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執掌太初 >第10章:刑罰殿(求收藏,求推薦)
    袁青山進入宗門的時間比較早,他知道絕峯有個老瘋子不好惹,昔年有一個弟子好奇,想進絕峯一觀,剛入絕峯範圍,未進得三裏,便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勁氣給硬生生給震了出來,口溢鮮血,筋脈寸斷。

    自那以後,除絕峯弟子之外,無人再敢亂入絕峯,這絕峯雖屬天刑宗之地,可以隨便出入,但在這些弟子心中,隱隱成了禁地。

    葛雲很清楚進入絕峯的後果,雖然他很氣,很想撕碎他眼中的瘟神,但他也絕對沒有勇氣去以身犯險。

    回到絕峯的荊絕,早已是強弩之末,他盤坐在蒲墊上大口喘息着,他輕舔着嘴脣,那種嘴角血跡未乾又有汗水夾雜的鹹味,讓他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多了一分苦澀:“老瘋子曾說,修煉之人切忌心浮氣躁,可這次真是託大了。”

    實話如此,若是袁青山、葛雲、田藝三人沒有一個是軟柿子,他今天也許就真的就交代在那了。

    雖然丟不了性命,但那後果也絕對不會比現在田藝差。

    荊絕再次告誡自己,莫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當他與你爲敵之時,一定都是有所依仗。

    休息片刻,荊絕再度吞下一枚補氣丹,充盈的靈氣如滾滾流水,涌入荊絕的氣海,那種充盈的感覺,讓他滿足。

    慢慢的,他緩緩運着靈氣巡視着周身經脈,認真的檢查着各處的傷勢。

    還好之前練了百劫銅魔功,讓他各處的損傷都有所減緩,不過這也不奇怪,早前吃了那麼多苦,外修**之剛強,內修經脈內臟之韌性,現在正是他起作用的時候。

    一遍遍的檢查了許久,荊絕才停了下來,沒有出現什麼較重的內傷,以靈氣溫養幾日便可痊癒,外傷嘛,那都是小事,比起之前度水火雷三劫之時,動不動就是皮開肉綻,整日以血浴身,現在的情況,簡直不值一提。

    將渾身洗了個乾淨之後,荊絕在身上塗抹了一些外傷藥,便開始就地盤坐冥想,今日的戰鬥經驗,無疑是寶貴的,他要好好感悟。

    荊絕仔細的回顧着戰鬥,全程幾乎都是在被壓着打,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三打一,實力差距也不大,被人暴打也屬正常。

    不過許多地方他的處理確實是問題很大,說到底還是實力和戰鬥經驗不足,實力暫且不說,就袁青山、葛雲、田藝三個人的實力,單個拉出來,哪怕是袁青山,他的實力也未必勝過荊絕,但戰鬥經驗這種東西,是要靠一點一點的積累而來的,並不是靠單純的修煉就能有的,他此前幾乎很少跟人比鬥,即使是之前葛雲處處針對,那也是在單純的在捱揍,不是比鬥,那能有什麼經驗?抗揍經驗罷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將問題歸結於自身,外部條件那時候也不允許,畢竟連個功法都沒有的人,如何跟人戰鬥?

    現在功法有了,自然要考慮積累一點戰鬥經驗,否則空有一身本領,不會使,與雞肋無異。

    想要外出遊歷,實力是

    必須要有的,什麼是實力?本領與經驗!

    想到這裏,荊絕開始考慮要多去法鬥場了。

    另外一邊,袁青山和葛雲二人託着早已昏厥過去的田藝回到住處,安頓好了一切,二人馬不停蹄的朝着一處殿宇奔去。

    那殿宇在整個天刑宗都算得上較大的,數不清的青石階梯將其高高拱立,紅牆朱瓦,兩座巨大的狴犴石像分居殿門兩旁,將整座大殿襯得氣勢恢宏,而那殿門之上,匾額高高懸掛,黑底褐字,上書‘刑罰殿’三個大字,鐵畫銀鉤。

    天刑宗許多地方都只是以‘堂’或‘場’命名,比如問道堂、萬寶堂、法鬥場等,唯獨只有此處以‘殿’命名,可見一斑。

    不過這也不奇怪,天刑宗本就以刑立本。

    袁青山葛雲二人緩緩進入大殿,他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告發荊絕惡意重創門內弟子。

    這個罪名可不算小,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去修爲,在天刑宗,雖然沒有命令禁止不能爭鬥,甚至有的時候還鼓勵弟子多加切磋,不過那都得有個度,弄個傷筋動骨皮外傷的,你可以說是失手,可這硬生生廢人修爲,斷人前程可就說不過去了。

    最主要的一點,這些人可都是宗門一力培養出來的,花費了多少資源,可想而知,就這麼被你給毀了,你說能有好果子喫嗎?

