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後花園 >一段苦澀
    從此以後,走過村頭村尾,只要碰到黑衣人,高個男人總會收到不同的目光。

    有人羨慕,可以一個人佔有這樣的尤物;也有人一臉鄙夷,衆人用過的都還能用的那麼清新脫俗,也算是個人物。

    只要楊花出去洗衣倒水,總會有傭兵過去調戲,大龍看到後,便悔叫那人出村打一架,這就是大龍變得這麼壯實的原因。

    村裏的山坡上,還能見到人在踢毽子,只不過只有兩人,一個夥子,一個少女。

    他們依舊很開心,只不過少女經常想着什麼事出神,需要夥子細心地挑逗。

    夕陽中,兩個人坐在岩石石凳上,兩人依舊有所又笑,只是少女會聽着聽着笑話,便情不自禁看向東村那邊,想起高個子少年那堅實的微笑。

    傍晚,牧師的家裏。

    牧師收起晾在院子裏的書籍,穗子過來幫忙,牧師道:“穗子呀,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穗子靜靜的整理書籍,沒說話。

    牧師笑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拍拍手中的書籍,拿到旁邊吹口氣,灰塵漫天飄揚。

    “就像這書上的灰塵,我今年吹了呀!明年又要吹,始終還是會有的,只是書還是這本書,即使灰塵蓋住了其原本的模樣,但是本質上它是沒有變的。”

    說完,牧師便把手中的書拿進了屋,穗子跟在其後,依舊默默不語。

    牧師把手中的書籍排列好,又把穗子手中的書接過去,擺上在書架。

    “書呀!都在在乎書上的灰塵,卻忘記了和他們黏連着的,默默保護他們的,是封面!”

    牧師拍拍手灰塵滿天:“對象呀!不在乎長相,也不在乎身材,更不在乎家境。作爲一個女人,你應該在乎這個男人強不強大,能不能保護你。最主要的是他願不願意保護你,願不願意守在你身邊,不是你的呀,再強大都是白搭。大龍,就是這樣的人。”

    牧師見她始終低着頭,便繼續道:“你要記住,願意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纔是你這輩子,欠的最多的,也是你該喜歡的!虎子,就是這樣的人。”

    牧師走出書房,繼續整理院子裏的書籍,穗子依舊跟着:“愛呀!就像這收書,不一定一次能收完,拿多了,累!拿少了,腿累!多走幾趟,也就找到最合適的收書方法了。”

    穗子基本上不是很能理解,因爲牧師的話並沒有連貫性,只是想到了便就說了。

    日復一日,又是半夏。

    村道上,依舊兩個人踢毽子,但是少女不再走神了。

    夕陽下的岩石上,依舊能見到讓人坐在其上,只是少女的身子微微往少年那邊傾斜,也不往東村那邊張望了。

    少年依舊講笑話,逗少女,少女漸漸地,會用衣襟逝去少年臉角的汗水。

    秋去冬來,冬陽當空。一羣黑衣人恭敬的站成兩排,迎接着一個面貌英俊的中年人,這人留着一頭筆直短髮,穿着講究,絲綢絨段。

    走過東村口的時候,短髮中年人看到正出來倒水的楊花,讚歎道:“哇!沒想到這窮鄉僻壤,還有這等貨色,庫舵主,送我房間來吧!”

    舵主臉皮抽動,卻還是回答道:“是!”。

    舵主房間,大龍跪着和舵主爭持着,面紅耳赤的被兩個傭兵壓着,手被綁到了身後。

    大龍家裏,一個蒙面黑衣人謙卑着,像是請貴家姐。

    他把那身姿豐腴的婦人請出來,送到了一間稍微華麗一些的房舍裏,見紗幔中的中年人掀開帷幔,黑衣人連忙起身告退。

    蒙面黑衣人關上門後,走到了一個角落裏,見四周沒有人,憤憤道:“呸!還不是個婊子,忘了以前也在我的胯下嬌喘的時候了!”

    房間裏,喘息連連,木桌吱呀!

    不久後,金絲馬褂男走了進去,跪在房間中心,談論着什麼事宜。

    過了些時候,舵主從房間裏出來,在門口鼓囊了幾句,這才釋然,回了自己的居所。

    金絲馬褂男下令,把那個捆着的男人放了,開解道:“都說是個婊子,就你當寶貝!她說了,叫你把她的衣服收好,叫人給她送過去,她就不回去了!”

    高個子少年癱坐在地上,良久,良久。

    最後還是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回了家,一進家門,他便開啓了家裏所有的酒罈子,開始默默喝酒。

    傍晚時候,豐腴的女人回到這裏,漠然的翻箱倒櫃,就像是不曾和桌邊那人百年好合過似的,自顧自的收拾着衣服。

    “少喝點,傷身體,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豐腴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把衣服收到包裹裏。

    高個子少年轉身看着她:“你真的要走,要跟着他走!”說完又往口中送酒。

    楊花頓了頓,便又開始收起東西來:“跟着你,也是喫苦,他可以給我更好的。”

    大龍從桌邊站起,拉着楊花的胳膊說到:“那以前的承諾呢,我們的誓言呢?”大龍臉上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你都忘了嗎!都是騙人的話嗎?”

    楊花看着他,笑着把上衣拉開:“來,我最後伺候你一次,就當是給你那甜蜜的誓言的補償。”

    豐滿女人一臉媚笑,作勢要去解大龍的褲腰帶。

    大龍看着那兩團豐滿上,淤青的手指印,便一把把她推向地面:“滾!”大龍大吼道,回桌去拿酒罈子,往口中猛灌酒。

    地上的女人站起身,繼續收拾衣服,一臉笑意道:“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跟着你,一輩子還是在這窮鄉僻壤!”

    女人毫不掩飾,尖酸刻薄的相貌展露無遺。

    楊花收拾完行李,沒說一句話,便往門口去,毅然決絕。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豐滿女人往屋裏看去,視乎想要記住那人,喝的爛醉如泥的那人。

    女人猛然轉身,背對着門,閉上眼睛,眼睛裏兩行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對不起,大龍,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好了!”

    楊花想到,要是哪天大龍也像他們一樣探礦死了,自己又要回到那勾欄裏,又會有無數個男人,在她身體上蹂躪,無數個夜晚。

    楊花不敢繼續想,擦了擦眼淚,決然道:“我再也不會回去了,即使是死,也不回去!”。

    晚上,房間裏,酒氣繚繞。

    一個男青年一個女青年走進屋,把屋裏收拾乾淨,把男人安頓在了牀上,聽他瘋言瘋語了一個晚上,也吐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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