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後花園 >祭臺
    轉眼間,一行人來到了村東,一個榕樹比較少的地方。

    從空中鳥瞰,在這片茂密的榕樹海洋裏,這,也許是唯一一個大缺口。

    缺口的中心,便是牧師口中的。

    與其說這裏是個,還不如說是一個圓形的廣場,因爲這只是一個半徑爲五米的圓臺而已。

    整個圓臺都是用黑色石頭堆砌起來的,石塊已經斑駁脫落,風化的很嚴重。

    圓臺上的石頭,黑的有些透亮,質地看起來很是純淨,如果找一塊薄一點的,放在眼前,還能透過黑石,看見對面朦朧的世界。

    阿吉一到邊,就被上面的黑色石頭吸引了,連忙蹲下了身子。

    “風徒哥,這不就是號的聖臺嗎!”阿吉摸着地上的碎石。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聖臺的磁場沒有這麼強,我感覺身體很沉重。”風徒牽着甜甜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朋友,這裏的石頭是不可以亂摳的喲!”牧師看到阿吉在摳石頭,連忙制止他。

    一顆差不多要脫落,卻還沒脫落的石頭,在他的手指晃動中,變的鬆動了。

    看到這裏,牧師本來是要罵熊孩子,並把他丟出去的,可是想到這人是希伯來帶來的,轉而用上了和善的語氣,一臉叔叔來教導你的樣子。

    “阿吉,起來!”風徒一臉嚴肅,並不是弟弟做了錯事,被人看見後,哥哥要婉轉保護弟弟的那種。

    而是實打實的生氣。

    “可這磁石,對身體好,我撿來做成手串,多好呀!”阿吉傳音道,一臉撿到寶的樣子。

    “這磁石,對身體好,你想做成手串是不是。”風徒陰陽怪氣道。

    “你可別忘了,要是聖殿裏的人,看到你一手磁石手串,你的屁股可要心開花喲!”風徒原本嚴肅的表情,這會又變成了一臉微笑,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阿吉嘴一撅,斜着眼睛白了風徒一眼,見他一臉樂呵,便一臉無所謂的起身,瀟瀟灑灑。

    “嘩啦啦!”就在阿吉起來的時候,衣袖裏,衣兜裏,掉落下一地的石子。

    阿吉伸手進口袋,把口袋翻轉過來,倒盡石頭後,像是沒有事的人一樣,轉身便走。

    牧師看着一地的石頭,那氣的呀,鼻孔都要冒煙了!

    原本,這裏也是個沒人在乎的地方,村民只是單純的知道,人或者牲口生病後,拉到這裏來會好的快一點。

    但是,最近村裏來了個有學識的人,人們稱他爲黃教授,這人長着一縷山羊鬍子,外號也叫山羊鬍子。

    有一天,他和牧師閒來無事經過此處,無意間發現了這裏。

    在這裏搗鼓了老半天,然後總結道,祭壇和人類聖城裏的聖壇有些相似,對地脈有穩定作用,要他儘量對這裏進行保護。

    黃教授一發話,那可是一語定江山,從此,牲口是別想進祭壇了,裏面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這裏的乾乾淨淨,指的是原本在這裏堆積的牛羊糞便被清理了,而這裏的原本風貌,還是依舊保存着,就像上面保留下來的石子一樣。

    說來也奇怪,多少年了,榕樹的根莖,就沒長進這裏過,都在兩米外的地方停止了生長,似乎,這裏是植物的禁區。

    爲了防止進一步的風化,他們打算冬天在上面蓋一間茅舍,用收割下來的稻草遮掩陽光。

    的中心,是一個圓臺,圓臺裏面不是黑色的石塊,而是紅色的泥土,泥土裏,有一顆很古老的樹。

    樹不高,樹枝基本都斷了,樹上光禿禿的,看起來像是已經枯死。

    只有走到樹邊仔細觀察,才能發現,樹幹處,已經發出了一些綠色的芽孢。

    整棵樹盤根交錯的,很有歲月感。

    牧師從風徒手裏接過鎖鏈,牽着甜甜走到樹下,要把她綁到樹幹上。

    甜甜一走進這棵樹,或者說是走進這個沒有黑色石塊的地方,頭髮就不自主的往上飄,就像是重力並非往下,而是指向天空一樣。

    其他人見這情形,連忙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甜甜綁好了。

    牧師緊了緊繩子,看看是否牢靠:“等她什麼時候頭髮落下來,就可以把她鬆綁。”

    這是牧師這一年來總結的經驗之談,這一年來,這樣的事沒少發生過。

    牧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好了,我們先回去喫飯,喫完飯再回來看看。”牧師招呼大家,帶着頭下了。

    瘋和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下,所以牧師的這幾句話,說的還是鏗鏘有力的。

    快到臺階口了,阿吉這纔回頭看,看到豆豆還站在原地,便又跑回他身邊。“走吧!待會帶點東西過來給她喫,不然你要餓肚子,她也要!”

    豆豆本來沒聽進去,但是自己的肚子實在不爭氣,應和着阿吉叫的很響。

    豆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正一臉難色,不知該不該走,這時便聽到瘋和尚喊話。“豆豆,走吧,沒事的,牧師說了,以前也經常這樣,不會有什麼事,我們先去喫飯,回來再說。”

    聽到瘋和尚的話,豆豆這纔跟着阿吉走下了。

    夜已深,衆人沒有點火把,們只能接着村戶裏透出來的燈光前行,燈光很昏暗,但是對於已經習慣夜色的人來說,趕路還是可以的。

    瘋和尚走在最前面,牧師恭恭敬敬站在他旁邊引路,其他人跟着,津津有味的看着牧師熱臉貼瘋和尚的冷屁股。

    “這甜丫頭什麼時候來的這裏呀,這凌虛踏空的症狀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瘋和尚被恭敬的很無語,不得不跟着一本正經,想到某些地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兩眼放光。

    “甜甜是去年冬天大雪封山,大龍在南邊的灌木羣裏打野豬的時候撿回來的。”牧師依舊謙卑,弓着身子,看着瘋和尚,見他沒什麼要問,繼續說道:“至於她爲什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症狀,我們也不知道。”

    瘋和尚回頭看着牧師,眼中卻沒焦距,很明顯是在想什麼事情。

    瘋和尚尋思片刻,又轉過身繼續走路。

    “她被撿回來,就送到了我這裏,我給她配了幾幅草藥,幾天後,她的身體就恢復了,又過幾天便能下牀走路,可是緊接着就出現了這個症狀,她會不由自主的飄起來,並且還有些神志不清,不認人!”牧師跟上希伯來,像個弟給老大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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