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後花園 >第一百零一章:傻大個的小心思
    晨光迷濛,一行八人便相繼起身,喫完早餐後,便穿戴好行囊準備出發。

    在石窟的不遠處,一顆大樹下,依靠着一個黑衣人,這人正一臉疲倦地打着哈欠,或許以爲幾人是和往日一般起獵,所以並沒有放把他們的行動放心上。

    蒙面人想睡卻又強打精神,靠在樹幹上‘釣魚兒’,最後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睡着後不久,風徒幾人便收拾好了行囊往樹洞那邊而去。

    中午,另一邊的石窟中,二十幾名黑衣人齊聚一堂。

    “你是說他們收拾東西離開了!你確定你沒看錯!”刀疤男把手中的木碗打翻在地。

    “老大!我沒騙你,他們的確走了,我這纔回來報信的,不然我哪敢回來呀!”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

    “你去檢查過了!屋子裏的裝備還在嗎?”胖子一隻手撐着那人肩膀上,蹲下身子湊到那人耳邊道。

    “我去檢查過,石窟中,物資基本上都不在了,讓我納悶的是,他們把大量的松油球都帶走了,真不知道是要幹嘛!”黑衣人耳語道,聲回覆胖子的提問。

    這人雖然的確在樹下睡着了,但是風徒等人走後不久,他便醒來,見一隻沒有響動,這纔去裏頭查看情況。

    “老大。。。”胖子湊到刀疤男耳邊報告到。

    話閉,刀疤男看了胖子一眼點頭道:“所有人準備好行李,五分鐘後出發,器械什麼的都可以少帶,但是松油球一定要帶夠。”

    “兄弟們,寶藏就在眼前,幸福就在眼前,我們抓緊時間!”胖子鼓舞道。

    這幾天一大羣人除了在周邊抓點兔子,就基本啥也沒幹,刀疤男自己也知道,憑他們這羣驢木腦袋想知道寶藏在哪裏,就和要瞎子描述大象一樣困難,所以他一早就把心思放在了風徒等人的身上。

    這也就是爲什麼胖子會知道,張志言等人給過風徒食物,後來會故意刁難張豐,進而知道張豐是女兒身的原因。

    反正風徒等人也是找的起勁,天天沒日沒夜的忙活,刀疤男便使出了坐等漁翁之利這招,所以纔會派人在他們附近守着,白天一直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五分鐘後,刀疤男等人捨棄了備用的布料,卻沒留下一個松油球,一行人都揹着沉重的裝備往樹牆方向進發。

    刀疤男雖然不知道風徒幾人要去哪裏,但是他們知道他們昨天的大致去處,也算是有個大概的方向。

    在他看來,松油球的唯一用處便是對付變異生物,說明他們將要去的地方很多這種東西,這才需要那麼多燃燒物。

    樹牆下,一行八人臉系面巾,身穿黑色披風,腳裹油布鞋套。

    山羊鬍子提着松油盞道:“大家進去後儘量不要出聲,我們有事就打手勢!”

    隨即,幾人圍在一起學習各種手勢的含義,這是軍隊了的常用暗語,山羊鬍子只是教了十來句話,都是一些安全方面的常用語,有這些就夠了,教多了大家反而記不住。

    相關事宜處理完畢,幾人隨即進入樹洞,帶頭的是山羊鬍子,其後是兩個女孩子,再後是到大龍、孫曉、阿吉、風徒、張志言。

    本來風徒要拿着松油盞走最後的,但是張志言臨時變卦,堅持說要走最後,風徒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他們將要進入洞穴的時候,刀疤男一行人正好趕到,但風徒沒理他們便進去了,正是看到了刀疤男一行人的到來,張志言這才變卦的。

    刀疤男等人雖然氣憤,但也不敢怠慢,連忙緊隨其後。

    剛開始的時候覺的洞裏黑暗,刀疤男便命人點起了松油盞,火光驚擾了蝙蝠,他們這才發現洞頂密密麻麻的的蝙蝠。

    爲了不被蝙蝠吸乾血液,他們只能熄滅松油盞摸黑前行,於是和風徒等人便拉開了距離。

    風徒他們穿着油脂浸泡過的鞋套,蝙蝠的排泄物粘附在上面過多的時候,便會在重力的影響下自動脫落,所以即使有女孩子和孩在,進程也還不算慢。

    但刀疤男等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的頭上、身上、臉上全是蝙蝠的屎尿不說,鞋上粘附着的黏糊物,怕是沒有二十斤也有三十斤,在負重如此嚴重的情況下,即使他們都是大老爺們,速度也一樣很慢。

