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盛寵之暖婚霸愛 >154.三個字,我愛你
    蘇應衡帶着賀堅,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總裁休息室。

    大廈最頂上三層,每一層都爲蘇應衡設有休息室。只是他平常習慣了呆在自己辦公室,其餘地方很少徵用。

    坐了一個小時,蘇應衡身上的骨頭髮僵。他現在沙發上抻了抻修長的身體,才坐起來,聽見外面想起一陣頻率稍快的敲門聲。

    蘇應衡示意賀堅去看門。

    賀堅點了點頭,開門一看,果然是周振海。

    蘇應衡心裏冷笑,來得真夠快的。

    “蘇先生”,周振海滿面紅光,看蘇應衡的眼神就像千里馬看着伯樂。

    蘇應衡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因爲蘇應衡力排衆議,要讓自己進入董事會。現在他隨意一個動作,都讓周振海感恩戴德。

    他連連點頭,稍帶拘謹地坐下來,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不時來回揉搓兩下。

    等賀堅出去以後,把門合上,蘇應衡才慢吞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剛纔他一直在說話,早已口乾舌燥,但不能去衛生間,所以水都不敢喝。現下喝了大半杯茶水,嗓子才潤了不少。

    論耐心,周振海自然比不上蘇應衡。見蘇應衡遲遲沒有開口說正事,周振海按捺不住,問道:“蘇先生把我叫到這裏來是……”

    蘇應衡把茶杯擱下,“你自己請辭投資部副總的職位吧”。

    他語氣平常得就像說今天天氣真好。

    可這句話對周振海來說卻是晴天霹靂。他目光發直,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呆了十幾秒,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蘇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周振海手心裏全是冷汗,臉上的笑容也開始發僵。

    蘇應衡雲淡風輕地看着他,“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事實上等你離開瑞信,束州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起用你”。

    周振海額頭上汗流如注,“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剛纔在股東大會上,您還說要推舉我進董事會”。

    蘇應衡不再跟他廢話,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扔到周振海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吧,你和鬱靈安肚子裏流掉的死胎做的DNA鑑定”,蘇應衡站在一旁,身姿挺拔,投在那幾張紙上的陰影漆黑冷漠。

    周振海眼前天旋地轉,腿肚子都在發顫。原來蘇應衡早已洞察一切。

    “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鬱靈安”,蘇應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身上那股氣勢落在人身上如同泰山壓頂。

    周振海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完全沒想到今天的股東大會是個鴻門宴,蘇應衡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真的不知道誰是鬱靈安”,周振海心裏毫無底氣地反駁。

    蘇應衡的腳步來回踱了踱,“要不要我把鬱靈安帶來和你當面對質?”

    周振海的心立刻懸在半空。

    在蘇家傳出會給鬱靈安肚子裏的孩子百分之三的股份後,周振海和鬱靈安一合計,想着乾脆找個律師拿出一份假遺囑,把傳聞坐實。

    但周振海某天在蘇應衡辦公室隔壁等候時,偶然聽見蘇應衡和蔣世誠的對話。

    蘇應衡就算給蘇燁戴一頂綠帽子,也絕不會把百分之三的股份拱手讓人。

    周振海一聽就慌了。等鬱靈安把孩子生下來獲得股份的過程中變數太多,還不如向蘇應衡賣個乖,先把董事會的席位拿到手。

    近段時間,周振海對鬱靈安格外心虛,也怕她擾亂自己的心神,索性把她拉黑。

    誰知才幾天不聯繫,鬱靈安已經被蘇應衡控制,並且合盤托出。

    “鬱靈安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爸的種,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我很好奇,到底誰那麼大膽,敢碰他的女人。這件事從我進入瑞信開始一直在察,最後目標鎖定在你身上”。

    周振海自認平時並未露出馬腳。都知道蘇應衡比他老子難纏,所以他和鬱靈安一直十分小心,蘇燁死後幾乎沒再碰過面。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確定那個人是你麼?”,蘇應衡眼神平靜得嚇人。

    周振海木木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那天在我辦公室,不承認鬱靈安肚子裏的孩子是蘇家骨肉這番話我是故意讓你聽見的。可我剛說了沒幾天,鬱靈安就流產了,是誰告訴她的?總不至於是我和蔣世誠”。

    蘇應衡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周振海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他徹底沒了絕望地坐在那兒,呼吸急促起來。

    “真沒想到……沒想到……”,周振海嘴裏喃喃。

    蘇應衡淡淡開口,“我也沒想到你和鬱靈安這麼絕配。一個想先下手爲強把董事會的席位收入囊中;另一個卻想把流產的髒水潑在別人身上,趁機渾水摸魚”。

    說着他上前一步,凌厲的氣勢壓得周振海感到窒息。

    “你可能不知道,上一任瑞信董事長髮話給鬱靈安肚子裏的孩子百分之三股份的謠言,就是我讓人散佈出去的”,蘇應衡輕輕一句話,腐蝕着周振海最後的心裏防線。

    周振海聽後,忽然仰天大笑起來。渾厚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持續了十幾秒。

    “輸給你,我認栽!”,周振海收了笑,面無表情地說道。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一敗塗地。

    直到現在,周振海才體會到,蘇應衡的心計城府,有多令人害怕。

    “可我如果不辭職呢?”,周振海站起身來,感覺背上已經溼透,襯衫黏在皮膚上,像一層枷鎖。

    他仍抱着幻想,“家醜不可外揚,如果我不辭職,你也不能把事情攤開,把我給逼走”。

    蘇應衡眉眼深邃地看着他,“可家醜有時候也不能內揚。如果你的老婆孩子知道你和鬱靈安的醜事,會怎麼樣?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有一杆秤”。

    說完他擡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不晚,恰好用完休息時間。

    蘇應衡不再管周振海,自顧自地開門出去,朝會議室的方向邁步。

    等他回去的時候,股東們已經坐定。蘇應衡剛宣佈會議繼續,門口就有個佝僂不少的身影敲了敲門,吸引着衆人的注意力。

    蘇應衡點頭示意他進來,周振海步子發飄地一步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站在自己的銘牌前,他卻沒有急着坐下,而是朝衆人掬了個躬,“本人周振海,自願辭去瑞信集團投資部副總經理的職位”。

    這句話無異於向一片靜水中投入炸彈。議論聲在會場中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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