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隊伍，打醬油的麼！？”
砰！
杜鉉再次踹飛一大盆仙草。
聖真洞雷通那邊，雖然也只有一個進入仙榜前十，可是入榜的雷野是第一、第一！哪像他的赤海，入榜的不是仙宮中人不，名次還是個老末……
丟盡老臉！
發了一通火，最後杜鉉決定，“今以後，想盡辦法提升衆仙進境，我也會每半年傳一次法。”
“是。那個秋水寒……”成大真提醒。
能拿到第十名，了不得。
“這孩子怎麼樣？”杜鉉問。
成大真道：“他是武仙，使槍，壽元八千九。本人也有點墨水，卻不象名字那麼有意境，幾種仙武戰技也重在均衡，要哪一項是出類拔萃的，應該沒有。”
杜鉉斜眼看成大真：“你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當就行了。”
成大真嘿嘿兩聲，“這子乍一見沒什麼特別，但是仔細琢磨，修煉上的均衡還有超乎同輩的堅韌，何嘗不是他的長處，論道的時候，凡是他的對手沒有不頭痛的，難纏。”
難打贏，也難打輸。
“爲人怎麼樣？”
“吝嗇，沒犯過大錯。”成大真道。
“好（）色？”
成大真如實回答：“美女在他眼裏比不上一塊純仙晶。”
杜鉉道：“我再想想。伐髓的仙藥備好了？”
“還差一味七味子，幾後就能收穫。”
“開始配藥。”
“是。”
……
一年後，杜鳳髓五歲，正在爲如何煉製道統口訣提到的君砂發愁，杜鳳脊伐髓之後也已經能跑能跳。
鄒離幾次三番來和杜鉉商量借杜鳳髓去渡仙宗，都被杜鉉毫不留情拒絕。
鄒離不尋思爲何被拒，反而在最後一次跟杜鉉吵起來，結果被杜鉉揭開他手裏還眯着一個金家半仙體的老底。
鄒離老臉掛不住，羞惱遁走，再也沒有出現。
鄒離消失不久，從太一谷出來的杜鳳髓腰下的納物珠無風自動。魂識往珠子裏一探，裏面一根黃羽飄飄打了個轉，羽尖指向東北，兀自擺動不休……
杜鳳髓擡頭往東北空看去，就看見五道長矛一樣的仙光簇擁着一道大鳥一樣的青光飛上赤海仙宮。
風綿公子回來了。
“去肅海殿。”
*——*——*——*
肅海殿中，一位頭戴金冠，身披五色羽衣的華美公子，正在着一年來的人界見聞。
“……九老山外七國二百城，不論山野鄉村，還是繁華城市、貴重國都，都有換舍者降世。
發現這種異常，屬下沒有急着前往皋馬淵，而是挑選幾座換舍密集的城市進行監視，結果真叫屬下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原來下界換舍的不只有仙，還有魔。”
杜鉉走到風綿公子面前，慎重道：“仔細！”
風綿道：
“屬下監視的數城，均有低階魔出現。開始屬下還以爲是人界煞氣黑暗自生的低下魔物，後來才發現都是體內藏有兩處魔淵令牌的正統魔卒。
他們分散統計換舍嬰兒的分佈數量，然後上報卒長，最後就會有數名八到九階的中階魔物各執一種魔器，分做幾路，對這些嬰孩進行測試。
屬下再探被他們放棄的嬰孩，清一色有仙道痕跡，而他們挑走的皆是到人界換舍轉世的魔族。”
四方外換舍轉世的事件雖多，但也只限於各大仙宗聖地，普通仙族並無異常。
聽完風綿稟報，兩相對比，杜鉉才知道事情嚴重。
人界衆生平凡，但是人界畢竟是與仙界、魔界並立的無量大世界。
杜鉉眼睛看向殿外上空。
上面的仙魔二界發生了什麼，居然會有這麼多失去肉（）身依憑的意識降落人界。
人界的凡人生靈無數無量，卻出現這麼多換舍轉世者，而且還是仙魔混雜……人界降過一場看不着摸不着的意識風暴啊！
仙魔二界的東西想要下界，只能通過四座仙門兩座魔門。
仙門、魔門出事了？
杜鉉決定去看看自己鎮守的長雲仙門。
……
杜鳳髓大模大樣從殿外進來。
鄭叔等人當然不敢跟着杜鳳髓亂闖，老實候在殿外老遠。
風綿公子朝杜鳳髓友好一笑，滿殿明媚……
杜鳳髓腳下一僵。
這是被這頭青鳥劃爲自己人了麼，好個提心吊膽。
“父親，風綿公子。”杜鳳髓打了招呼。
“過來。”杜鉉叫兒子來到手邊，也叫風綿坐下話。
杜鳳髓跟着杜鉉坐上椅子。
風綿公子不緊不慢喝了一杯靈泉，才繼續道：
“屬下還遇到鄒離、賴公成、李積思、雷通派去的外宮同道，還有十幾撥人馬不屬於我們長雲，應當是另外三方外的人馬，他們也都發現異常。
接下來屬下到皋馬淵外守了半月，每晚都有一到三輛魔車入淵。按一車一百個嬰孩計算，每晚都有數百魔嬰進入魔淵，再看碇金淵同樣如此。目前人界只有換舍轉世的仙嬰無人理會，數量頗爲可觀。”
杜鉉道：“我是新晉仙聖，而四方外能夠召集諸聖的只有老資格仙聖。長雲外資格最老的當屬李積思，這種大事必須舉行長雲聖會，我等他下的聖帖就是。在此之前，也要做好準備，尤其外宮，要做到隨時可以出發。”
“屬下去人界前就做了各種部署，現在早就就緒了。”風綿公子洋洋自得。
杜鉉笑道：“外宮有你，我放一百二十個心。奔波一年，你回洞府好好休整，數月前我從賴公成那裏換得三棵鳳血草，已經給你送去了。”
風綿公子眼睛一閃：“真正的鳳血草？”
“絕對真！”杜鉉斬釘截鐵。
風綿公子喉嚨滾了兩下：“是那個地方的？”
杜鉉拍拍風綿肩頭：“我過不攔你大道，還會助你一臂之力。鳳血草可以讓你進階，即使青鳥族守在那個地方，我也會想辦法。”
風綿公子躬身謝杜鉉：“多謝宮主照拂。”
杜鉉扶起風綿公子，“你回府安心煉化鳳血草，別的事不用管了。”
“是。”風綿迫不及待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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