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265章 去看病(二更)
    秋桔和惠然合力把齊敏給扶出來,蔡嬤嬤半蹲在馬車後面,然後把齊敏給背起來,往屋裏走。

    溫氏這纔看清那是滿身血污,披撒着頭髮的姑娘,驚了驚。一行人便跨過垂花門,往裏面走。

    回到溫氏所住的院子,蔡嬤嬤纔回身道:“太太,把他安排到哪一個房間?”

    “這……”溫氏怔了怔,就說:“先把她放到西廂房裏。”

    蔡嬤嬤連忙帶着兩個丫鬟開始忙,一個備衣服,一個燒熱水。

    溫氏在庭院裏張望了一會,才扯着葉棠採回到她的屋子:“這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棠採想着,就把齊敏的廖家的事情說了。溫氏聽着就做起了眉頭,“唉,這個世間真是亂七八糟的。”

    這時蔡嬤嬤走進來:“是關係到廖家的?姑娘把她弄回來……會不會太多管閒事了一點?就怕得罪了人。”

    葉棠採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去年端午節,我被人販子販走以後,這位姑娘找了我很久很久。現在她有難處。倒在我面前,眼瞧着就要被人繼續禍害了,我怎麼能不理她?”

    此言一出,秋桔和惠然便沉默不語。

    這個世界,不該被冷漠所覆蓋。如果,葉棠採不幫她,那她很可能就死在那裏。

    貪圖享樂,趨炎附勢、見風使駝誰都會。但如果因爲恐懼、因爲害怕,而見死不救。那她就跟秦氏和褚妙書,爲了榮華富貴而去攀附富貴有什麼區別?

    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做。

    而且齊敏這個姑娘她很欣賞。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生,無助無光,被命運所操控着。擺脫不了,逃不出去。如果自己今天不出手,那麼它的結果就會像前生的自己一樣。

    而且,她不想做一個畏畏縮縮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唉,等一下,什麼叫被人販子販走了?”溫氏聽着突然大驚失色。“這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呢?”

    葉棠採小臉一僵,這件事溫氏還不知道,哈哈一笑:“說錯了,其實是我在郊外摔倒的那一次……”越說聲音越小。

    “什麼摔倒?去年你住到公主府那次?其實是被人販子販走了?”溫氏是臉色鐵青,已經聯想到了。

    “呃……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被人販子販走了……娘!”葉棠採知道瞞不住了,只好挽着溫氏的手臂,輕輕地晃着,討好地說:“那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秋桔和惠然一臉的自責和愧疚:“是我們……沒看好姑娘。”

    溫氏氣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自己的女兒被人販子販走了!而她這個當孃的,居然被瞞着!

    “娘,我肚子好餓啊!”葉棠採嘟着嘴,立刻轉移話題。

    秋桔和惠然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她們也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婚禮之後,原本是有筵席的,但她們卻跑了出來,現在還餓着肚子呢。

    “你就餓着吧,什麼事情都瞞我。”溫氏有些生氣的說。

    葉棠採嘟了嘟嘴。

    溫氏見她餓得小臉都白了,氣得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呀……”說着望向蔡嬤嬤:“家裏不是有排骨嗎?快去炒了去吧!”

    蔡嬤嬤答應一聲,連忙轉身而去。

    這時候,念巧端着茶走進來,把茶壺茶杯放在一邊的圓桌上,笑着說:“大姑奶奶,你快想辦法討好一下太太吧!”

    “那我給娘捏捏吧!”葉棠採笑嘻嘻的說着,一邊站起來,走到溫氏身後,幫着溫氏捏肩膀。

    溫氏這才露出一點點的笑意來:“才捏這麼一點不夠。”

    “那我在這裏多住幾天,天天給娘娘按肩膀。”

    “可以嗎?你婆婆那邊……”溫氏一愣,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來來去去,就剩蔡嬤嬤,還有兩個丫鬟。

    她天天掛念着女兒,聽得女兒說要來陪自己,她當然開心,但是又擔心葉棠採總往外跑,婆婆會介意。

    “娘,你不用擔心。現在呀,我想他巴不得我天天都不回家。”葉棠採說着,嗤地笑了一聲。

    溫氏說:“還是要先回去好好交待一下。”

    “嗯,我知道了。”葉棠採點了點頭。

    葉棠採喫過飯以後,去瞧了瞧齊敏。

    齊敏還在昏睡着,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子也被蔡嬤嬤和惠然給擦拭了一遍,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

    葉棠採微微一嘆,就跟秋桔和惠然一起離開。

    ……

    回到家,已經傍晚了。

    朱輪華蓋大馬車駛進西角門,最後在垂花門處停下。

    早就在小丫鬟在這裏等着,看到馬車駛進來,丫鬟連忙跑過去:“三奶奶,太太叫你呢。”

