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玲 >愛情,婚姻(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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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激烈的性、事結束,陸玲背對張海側臥,張海靠着牀頭抽菸。

    直到此刻,二人才徹底冷靜下來。

    張海吐出長長的一口菸圈,轉頭注目背對自己的妻子,心中升起愧疚之心,此刻冷靜下來想來,他剛纔好似中了邪一樣,只知憤怒,只知發、泄,只知傷害妻子。

    這在他們結婚這麼久以來,是從來沒有過的。

    從未出現過的恐慌!

    從未出現過的嫉妒!

    一從舅舅口中聽說妻子與其他男人共進晚餐,他就瘋狂的嫉妒,嫉妒之心矇蔽理智,他匆匆而回,逮着妻子,傷害無法避免。

    唉!

    長長的嘆口氣,心中對妻子十分歉意,在牀頭櫃的煙鉢裏擰滅煙,他伸手去扳妻子的肩,想把她扳過來面對自己。觸手就覺得妻子身體僵硬,十分抗拒他的行爲。

    他苦笑,果然惹下了!

    “對不起!”不論有用沒用,道歉是必須的。

    他再次試圖把妻子的身體扳過來,依舊徒勞。但他不能再用強了,作罷,鬆手。

    “對不起!”

    這是第二遍了,不奢望妻子完全接受他的道歉,只希望能稍微安撫一下妻子的情緒。

    他起身去衛生間洗簌,公司還有一大推事等着他去處理,現在大白天,妻子不理他,他也不能待在家跟妻子乾耗上一天,什麼事都不做吧。

    洗簌打理好自己,他到牀前跟妻子吻別,他的脣碰到妻子乾澀的脣瓣,妻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幹睜着一對木然的眼睛,如失去靈魂的木偶。

    張海這才心疼了,心中暗罵自己混賬,怎麼就能傷害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

    他的大手摸着妻子的頭,跟妻子道別:“我先出去上班了,晚上回來。”

    妻子毫無反應。

    張海帶着愧疚、不忍,上班去了。

    門被帶上的剎那,陸玲死死忍住的淚,順着眼角滑下,落入枕巾無痕,等到確定張海驅車遠離了,她才放縱自己,大聲哭了出來,聲音悽慘,淚溼枕巾。

    即使她是他的妻子,有義務履行夫妻義務,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傷害她啊?

    陸玲這日沒有起身下樓,天快黑時,張海回來了,他是端着飯、菜上來的,他已經在樓下問過保姆,知道陸玲一整天沒有喫飯。

    他把托盤放在陸玲的梳妝檯上,走過來準備哄慰妻子,哄她起來喫飯。

    陸玲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張海走過來就看到妻子緊閉的雙眼,顫抖的睫毛,以及哭得像花斑狗一樣的一張臉。

    心疼!

    除了心疼沒有別的情緒!

    知道妻子不想理他,想到早上對妻子的傷害,他也無顏去碰妻子,於是他暫時走開,正巧有電話進來了,怕打擾妻子,他開了臥室的側門,側門通往陽臺,他站到陽臺上接電話。

    一通電話接了五分鐘,等他接好電話回到臥室,牀上已經沒有妻子的身影,心下着慌,叫喚妻子:“陸玲?”

    站在臥室門口端着湯碗上來的小三兒一臉僵僵地看向客房門口,聽到張海聲音,爲難地回過頭來看着張海,“張,張總,太,太太進了客房了。”

    張海當然也聽到了客房門關上的一聲輕響,估計不但關上了,還從裏面把保險也鎖上了。

    他頭疼地伸手捏捏兩邊的太陽穴,示意小保姆下樓,他自己走到客房門口,輕敲房門,“陸玲,開門。”

    陸玲當然不會過來給他開門。

    張海無奈回了夫妻的主臥室,接下來他三次過來敲門,門內一次迴應也無。

    躺在牀上,張海覺得妻子今晚是不會原諒他的了,只能等明日天明,他再次誠摯地對妻子道歉,設法讓妻子慢慢原諒自己。

    主意定下來,睏倦襲來,他入夢了。

    一夢到天明,醒來後先去客房,昨晚緊閉的客房房門大開,牀上被褥摺疊整齊,妻子已經不在客房。

    “陸玲?”

    小保姆從樓下廚房探出頭來,她此刻好像拿着手機正與家人通電話,一句帶着濃重的鄉音的提示衝口而出,“張總,太太出門了。”

    張海竟然從這句鄉音十足的幾個字中,聽出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再問:“太太有說過去哪嗎?”

    “沒有!”

    張海聽着她這不知出於何處的鄉音,怪極了,也許是遷怒,他大喝一聲,“把聲音變過來!”

    小三兒脖子一縮,迅速縮回廚房去了。

    張海當然不可能真與一個小保姆較真,悻悻洗簌出門去了。

    陸玲並未走遠,就在山莊內的綠化小徑間漫步,她心亂,不想見丈夫。這時才覺得,其實他不回家也挺好的,至少她清靜。

    她在思考一個問題,她與張海的婚姻,該不該繼續延續下去?但她想了一個白天一個黑夜,直到此刻,她還未想明白。

    她已經處於婚姻的亂局中,不知該如何抉擇。

    她與張海,兩人攜手婚姻,一路走來,有太多的顧忌,太多的不捨,羈絆住她想離婚的腳步;但張海的背叛,猶如一根毒刺,刺入她的心臟,她疼痛難忍,已經不堪負荷。

    這時,手機響了,一個陌生但數字十分吉利的號碼,----88888888,陸玲脣角抽搐了一下,不知又是什麼人的推銷電話,但看在這一串吉利的數字,她接通了,“喂?”

    “阿姨!”

    陸玲一僵,已經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了,想起張海打翻的醋罈子,她竟然對着話筒睜眼說瞎話,“阿姨不在。”

    掛斷。

    她拒接樊子怡的電話,並不是認爲自己與樊家父女的那點交集,有什麼不妥,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已婚女人,既然丈夫不喜,她就沒必要惹麻煩。

    她主動、自覺地約束自己的行爲,維護自己的婚姻,她覺得這也是處於婚姻中的她,該盡的義務。

    不管丈夫有沒有背叛她背叛婚姻,她不能參照他的行爲,放寬自己對婚姻原則的堅守,甚至放縱自己也偏離婚姻的軌道。

    他可以對她不忠,但她不能不對自己負責。

    太陽高高升起,陸玲在外面也逗留的夠久的了,估算着張海已經出門上班去了,她轉身往回走。這時,胃中傳來一陣絞痛,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兩夜沒喫東西了,她得回家先喫點東西墊墊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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