    這刑罰殿雖然大,但人卻沒有幾個,畢竟宗規在上,真敢犯禁的,還是少數,這下來了兩個人,殿內的執事也有了事兒幹,領着袁青山和葛雲朝着執事長老那邊的偏殿走去。

    這刑殿的執事長老是個中年婦人,長相一般,只是那神色有些清冷,讓人看了不免心頭一寒。

    “仇長老!”執事先是對着中年婦人一禮,隨即引見二人。

    袁青山和葛雲也是懂禮數,自是行了一個弟子禮,恭敬的喊道:“仇長老。”

    那仇長老斜瞥二人一眼,也沒說別的廢話,徑直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袁青山和葛雲二人沒聽仇長老說‘免禮’不敢擡頭,都是躬着身,葛雲扭頭與袁青山對視一眼,才說道:“仇長老,你可要爲田師弟做主啊,年紀輕輕就被人打爆了靈海,從此再也不能修行了。”

    “竟有此事?”那仇長老還沒說話,領二人進門的執事卻是一驚一乍的叫問道。

    葛雲正想接着回答,那仇長老便是出聲了,不過不是對着二人,是對那執事,聲音冰冷:“自己去三個月禁閉。”

    那執事頓時覺得自己失言,沒有規矩,連忙跪地求饒:“仇長老,弟子知道錯了,饒了弟子這一回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六個月!滾吧!”仇長老再度出聲,言語簡潔,絲毫不客氣。

    一聽這話,那執事哪還敢再度求饒,隨即灰溜溜的答了一聲‘是’便頹喪的朝後走去。

    待那執事走後,仇長老纔對着葛雲說道:“繼續說。”

    葛雲見得這一幕,不禁嚥了咽口水,大氣都沒敢往外出,平靜了一會兒,才道聲是,繼續說道:“是絕峯的荊絕,他把田師弟的靈海打爆了。”

    仇長老聽了,面色不改,淡淡的說道:“具體情況說來聽聽。”

    “就在剛剛,我與袁師兄、田師弟三人在林間散步,因爲之前的一些誤會,荊絕對我和田師弟有些成見,剛好在路上撞上,一個不對付,兩人大打出手,沒想到這荊絕下狠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套剛猛的拳法,一拳硬生生把田師弟的氣海打爆了。”葛雲如此說道。

    仇長老繼續問道:“因爲什麼對你有成見?”

    “就是一些小摩擦。”葛雲心虛的說道。

    “什麼小摩擦?”仇長老聲音依舊清冷。

    “這……”葛雲猶豫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藉口,道:“他就是看我和田師弟走得比較近,而他在宗門內又沒什麼朋友,所以……”

    “所以嫉妒你們的關係是嗎?”

    “是!”

    “呵,你先去領三個月禁閉吧。”仇長老冷笑一聲,接着又對着袁青山說道:“既然你也在場,也去領一個月禁閉吧。”

    聽得這話,兩人皆是不服,擡起頭來問爲什麼。

    仇長老見二人這般,本就清冷的臉色,瞬間如冰一般凝固到了極點,手掌一拍桌面,發出一聲脆響,那身旁的桌子搖晃了好幾番,差點碎裂。

    二人見到這般,連忙跪下低着頭,沒有要去領罰的打算。

    仇長老見二人還是不服,先是指着葛雲道:“你,沒有說實話,讓你去領三個月的禁閉,錯怪你了嗎?”

    然後又指着袁青山:“據我所知,荊絕田藝二人都是練氣五層,你,作爲師兄,練氣六層,看見師弟爭鬥,不主動上前制止,釀成這般慘劇,罰你一個月又錯怪你了嗎?”

    葛雲被震得不敢說話,那袁青山膽子卻是不小,說道:“仇長老,咱們宗沒有明確規定在宗門內不能爭鬥吧。”

    “是沒有命令禁止,並且鼓勵爭鬥,但那也只侷限於良性爭鬥,你在當場,是分不清什麼良性爭鬥和惡性爭鬥嗎?如果你連這點眼力見識都沒有,那便到禁閉室去好好漲漲見識!”仇長老輕喝出聲。

    “可是……”袁青山還想繼續說,那仇長老卻是衣袖一拂,刮出一道勁風,徑直襲向二人,

    兩人被掀了幾個踉蹌,才堪堪停了下來。

    二人狼狽的身影,仇長老看在眼裏,旋即輕啐道:“一進門就看出來你倆身虛氣浮,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戰鬥,還想來蒙我,真把刑罰殿當槍使了?三個打一個沒打贏,還被廢了一個,真是丟人,還有臉來告狀。”

    二人聽得這話,頓時心驚膽戰,渾身都是在顫抖。

    “滾下去!”

    仇長老一聲高喝之下,二人連滾帶爬,朝着偏殿外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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