    十分鐘後,兩隊人馬相隔便有二十多米。

    二十多分鐘後,風徒等人已經快到洞口,從此處已經能見到外面傳將來的亮光,而這裏的蝙蝠也是數量最多的,密密麻麻的平鋪在洞頂。

    這裏剛好有一個臺階,應該是一樹的根莖,穿過了另一顆樹的腐敗部分而形成的,上了了這個臺階後,蝙蝠排泄物堆積的就沒有那麼厚了。

    風徒幾人相繼走過臺階,但是在隊伍最後方的張志言卻停止了前行,站在臺階上目送幾人離開。

    過了會,風徒並未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於是轉身尋找張志言,只見黑暗中,一位少年正朝自己揮手告別。

    在灰暗的光線下,少年的臉上視乎掛着微笑,眼睛卻帶着一道亮光,讓人莫名的有些心涼。

    風徒揮手迴應,他並沒有感到驚訝,在張志言執意要走最後面的時候,風徒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既然是深思熟慮後做的艱難選擇,就沒有過多勸阻的必要了,隨他完成最後的心願,便是給他最好的禮物,這就是末世的典型預示。

    這個世界,很美麗,也很殘酷;很夢幻,也很現實;很多情,也很無情;很平等,卻又處處充滿着壓榨,張志言對這個世界,既愛又恨!

    活着,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這個世界很美麗,留戀是正確的選擇,畢竟我們都還是物質的存在,逃脫不了慾望的束縛。

    如果他做好了選擇,還能這樣冷靜的面對結局,報復或者是一種另類的解脫。

    兩位少年同時放手,相似的年齡,兩人卻是兩種心境,不同的成長環境,造就了兩種不一樣的人生態度,也造就了兩種性格。

    張志言生長在鄉下農村,雖然也是少年輕狂,但骨子裏卻藏着懦弱,面對親人相繼離開都不敢吭聲,只能默默頹廢。

    沒有一夜的堅強,也沒有一夜而來的凶煞之氣,他的最後懦弱到沒有了後路,只能選擇堅強,用復仇來掩蓋自己骨子裏的兇厲。

    而風徒生活在聖殿,從衣食無憂,身邊的人也甚是強大,而他自己也很強大,所以只要讓他憤怒,他動起手來也是狠厲果決。

    但是他骨子裏卻是溫和的,無論是對待身邊的人或者事物,他都是很溫和,這是氣質上散發出來的,從他溫柔的理解着張志言的告別就能知道。

    兩人各自理解着,對方從來不曾知曉的世界,默默不語,互相轉身,一靜一動。

    有時候,知己並不是我很瞭解你,而是這一刻,謝謝你能原諒我的任性,理解我的心情。

    告別張志言後,風徒很快便追上前面幾人的步伐,而其他人卻絲毫沒有發現後面的壓抑。

    畢竟在這個危險的時刻,前面的亮光,纔是希望的見證,誰又會在意後面的悲涼呢?

    悲涼只屬於那些深藏在黑夜中,暗自仇恨着這個世界的可憐人,他們只能在無盡的黑暗中,嚮往着光明的美好,即使光亮能普照他們的身體,也不能掩蓋住他們內心深處的腐朽。

    衆人站在洞口驚歎聲不絕於耳,親眼見到這個天堂一般的世界,幾人除了希冀還剩希冀,感嘆的聲音傳入洞中,就連裏面的張志言,也有一種想要出去一睹風采的衝動。

    出神片刻,風徒隨即收斂笑容,只要他知道後面的危險,自然比其他人着急,於是,他便催促大家往下攀巖。

    聽到風徒叫大家趕緊下去,山羊鬍子這纔回過神來,數了一下人數後才知道張志言不在。

    風徒和大龍正忙着設置繩索,把阿吉四人送下樹牆,山羊鬍子便開口道:“他人呢!”

    風徒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眼樹洞,可是裏面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

    就是風徒這一望,黃教授便在他的眼睛裏看明白了一切,口中道:“傻孩子,都過去了,活下去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回饋,你這是何必呢!”

    話雖如此,教授卻絲毫不敢再怠慢,那些蝙蝠可不會在乎誰是善良誰是惡。

    待的阿吉四人到了湖泊上,站穩到大樹根上之後,樹洞裏這才傳來一陣接着一陣的吵雜聲,索性風徒三人也能立刻下去,裏面的兇險並不能對他們造成真正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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