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情緒很是激動,一口氣道完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又低下了頭。
大龍緩緩放開手,“你還不懂嗎!我,早已不配!”
大龍眼前的火光逐漸變亮,火光漸漸模糊成一片藍天。
豔陽高懸,陽光透過榕樹灑落而下,光影斑駁。
一個高個子男孩正和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踢毽子,旁邊的石凳上,坐着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高個子踢輸完,輪到少女踢了。
少女眼中只有毽子,少年和高個子都笑着默數着踢起的個數。
只是不知爲什麼,高個子一臉笑意,卻轉了一個頭,像是命裏就要遇見的那樣,便看到了一身的宿命。
眼中,一個穿着幾塊破布的女孩,從奴隸車裏被牽出,少女撩起長髮,擡頭便見高個子少年,四目相對,兩人都久久不願把臉移開。
少年走到高個子面前,把毽子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大龍哥,該你了。”
順着大龍的目光,虎子也往那邊看去,一個蒙面黑衣人把那女孩牽進了舵主的房間。
“這人是誰呀!你認識嗎?”虎子回頭,看見大龍依舊看向那邊,便忍不住問道。
“恩!哦!我不知道,就是看見了,感覺似曾相識!”大龍晃晃悠悠,含糊其辭。
“誒!該我了!”大龍去搶虎子手裏的毽子!
後來,獸皮女孩變成了女人,穿的帶的越來越好,不用幹體力活後,少女的皮膚也越來越好,變的越來越白皙,越來越滑膩。
而她的身體,視乎也得到了滋潤,越來越豐滿。
只是每每夕陽快要落山時分,她都會在門口放一匹繡着楊花的手絹,有需要的男人便會拿起手絹,進入這個房間,支付一枚金幣後,她便把身體借給他們,這個人就叫楊花。
時光匆匆,一夏過半,歲月不留人。
一天,高個子少年在水潭的淺灘處洗澡,豐滿的女人也拿着一個木盆來了這裏,在不遠處的水潭邊,洗那些到處是斑斑點點的牀單。
女人揮動着洗衣的棒槌,水,濺溼了女人的衣襟,豐滿的在揮棒的頻率中顫動。
高個子少年在溪邊呆呆的看着,喉嚨發乾,鼻孔冒出鼻血而不自知。
更要命的是,下面的傢伙也直挺挺的,立的老高,他不方便起來穿衣服。
正當高個子少年想要轉身閉眼,眼不見心不煩,好讓兄弟靜下來,再去穿衣服的時候,卻聽到後面一陣嘩嘩聲。
原來是豐滿女人沒站穩掉到了水中,高個子依舊傻傻的站在哪裏,思慮着自己一絲不掛,是否該去救人的時候,水中那人卻掙扎的越來越弱。
少年心中便是一驚,再也顧不上其他,連忙蛙泳救人。
只是沒想到還沒到一半路程,就感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那人順勢往上攀,還把他那餘力未退的兄弟當成了把手,就在高個少年痛的想要大叫的時候,兩個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一個女人的臉出現在了身下的水潭中。
少年差點被拽下水去,等到兩人穩定身形,高個少年不禁臉頰緋紅,這女人竟然是,胸部的柔軟貼着少年的前胸。
後來,村邊溪畔,衣鋪湖岸,男上女下,水乳交融,順其自然,燃到夕陽落山,少年成爲了男人。
少年跪在舵主的面前擡頭倔強道:“我要楊花。。。”
“啪!”舵主把喝着的茶杯往地上一甩,“她是一顆搖錢樹,你不懂是不是,我可以允許你找她發泄,但是不可能給你!”
少年擡頭,“我要她,她只能是我的,我要娶她當媳婦!”少年蹬着眼睛,不屈不服。
“啪!”舵主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你個沒出息的,竟然爲了妓女和我賭氣!”
少年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出血的嘴皮,倔強依舊不減。
“我媽也是個奴隸,她只不過更不幸運,長的漂亮了點而已!”
舵主五味雜陳地看着跪着那人,視乎看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倔強着要一個奴隸當媳婦。
舵主鬆口道:“我可以給你,但是隻是給你一個人的玩具,獨屬於你的努力,不是什麼媳婦,你要是在外面亂說,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就這樣,少年把豐滿女人領回了家,在家裏弄了一些飯菜,在門後面貼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喜字,叫上了那兩個一起踢毽子的少年男女來喫飯。
“穗子、虎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楊花,你們的嫂子,我們今天成親,請你們來喝喜酒。”高個子男人開口說道。
四個坐,一張桌,四個人,都站着,挺尷尬。
“來吧!都坐吧!”虎子笑着開口打破了尷尬:“大龍哥,爲啥這麼突然呀!”
大龍看着穗子,見她低着頭,便擡頭看着虎子笑道:“這不今天發生了點事!所以就這麼倉促了!”
大龍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把從中午到傍晚的過程,說一遍給這兩個未成年人聽吧。
大龍往穗子碗裏夾了一些菜:“穗子多喫點!”
大龍不敢再繼續看她,因爲她從進門後,一直都在看着他,眼裏流着淚。
“楊花!對不住,我阿爸說,在外人面前,我要把你當奴隸,所以不能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大龍看着這張精緻的臉,也往她碗裏夾了些菜。“但是你放心,回了家,我一定會把你當妻子,保證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打妻子。”
聽到妻子這個詞,穗子臉上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滴到了拿着筷子的手中,滴到了碗裏的菜上。
穗子端起飯碗,顫巍巍的張開口,乾乾的嘴巴黏連着,似乎怎麼也張不開。
穗子始終不曾看向高個子男人,低着頭默默地喫着飯,一句話沒說。
楊花看着大龍,眼睛裏也是淚滴落下,她用手擦了擦,笑着嗯了一聲:“好”。
“我喫飽了,我先回去照顧家裏的羊羔!”穗子說完便跑了出去。
“大龍哥,楊花嫂,我也回去了。”說完,虎子也追了出去,跑的很急。
楊花看着門外跑遠的身影,又看着大龍,微笑道,“去吧,追出去安慰一下,我是奴隸,以後等她長大了,你一樣可以娶回家,那時!她就是女主人。”
大龍捧着她的臉,用他那粗大的拇指幫她逝去眼角的淚水,“不要緊,她過兩天就會好,我不會再要其他人的!”說完,高個少年把頭抵到了她的頭上。
穗子跑到了崖邊的一棵樹下,靠着樹幹哭泣,撕心裂肺的痛苦卻不曾出聲。
虎子追了過來,拍着她的肩膀,穗子靠了上去。
雖然這肩膀還不算寬敞,但是已經足夠堅實。
後來,虎子的上衣都被穗子哭溼了,她才終於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