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孤軍 >第六百六十七章:邪門
    津門距離冀省並不遠,兩人乘坐火車先到了冀省的首府後,又騎馬走了三天就到了謝家莊。如今在此處只剩下謝家莊,因爲馬家莊早就沒了,被屠被燒,只剩下一片廢墟,也沒人願意來這裏重建,因爲此處鬧鬼的傳聞很多,幾乎每一個去過馬家莊廢墟的人都聲稱見過鬼。

    尉遲然和年成凱騎馬站在山坡上,下方右側就是馬家莊廢墟,緊挨左邊的河灣就是生財之地,而生財之地的左側就是如今的謝家莊。

    尉遲然看着那片所謂的生財之地,根本看不出風水到底哪兒好?雖說在風水上河灣之地,也算是聚財之地,但也不能如此籠統的說,也得看周圍的山脈位置,山脈形勢,以及水流的走向,當然,也得探地脈與山脈之間的聯動,這些都不是說站在某個地方單用肉眼就能判斷出來的。

    所以,尉遲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年成凱道:“此地最重要的就是地脈,也就是地下的暗脈走向,要探測此地至少需要花好幾天的時間,謝家是一路探尋到這裏來的,想必是花了不少力氣,異道之中有好此道的人,畢生都在尋找一些好的風水之位,風水也分陰陽,這點你應該清楚,陰指的是下葬的地方,而陽指的是人住的地方,一般來說,要找到陰陽結合的風水簡直太少了,就連皇陵都不符合這種標準。”

    尉遲然明白了:“你是說,此處是陰陽風水的生財之地?”

    “正是,”年成凱手持馬鞭指向左側謝家莊的位置,“你看謝家莊屬主位,卻是朝西,但謝家莊所有的門朝向都是東面,正對着生財之地,言下之意就是開門迎財,反觀那馬家莊,雖然以前將祠堂建在生財之地,可從馬家莊廢墟上來看,所有的門朝向都是亂的,所謂亂財就不穩,既不穩,那就等於這塊風水寶地沒用,所以,祠堂就算修建在那裏,就算各處都是對的,運氣也極佳,但氣的流向不對,最終還得迴歸平常。”

    年成凱的意思是,謝家當年也算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整個馬家莊氣最亂的時候,這才向官府報告了那事,構陷了馬家莊,也算是趁着風水氣亂,落井下石吧。

    尉遲然問:“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年成凱道:“等到天黑,從這裏夜觀馬家莊,我想看看晚上是什麼樣。”

    兩人就一直在那等待着,期間年成凱問了不少尉遲然未來的事情,尉遲然也將自己所知道的歷史講了一遍,聽得年成凱目瞪口呆,不要說半信半疑,他只是驚奇,即便是編故事,尉遲然能編這麼完整也算是神人一個。但聽到尉遲然說將來的中國不會再遭列強欺壓,列強也不會再在中國國土上設立租界駐軍,倒是欣慰不已。

    年成凱道:“但願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吧。”

    尉遲然笑道:“都是真的。”

    年成凱只是笑了笑,坐在那看着夕陽緩緩落下。

    入夜後,雖然氣溫下降,但年成凱也沒有讓尉遲然點篝火,而是爬上之前找好的大樹,爬到上端後往下看去,觀察着下方。

    黑暗之中,兩人看到謝家莊、生財之地和馬家莊廢墟三處地方,除了謝家莊之外,其他兩個地方漆黑一片。謝家莊雖然明亮,但燈光也是稀稀拉拉的,似乎莊子裏並未住太多的人。

    從清初到現在,時間過了百餘年,謝家莊就算原本謝家的十二口死了,之後也會遷移不少的人來,人口增加也應該是現在的數倍,爲什麼莊子的規模沒有擴大呢?

    尉遲然實在沒看出什麼端倪來,便問:“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年成凱道:“馬家莊爲什麼沒那麼重的陰氣和怨氣呢?”

    尉遲然問:“你能看出來嗎?”

    年成凱道:“當然,你不能嗎?”

    尉遲然搖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年成凱解釋道:“我之所以要挑月明之夜,就是爲了看這一點,在月光下,很多東西是無所遁形的,馬家莊連絲毫的怨氣都不存在,相反在月色之下呈現的是寧靜,而不是死寂,反而那謝家莊在月光下泛着血紅。”

    尉遲然差點沒用手將眼睛撐大,但就是看不出年成凱所說,再者說了,他是天人,算是會異術的人,怎麼還不如年成凱呢?所以,尉遲然下意識問了句:“你的血型是什麼?”

    年成凱不解:“血型是什麼?”

    尉遲然立即意識到了:“算了,當我沒說。”

    年成凱道:“走吧,下山去謝家莊,去借宿一晚,順便看看莊裏的情況。”

    兩人騎馬下山,剛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年成凱突然間拉馬停住,尉遲然也立即停下,問:“怎麼了?”