    秋桔才跳下來,放下小杌子,回頭瞪了那個丫鬟一眼。

    葉棠採扶着秋桔的手下車,看了小丫鬟一眼:“哦,我現在就過去。”

    小丫鬟點了點頭,一溜煙地跑了。

    “走吧!”主僕三人慢慢地走向溢祥院。

    三人入屋,就看見秦氏正在坐在榻上,看到葉棠採進來,一張臉拉得老長的。

    “母親。”葉棠採上前禮貌地行了一禮。

    “嗯,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秦氏冷聲說。

    “婚禮以後,我就去了我娘那裏坐了一會。”葉棠採淡淡道。

    秦氏的臉上的肌肉抖了一抖,她恨不得把手中的茶盞給砸過去,但是想到了上面的梅老太君,便生生地忍住了。只冷冷地說:“聽說你大姨回定州去了,那裏只有你娘,連她一個人自己住嗎?”

    ”她帶着蔡嬤嬤等人住着。”葉棠採說。

    “三郎也出去了。你自己在家……”說着她就頓了一下。

    如果說葉棠採在家寂寞無事可做,倒弄得好像她還有褚妙書不把這個兒媳婦當人一樣。

    想了想,只含糊地道:“你娘一個人呆在外面。確實很不容易,你有空,那就多陪她一下。”

    “謝謝母親。”葉棠採脣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那我明天就搬過去住一段時間,你說好不好?”

    “就這樣吧!”秦氏一刻也都不想多見她,“你也累了,先回去。”

    “好。”葉棠採說着就轉身離開。

    葉棠採走出支,隔着小廳與西次間的銀絲竹簾被打得晃動個不停。

    秦氏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這個賤婦!一天到晚不安生,只惹事生非。”

    這時,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珠簾又被甩開來:“娘,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是褚妙書來了。

    褚妙書走過去,在右邊的圈椅上落座,神色冷冷的:“我剛剛看見,她從這邊出去。娘剛剛怎麼想見他呢?”

    說的是剛剛的葉棠採。

    秦氏母女和葉棠採的矛盾越積越深,現在不要說看見她本人。就是說起葉棠採來,她們都覺得滿滿的厭惡。

    “他今天不是去參加那個廖家都婚禮了嗎?”秦氏說着,神色冰冷。

    “怎麼啦?”褚妙書皺着眉頭。

    對於這次廖家的婚禮,褚妙書本來也想去參加的,畢竟廖首輔那是文臣之首,一定會有很多名門貴公子前往廖家祝賀。

    但她們與葉棠採的矛盾卻越來越深。而且,這些筵席,褚妙書和秦氏在前一段時間已經出席太多太多了,但卻全都是顆粒無收。

    以前已經尋不到好的人家,現在家裏的處境還這麼微妙,更加不會有所收穫。

    所以他們的心思已經放到另外的地方,秦氏早已經做好了別的打算。

    “那個賤婦又在廖家惹事生非。”雖然她們不去,但是秦氏心裏還是記掛着的。而且廖家的事情還鬧了一下,她找人一打聽就知道出什麼事了。

    聽得廖珏瑤嫁一個寒門進士,居然跑出個未婚妻出來鬧,真是可笑!真不知那廖家腦子是怎麼轉的。

    接着,居然得知葉棠採出口相助,說嘴別人的事情。

    本來,那個楚憑風說人是闖進去的,誰知道,那個葉棠採居然說是楚憑風把人關起來,那不就是打了楚憑風的臉嗎?

    還聽說,因爲葉棠採的幾句話,廖珏瑤跟楚憑風還吵了起來。

    最後廖首輔親自到場,才把事情給擺平了。新郎和新娘才得以繼續拜天地。

    聽得這些事,秦氏嚇得心突突急跳,又把葉棠採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真是個賤婦,惹事精!

    如果這個廖家把他們褚家給記恨上了,那怎麼辦?

    到時讓她的書姐兒往哪裏去說親啊?

    秦氏臉色就一陣一陣青一陣白。

    褚妙書小臉也是拉的老長的,氣得眼淚都快要蹦出來了:“她就是誠心。不想讓我好過。祖母不是要護着她嗎?咱們把這事告訴祖母,看祖母怎麼?怎麼說?”

    秦氏臉色一變:“你別去。”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去?”褚妙書憤憤不平。

    “你還不知道你祖母是什麼人嗎?”秦氏冷冷哼了一聲,“你都忘了,上次她說的是什麼話?”

    褚妙書臉色一變,接着,她只覺得自己的左臉辣辣地生痛,身子顫抖個不停。

    那天祖母說,不能用女兒換富貴。還說什麼氣數盡了就盡了,爲人不能失去了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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