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地點定在俞城市中心黃金地段的西餐廳,陸玲稍作打扮,赴約。
黃金地段黃金價格,西餐廳的格調當然不差,陸玲一進十五樓的用餐大廳,眼巴巴盯着電梯門很久的樊子怡就對她撲上來,陸玲內心柔軟,接住她抱了起來。
樊姓男人紳士地爲她拉開椅子,陸玲抱着孩子落座。
剛坐下,覺得有燈光一閃,回頭去看,只看到一個提着攝像機的男人背影,一晃而過,陸玲內心狐疑,此刻卻沒有多想。
她看向男人,男人鎮定自若,似根本沒有發現,陸玲徹底不再放在心上。
這宛如一家三口,實則陌生的二個成年男女一起用餐,陸玲覺得怪異極了,況且面對的還是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還好有孩子吸引去陸玲的注意力,用餐過程也看似十分融洽的。
用餐間隙,陸玲眼尾掃過男人,斯文、優雅的喫相,顯然修養極好。
這樣的男人獨自帶着女兒,他的妻子呢?
陸玲心中疑惑,但她不敢問,也不好問。
一餐結束,男人結賬告辭而去,樊子怡雖然看着她戀戀不捨,但還是十分禮貌地跟她揮手道別,如此懂事的小姑娘,看得陸玲心酸。
但她給不起她太多的愛與憐憫,擠出笑容跟她揮手再見。
看着父女倆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陸玲也準備離開,不料身後轉出一個人來,竟然的多時不見的閔文昌。
真是冤家路窄!
陸玲懶得理會,繞過她離開。
不料閔文昌竟然反手扯着她胳膊不放,“你怎麼認識樊大少的?”
陸玲看見閔家人就覺得厭惡,殊不知閔文昌已經盯着她整頓飯的時間,她一掙,掙開閔文昌的鉗制,“滾開!”
被人像蒼蠅一眼的驅趕,閔文昌實則心中惱火,放狠話道:“你別得瑟,我看你還能得瑟多久?”
陸玲根本不願與他過話,拂袖而去。
閔文昌的話,讓陸玲意識到樊姓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他再不一般,她與她也只是萍水相逢,聯繫也僅止於此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他是什麼人,都跟她沒有關係。
與樊姓父女之間的這點交集,陸玲確實沒放在心上,但她低估了閔文昌的八卦能力。
第二天清晨,她還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時候,房門被大力推開,消失一月有餘的丈夫張海回來了。
陸玲定定看着他,甚至覺得有些陌生。
張海是帶着怒氣回來的,看到怒氣衝衝的他,陸玲甚覺奇怪,他在外風流快活,一個多月不着家,她沒去找他麻煩,他回來後,倒一副她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請問這是爲那般?
沒錯,張海確實是回來指責她的:“你昨天干嘛去了?”
“昨天?”陸玲想了想,她昨天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嗎?好像沒有吧?“沒幹嘛。”
“天庭一號西餐廳!”張海憤怒地厲聲提醒她。
聽他提起西餐廳,陸玲這才意識到,肯定是閔文昌那個無賴八卦男跟他說了什麼,因爲她昨天出來後,正好碰到他,也只有他看到了她與樊家父女在一起喫飯。
“你這是回來責問我嗎?”想到丈夫竟然是爲這種事回來責問她,陸玲聲音很冷地反問回去。
她都還沒跟他算他在外面的一筆筆爛賬。
“那是確有其事了?”
“當然有,”陸玲未做虧心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吃了頓飯而已。”
“吃了頓飯而已!”張海怒:“那你知道,你對着誰吃了頓飯?”
“不認識。”她確實不認識,只知道對方姓樊。
張海爆喝一聲,“樊錦堃!”
陸玲這才張大了嘴,樊錦堃三字如雷貫耳,是國內響噹噹的商業巨人的名字,陸玲即使是一個只知喫喝玩樂,不問俗世的家庭主婦,也聽到過這個名字。
國內第一電商平臺“愛家愛購”,就是他創立的,更不用說現在他的生意已經遍及多個領域,涉及多個行業了。
只是這個事業上順風順水的男人,妻子早亡,只留下一幼女。
但這些與她有什麼關係?她只是與他吃了一頓飯而已。
見張海似乎把這事看得無比嚴重,陸玲再次解釋,“我不知他就是樊錦堃,我開車差點撞着他女兒,他送我去醫院,隨後幫他帶了一天孩子,他請我吃了頓飯,我們就這點交集。”
“就這點交集?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心思,是你能看出來的?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急着找下家了?你他媽就這麼賤!”
張海近來生意不順,受線上銷售影響,旗下多家實體門店,銷售額持續下滑,他現在正處於束手無策的焦慮中。
聽了他舅舅閔文昌幾句挑撥的話,就直奔家中,找妻子麻煩來了。
其實他也有一種遷怒的情緒在裏面,因爲樊錦堃就是做電商發家的。
男人對着比自己強大太多的男人,總有一種自卑感,更何況,這個男人還要來勾引自己的老婆,真是欺人太甚!
張海忍無可忍。
張海的話在陸玲聽來,顯得極爲刺耳,丈夫就是喫醋,也不是這麼個喫法,“姓張的,你簡直無理取鬧。”
“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不守婦道?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出去勾引男人?”
聞言,陸玲氣極,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張海尖叫,“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哼!”
此刻的張海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瘋狂,怒意加醋意,以及之前對她摔着兒子的不滿,多種情緒堆積,他睨着陸玲,開始脫衣服。
陸玲絕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他侵佔,趕緊起身從牀上蹦起來,赤着腳就朝房門口跑。
張海怎會放過她?
追過去,拖回,擲在牀上。
陸玲一跳,彈起,又準備跑,夫妻大戰爆發。
陸玲氣極、怒極,又鬥不過,開口大罵,“張海你他媽就這點能耐了,外面不順回來找自己老婆麻煩!”
“說得對,我還就真個故意找你麻煩的!”
“張海,你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會不知道?”
“刺啦”一聲,陸玲身上的絲質睡衣被張海撕裂,一分爲二,露出光、裸的身體,刺激的張海紅了眼眶,他狼一般撲上去,把妻子壓在身下。
男女體力上的巨大懸殊,註定陸玲逃不過一場激烈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