    年成凱看着遠處的謝家莊,又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從這個地方看月亮,月亮會不時被烏雲遮擋,但他們明明下來的時候,天空沒有任何烏雲,這太奇怪了。

    年成凱馬上騎馬返回山上,回去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烏雲,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領着尉遲然朝着生財之地的河灣跑去。到了河灣之地,兩人再次擡頭,發現月亮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大還要亮。

    尉遲然問:“這算是怎麼回事?視覺誤差嗎?”

    年成凱似乎不懂什麼叫視覺誤差,他也不多解釋,只是道:“我們看樣子得在謝家莊不止住一晚了。”

    兩人進入謝家莊後,發現謝家莊的房屋建築幾乎都是統一的,如果不是本莊的人估計很難分清楚誰是誰家,而且很多戶人家都似乎沒人,沒有燈光,也沒有任何生氣,連犬吠都沒有聽到。所以,只能找了一家燈光還算明亮的,嘗試着敲門。

    門開之後,一個形同枯槁的老人打開門,開門的那一刻,嚇了尉遲然一條,若不是年成凱一直鎮定,尉遲然都會以爲自己見鬼了。

    老人半眯着眼睛問:“你們是做什麼的?”

    年成凱抱拳道:“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行商,想在你這借宿一晚。”說完,年成凱大方的掏出兩塊大洋。

    老人也不客氣,接過大洋就讓兩人進去,進去後,發現屋內還掛着白布,明顯是不久之前辦過喪事。兩人也不好多嘴,只得在老人的安排下住進了旁邊的偏房內。

    兩人剛進屋,就聽到院內有人哭泣,聽哭聲像是個老太太在哭,而且哭得很悽慘,而老人也在低聲安慰着什麼。

    年成凱低聲道:“走,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兩人離開偏房,來到院內,就看到主屋門前,老頭兒正在安慰着一個老太太,看樣子老太太應該是他的妻子。年成凱上前問候,打聽起是怎麼回事,順便看看自己是否可以幫忙。

    老頭兒道:“唉,我妻子是因爲想起死去不久的兒子,我們也馬上要離開這裏了,兩位若是住得久,就一直住着吧,不過,我不建議你們在此處多逗留,早點離開吧。”

    尉遲然問:“老人家,爲何會這樣?”

    老頭兒想了許久,還是沒說,只是讓兩人早點休息。可兩人怎麼睡得着呢?過了一會兒,兩人聞到一股酒味,而且是很劣質的燒酒,年成凱開門望去,發現老頭兒一個人在喝悶酒,於是拿了自己的好酒上前搭話。

    有了美酒的加持,老頭兒終於算是敞開了心扉:“謝家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百年前這裏是人丁興旺呀,可這百年間,雖然人口在增加,但總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開始大家都還沒有在意,但是後來死得人越來越多……”

    謝家莊建立的第二十個年頭的時候,原本謝家莊的人都已經死光了,死因也不是被人謀害,都是意外,要不就是突然得急病死去的,總之每一個人都死得毫無徵兆,一個人上午染病,下午就得死,可能連看大夫的時間都沒有,有些人是突然間就摔倒,砸中了後腦,要不就是從山上摔落下去,總之很邪門。

    謝家莊第一批人基本上死光之後,後來又從山東遷來了一批人,這批人再次住了下來,這樣週而復始了好幾個二十年後,到了現在,整個謝家莊只剩下不到二十戶了,而這二十戶還是十年前遷移到此的。

    年成凱聽完,在那細細地算着,算了許久,又看了尉遲然一眼,他自然在想津門的謝家,謝家怎麼可能只有四代呢?這太奇怪了。

    於是,年成凱乾脆問起了津門謝家,而老頭兒則稱:“我們就是謝家的遠親呀。”

    “什麼?”尉遲然驚訝,“你們是謝家的遠親?”

    老頭兒道:“千真萬確,謝家原本就是山東人,謝家一脈在山東是很大的一個族羣,是晉朝謝氏的後裔,散落在各地,這兩百年間,津門謝家,也就是我們主家一直在四處找我們,讓我們來這塊地方,誰知道,這塊地方這麼的邪門。”

    津門謝家一直在找自己通脈一族的人來此地居住?死光了又找來,又死光了又找,這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老頭兒話題一轉,看向遠處:“都怪那馬家莊,都怪那馬家莊呀,馬家莊陰氣太重,津門那邊的主家雖然年年都派人去祭祀,甚至還找了高人,可也沒辦法,他們的怨氣太重了,一直到現在都怨恨我們謝家人呀,唉,造孽呀。”

    這怎麼可能呢?年成凱看得清清楚楚,馬家莊是沒有絲毫怨氣的,怎麼可能出現馬家怨靈弄邪這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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