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回合制 >4.50 一杯咖啡熬成夜不能寐,伴侶是最後的眼淚
    “在陽光中流轉金屑,在屋檐下縈繞時節,在未凝的湖畔聽江南雪訴說小橋流水的喜悅,恍如未覺。”

    “在寒風中掠過原野,在城牆上建起宮闕,在掛霜的松下聽塞北雪講述冰河日落的錯覺,似圓又缺。”

    ktv裏,此時正輪到樂瑤同學獨唱(歌詞是我瞎編的,也沒特意往哪首歌的旋律裏填,大家就不用搜了)。

    “我發現樂瑤妹子唱歌還是很好聽的。之前藝術節排練節目的時候,每人就只有幾句,我光顧着練自己的部分了,都沒太注意樂瑤妹子的歌聲。”於寬悄悄跟田灼讚賞道。

    “嗯。”田灼應了一聲。

    因爲之前說了太多話,嗓子有些疲憊,田灼到現在還都沒有點歌。

    “小語妹子唱歌也很好聽。但她的那種好聽和樂瑤妹子的好聽不是一種感覺。”於寬回憶道。

    “嗯。”田灼又應了一聲。

    “小語妹子那種聲音,就好像在你耳邊吹氣一樣,或者說就像在跟你說悄悄話一樣。樂瑤妹子這種聲音,就像一個精靈。她能突然逗你開心,也能突然讓你迷醉。”於寬描述道。

    “嗯。”田灼這回乾脆把眼睛都閉上了。

    按理說,在這四個人裏,就數田灼最不應該睏倦了。因爲就只有田灼的作息時間和他們現在的夜生活比較吻合。但現在偏偏就只有他彷彿已經癱軟在了沙發上。比賽的時候,他的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的。喝酒聊天的時候,他的狀態也一直比較亢奮。現在身心突然鬆懈下來,再聽着屋內婉轉的歌聲,還真有點要被催眠了的感覺。

    “喂,老田,你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啊。”於寬在旁邊捅咕了田灼兩下。

    “先歇一會兒。後半程發力。”田灼閉着眼睛哼唧道。

    “得了吧,你可。還後半程發力。我看你現在都要睡過去了。”於寬吐槽道。

    “你別不信。等你們都倒了,我最後也能一個人唱完整場。”田灼道。

    “行。兄弟我看好你。明天早上別忘了叫兄弟起牀。”於寬囑咐道。

    “不是你提的要來唱歌嗎?你這才唱了幾首?”田灼回吐槽道。

    “大概一二三……”數到一半,於寬竟然就沒聲了。

    然後,田灼就感覺有重物突然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田灼睜眼一看。我去!這小子就直接枕着自己的肚子開睡了!話說這小子數歌居然比別人數羊還管用啊!

    另一邊,樂瑤唱完,由樂非接過了話筒。

    非哥唱了一首田灼都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歌。

    “可以啊,非哥。懷舊風啊。”田灼半開玩笑地稱讚了一句。

    “我就覺得老歌才經典。”樂非好像是解釋了一句,也好像是掩飾了一句。

    “哈哈,有些老歌是很經典。畢竟是經過時間的檢驗後留存下來的嘛,肯定是有吸引人的地方的。”田灼這話只說了一半。

    既然有些是經典的,肯定也有些是不夠經典的。既然有經過時間的檢驗後留存下來的,當然也有一些屬於被淘汰的。至於這個“經典”和“淘汰”的界定,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你不唱一個嗎?到現在還沒聽你唱一個呢。”樂非問。

    “我不着急。等你們都困了,剩下的時間都是我的。”田灼看了看樂非,然後又望了一眼樂瑤。

    “沒事。其實我今天都已經唱好了。”樂非把話筒往前一遞,示意田灼去接。

    田灼沒有立刻去接話筒,而是又看了看樂瑤。

    “你來吧。”樂瑤朝田灼輕輕揚了一下手掌。

    田灼從樂非手中接過話筒,先把於寬從自己的身上搬到一邊,然後起身朝樂瑤所在的方向走去。

    於寬大概是被弄醒了,自己嘟囔了兩句別人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不過這也不奇怪。他本來就沒睡踏實,又被田灼挪了一下位置,很難不會醒過來。

    田灼走到點歌機旁邊,直接開始了選歌。

    樂瑤本來是挨着點歌機坐的。見到田灼來了,她便往旁邊挪了挪,給田灼留出了一個位置。

    田灼注意到了樂瑤的舉動。隨口道了聲謝,他便很自然地坐在了樂瑤原來的位置,然後開始繼續點歌。

    之所以說田灼的“坐”很自然,倒跟他此時的心態沒什麼關係,主要還是因爲他坐下的這個動作。有的人很拘謹地坐下的時候,會很注意控制自己坐下的節奏。他們是用那種緩緩的坐。整個坐下的過程中,他們的腰腿都處於用力的狀態(說的就是那麼個意思,具體需要用到哪些肌肉,我不是專業的,也講不太清楚)。田灼坐下的這個動作就跟大多數人在自己家裏坐下時的動作一樣。他往下坐到一半的時候,包括腿部的整個人的肌肉就放鬆了下來。往下坐的後半段動作,基本就是自由下墜的動作。田灼本人在後半段已經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很多人在小時候都會有一種“坐”,就是稍微擡高一點(或者稍微跳起來一點),然後放鬆身體讓自己自由落下。如果屁股底下是有彈性的沙發或牀墊,人們落下之後還會彈起來一下下。田灼剛剛的坐法雖然不至於像小孩子的那樣誇張,但也屬於非常放鬆的一種。

    田灼的點歌方式跟房間內的另外三人可不一樣。他這一點,就是好幾十首。就算讓他從現在一直唱到天亮,他也唱不完這麼多首歌。他就是要點超。如果唱得舒坦,他就繼續唱完整首。如果唱得彆扭,甚至感覺印象模糊了,他就直接切歌。他會提前留出足夠多的空間。算準時間,在最後結束前切掉其餘他不是特別想唱的歌,或者手動調整一下歌單的順序,然後留下歌單中自己最想唱的三首歌。

    因爲在這家ktv,時間結束之前,系統會自動截取歌單中尚未唱完的前三首歌,並提示客人“您還有最後三首歌的時間”。這三首歌被系統鎖定之後,客人們就無法再更換了。如果客人選擇切歌,那切掉一首就少了一首。如果一口氣切掉最後三首歌,那麼即使時間還沒到,客人們也無法繼續點歌了。

    田灼之所以會養成這種習慣,是因爲他已經是這家ktv的老油條了。每次跟其他同學一起來,他基本都是最後那個叫大家一起走的選手。所以,每次結束前的最後三首歌,基本都是由他來掌握的。所以,田灼之前纔跟於寬打了那樣的包票。

    “點這麼多,是打算直接唱到天亮嗎?”樂瑤在旁邊探頭道。

    “我已經點完了,可以到一邊去唱了。你要還有沒點的,現在正好可以繼續點。我前面點的可能有點多。如果你要是選好了,你可以隨時把自己選的歌調到前面。”田灼朝點歌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然後起身挪到了樂瑤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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