    一週的小聚結束後,聶瑩坐上了回家的班機。田灼和樂瑤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正常生活。

    田灼對過年還是什麼節日的從來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還是三百六十六天都沒什麼區別。對田灼來說,每天都一樣。寒假活動就在有條不紊的日常和隨緣的刷分中結束了。隊伍裏四個人玩六個號,還時常湊不到一起。田灼有時候還得自己多開打比賽。

    2月26日,田灼回到了宿舍。

    今天不只有田灼一人回到宿舍。掛科大隊基本都會在這兩天返校。各科的補考就被安排在這幾天。如果回來晚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那些掛專業基礎課的基本都比較放鬆,因爲他們的補考是學院內部安排的。院裏通常是不會爲難自己學院的學生的。田灼以前也是掛過專業基礎課的,見過補考的那種場面。學院的老師搬個椅子坐在角落,全程玩手機。參加補考的學生們基本都在“開卷”考試。

    據田灼觀察分析,負責監考的老師就是希望補考的學生們都能通過考試。雖說這些老師不至於鼓勵學生抄襲,但他們至少不會強行干預。據其他同學透露,甚至有些時候,監考老師還會出門“散步”。這是什麼個情況呢?大概就是,看你們難受的,趕快抓緊時間抄吧!

    如果是掛公共課的學生,補考的時候就比較苦逼了。好幾個專業的學生都聚集到一個考場,前後三四個監考老師。這些老師非但不會出門“散步”,連坐都坐不安穩。他們全程至少會有一人負責巡邏,時而輪換,但從不間斷。

    據田灼觀察分析,這類監考老師應該屬於做了職責之外的工作。雖然監考並不算累,但本質上應該也屬於加班。所以,這些人裏有個別一兩個有情緒的也是很正常的。監考多無趣啊。全程枯坐,還不讓人“溜達溜達”了?人家太沒意思了,當然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了。比如,抓一兩個作弊的學生什麼的。

    但是,掛體育的怎麼補考,田灼還從來沒聽說過。因爲,他就沒聽說過還有人掛過體育的。當他期末確認體育已經掛了的時候,班裏其他的同學全都表示了難以置信。

    不過,田灼在2月28日終於知道體育補考是怎麼個情況了。

    參加補考的一共有四個學生。這四個學生,就是上學期從大一到大四的所有掛體育的學生了。更尷尬的是,這裏面還有兩個是緩考的。緩考的學生雖然和補考的學生在一起考試,但他們的性質是有非常大的差別的。首先,也是最重要的,緩考不算掛科!比如體育,緩考的學生通常是在學期內因傷不能參加考試的,他們在成績單裏也不會記錄爲掛科。其次,緩考的學生通常不計平時成績。也就是說,他們能否通過考試,全憑一張試卷的成績。而且,這個成績是沒有加權的。

    大家在正常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假如平時成績佔三成,試卷成績佔七成。如果一個學生被老師抹去了全部的平時成績,那麼他的試卷成績必須要達到86分以上纔行。這可不是一個玩笑,田灼他們系裏有不少同學都是這麼被掛掉的。比如被老師點名抓到三次以上,比如某些行爲戳到了某些脾氣古怪的老師不能容忍之處,都有可能造成平時成績爲0的結果。

    而緩考的學生只需要卷面成績達到60分,就可以被算作及格。有個別對自己平時成績心裏有數的學生,還會故意找理由緩考,以此來避免掛科。

    當然,補考也是這個標準。不計平時成績,只算卷面成績。但是,既然是補考,那就說明這個學生已經掛科了。說白了,就是爲時已晚。

    田灼本來正和另外三個來考試的同學聊得高興,誰知轉眼就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負責監考的體育老師拿着名單挨個對過了他們幾個的名字。然後,那個老師問田灼:“你是誰?是來參加補考的嗎?”

    田灼當時就有點蒙了。什麼情況?難道不只有這一個補考地點?難道不只有這一個監考老師?

    “老師,我,這兒是補考體育的嗎?”田灼剛說了一個“我”字,忽然覺得這裏面可能有誤會,然後又換了一個說法。

    “是啊。但是我拿到的這份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你確定自己掛科了嗎?咱們體育是很少掛人的。”體育老師向田灼確認道。

    “是學院的補考通知裏寫着讓我這個時候來這兒參加補考的。”田灼知道自己的主觀判斷沒有辦法立刻說服老師,於是搬出了學院。

    體育老師然後又確認了一遍田灼的學院和上學期選修那門體育課的負責老師。田灼把每個問題都回答得很清楚。體育老師終於相信了田灼的話,但也確定自己沒有任何遺漏。而且憑體育老師剛纔的言行,田灼也相信他說的全是真話。現在他們兩人都知道這裏面出一定了問題。

    體育老師的懷疑是,在信息傳遞的過程中出現了遺落或者延遲。掛科的信息最先是由任課老師直接在學校內部網站中修改的。在補考之前,學校會把相關信息下傳到學院,然後再由學院通知具體的學生。按照眼前這個體育老師的說法,在這三個環節當中,可能存在漏填的現象。或者,還有可能補考名單裏的一些名字沒有及時從學校傳到他的手裏。體育老師不是很清楚他拿到的那份名單是如何彙總的。他覺得可能需要各個學院向校裏的另外一個人上傳信息,然後再傳到他的手裏。第一次將信息從校裏下傳到各學院的人,和校裏後來收集信息再傳給他的人,他懷疑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這個體育老師的懷疑也是一種可能,但田灼還是覺得這麼繁瑣的步驟根本就沒有必要。

    信息的傳遞最忌諱多重易手。田灼在上小學的時候就玩過一個在手心裏寫字的遊戲。當時他坐在班級的倒數第二排。老師在第一排的同學的手心裏寫下一個字,然後這個同學再在第二排的同學手心裏寫下一個字。當這個信息傳遞到最後一個同學的手裏,最後一個同學負責第一個公佈自己獲得的信息。他講出來的那個字,讓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田灼都一臉驚訝。

    田灼當時就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給寫錯了。當田灼轉回頭再往前看的時候,他發現他前面的所有同學都跟他一樣驚訝。總之,至少他身後的那個同學是肯定答錯了的。

    然後,老師又讓田灼講出了自己接收到的那個字。再然後,是田灼前面的那個學生。結果,從最後一排一直到第一排,最終和最初的答案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更尷尬的是,第一排的同學公佈的答案和老師最後公佈的標準答案竟然也不一樣。

    因此,田灼相信,原本可以簡單傳遞的消息,正常人是不會蠢到讓消息來來回回經手好幾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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