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告訴幾人:“只是這暴雨梨花的毒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種病毒我們姑且不說是什麼,單是種子能有目的性的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就不是普通藥物能做到的!”
大龍接話道:“還有她們兩個在使用了這種種子只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完全和前面的性格對不上號!”
對於大龍的跑題,風徒並沒有過多關注,只是依舊看向黃教授:“你的意思是,中了暴雨梨花的毒,會讓中毒者往我們出來的那個洞裏跑!”
聽了教授和孫曉前面的解釋,以及最近幾次看到的情形,風徒便有了猜想,他本就是善於分析之人,前面只不過都在調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過多的心力放到環境的分析上來。
山羊鬍子捋了捋鬍鬚,一臉鄭重道:“我現在有兩個假設:一個是思想上的控制,中了毒之後就會被某種東西控制,行爲準則便是往那個洞口跑。另一個就是,這種子能命令他們往那個洞口跑。”
孫曉及時搞笑道:“你們是不是要說,這裏有什麼髒東西?”
他裝着很害怕的樣子躲向大龍這邊,還緊了緊脖子上的領子一臉害怕。
風徒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他在活躍氣氛,笑着道:“你想哪去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魂,思維控制其實很簡單,特別是你把一種子物體植入了一個生物體的時候,你可以很容易控制子物體,便能間接地控制這個生物體。”
大龍憤憤道:“嗨!這個開掛的世界真不公平,你們什麼都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或許就是命吧!”
說着,大龍便把自己玩的很久了木棍丟到了火堆裏,以示自己很不爽。
風徒拍了拍大龍的膝蓋,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寧願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找一個愛我並且我愛的人,安安分分的過一生。人生苦短,何必爭什麼搶什麼呢,到頭來又能剩下什麼呢?”
山羊鬍子適時接話道:“曾經你輝煌的時候,那些榮耀與掌聲能把你捧得高高在上,可是熱鬧過後呢,卻是一個人的寂寥與冷場!我們能做的和要做的,僅僅是明白自己就好,何必在乎世人的眼光呢?”
孫曉打趣道:“所以教授捨棄了榮華富貴,跟着我們來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跟着一起來冒險!”
山羊鬍子拍着孫曉的肩膀道:“嗯,這就話總結的很不錯,看來很有當科學家的潛質,明天你就和我去搞研究吧!”
孫曉往旁邊挪了挪,離山羊鬍子更遠了些,一臉不情願的道:“纔不要,太危險了,不去!”
“不去拉倒,自然有人陪我去!”見孫曉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山羊鬍子裝着很傲嬌的模樣把頭一撇,卻把注意打到了風徒身上。
風徒自然明白他是何意,點頭道:“我們必須弄清楚這母菇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發射種子,這樣我們才能進去找甜甜,她說的那個神殿也許就在樹林的最深處,哪裏可能很危險,我們要從長計議!”
黃教授補充道:“甜甜以前說拿到地圖的地方也是一片森林,我們從頭到尾都沒見到黑色的建築物,也許她說的那裏便是神殿!”
風徒點頭:“甜甜還在裏面我們要快點進去,不然等她醒來估計會很害怕!”
沉默片刻,風徒回過神來:“那你說的另外一種,暴雨梨花的種子毒直接控制是什麼意思!”
風徒是想着怎麼進去才合適,這纔想到了山羊鬍子剛纔的兩個假設,他對後面那個假設並不是很理解。
教授嘆了口氣道:“我也是假設,就是暴雨梨花的種子是種下生物體內的,他們就像一個控制者,一個新的生命個體,他們扎入一個生命體體內,便會控制他們的宿主,讓他們跑到自己感覺最適合發芽的地方,這也是植物繁衍的一種方式,這種生物一般生活在土地貧瘠的地方,需要養育動物,並讓動物爲自己傳播種子!”
聽到此處,衆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山羊鬍子看到大家這副表情,緩和道:“這沒什麼的,就像風徒說的精神控制一樣,只不過這個子物體有自己的‘本能思維’,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風徒這才聽明白這個假設,迴應道:“你是說,這可能不是毒在起作用,而是種子在控制物體?”
山羊鬍子拿出了一顆種子,種子的藍色部分已經變成了暗藍色,說明已經失效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箭頭上這兩個綠色的倒鉤就是種子,他們射入生物體內,就能很容易和後面的箭體部分分離,從而留在動物體內。”
“而後面這個藍色的部分就是毒,應該是迷幻類的生物鹼,讓生物體神志不清,便於種子控制物體。”
看着大家眉頭深鎖,教授又開口道:“其實這也就是植物體爲了適應環境,更好地活下去,而進化出來的一些能力,說白了就是環境造成的生物適應性變異,你們不必太過在意。
他的話語剛說完,阿吉便咳嗽着醒了,風徒連忙過去攙扶。
阿吉的臉色很是蒼白,風徒給了塊晶石讓他服下,阿吉卻流着淚看向一旁的豆豆,帶着哭腔道:“豆豆怎麼樣!她還有希望嗎?”
風徒輕拍他的後背道:“沒事的!我們都給她看過,她只是體能消耗過度陷入昏迷了而已,你不必太過擔心!”
聽到風徒這麼說,阿吉擦了擦眼淚驚喜道:“你的意思是她會沒事!”
可是轉念一想,她是直接使用晶核的,即使她是神族也受不了這種衝擊,便以爲風徒是在安慰自己,垂頭喪氣道:“你別騙我了,直接使用晶核,手肯定是廢了,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風徒摸着阿吉的頭溫柔道:“真的沒事,我可以保證,連手都沒事!過幾天就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豆豆!”
風徒就像哄三歲孩一般哄着阿吉,即使自己心裏有傷也依舊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或許這便是哥哥式關懷吧。
山羊鬍子適時插話道:“這可能和她的病有關,也可能是和那個咬她的屍有關,反正我們都不清楚,只知道她。。。”
山羊鬍子故意不說下去,等着阿吉看向自己,享受了一會被注視的感覺後這才笑道:“只知道她基本沒什麼大礙!”
聽到這句話,阿吉方纔止哭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