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劉桐見她直往地上倒,趕緊一把抱住。定睛看去,原來她是睡着了。
這樣都能睡着,真是……劉桐啞然失笑。可是轉眼間又理解了,她喝了滿滿一杯酒,在酒桌上又是精神高度緊張,還一直扶着精壯魁梧的自己。能一直撐到自己醒來,已經是很難得了。
在來這裏之前,她還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公主而已,哪裏經歷過這些。
劉桐抱着孫婉月,酒氣蓋不住她身上的幽香。怕她着涼,劉桐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見渾身酒氣的劉桐抱着一個嬌滴滴的,同樣帶着酒氣的美女上了車,老司機心領神會,問道:“去哪個酒店?”
“雄楚大酒店。”劉桐沒有多想,直接報出了酒店的名字。
“喲?”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劉桐,語重心長衝着劉桐擠眼色:“這種情況,就沒有必要去那麼好的酒店吧……費錢,哪裏都一樣。”
而且,在司機眼裏,這劉桐並不像是住得起雄楚大酒店的主。這也太下血本了吧?
司機說話神神祕祕,劉桐專心擺正孫婉月的姿勢,沒有意會他話裏的意思,只是讓他趕緊開車。
“別說,這妞還真不錯。”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偷偷地瞄着。
此時的孫婉月,面色微紅,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一頭秀髮凌亂地搭在臉上,一直延伸到了高聳的胸脯。她靠在劉桐肩上,呼吸均勻,早已睡着。
這酒後的孫婉月,果然比平時,要明顯地更動人幾分。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兄弟你運氣可真好,今天晚上可得悠着點。”司機神祕一笑,“這樣的尤物,你是在哪個酒吧撿到的?”
劉桐這才明白,爲什麼司機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猥瑣的神色了。原來,他是把自己兩人當成了買醉的紅男綠女,喝醉了,找個酒店來一炮,第二天各走各路的那種隨便的人。
“你特麼嘴巴放乾淨點!”劉桐有些氣憤,爆了粗口道。說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可這孫婉月可是正兒八經的人。平白被人揣測,這縣城又,指不定要被人嚼舌頭。
“好好好。”司機回頭開車,嘴裏還輕輕地嘟噥了一句:“真是有病,敢做不敢讓人說啊。”
“你剛纔說什麼?”劉桐聲如驚雷,一拳就擊碎了擋風玻璃。司機嚇了一跳,手上一哆嗦,車子差點撞上綠化帶。
自己剛纔的那句話近乎自言自語,他是怎麼聽到的?
司機平緩了情緒,正要重新發車,突然一陣嘈雜,幾道手電的強光照了過來。
一幫人凶神惡煞地揮舞着鐵棒,嘴裏喊着:“他們就在那車裏!”
“攔住他們,別讓他跑了!”
司機哪見過這陣勢,腿抖得像篩糠。這麼多人撲過來,他早就慌了神。
“老東西,還不走?”衆人惡狠狠地威脅道,將汽車團團圍了起來。
司機見這夥人目標不是自己,哪裏敢怠慢,趕緊就要棄車而逃。
只見他雙眸深邃,一臉鎮定,嘴角還有隱隱的一絲笑意。
螻蟻一般的人,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這羣人來勢洶洶,很快就將停在路邊的車子給團團圍住,棍棒丁當作響。這些人,行動迅速,裝備整齊,一看就是早有預謀的。
“給我出來!”他們揮舞着兇器喊道,車身被敲得邦邦響。
這些人雖然凶神惡煞,但劉桐看得出來,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跟那個神祕殺手組織應該沒有關係。說明不是衝着孫婉月來的。
可我回到廣安不過才幾天,這到底是誰的人?這麼快就找上了我?
莊文傑?不對。他剛剛在頂頭上司面前喫癟,雖然有點實力,不可能這麼快就來尋求報復。
楊凱?那傢伙雖然是個多年的混混,可是叫不動這麼多人。
難道是……
這時,一個浪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桐看向來人,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摟着兩個袒胸露乳,極具誘惑力的女子,得意地走了過來。
“果然是你?”劉桐看着面前的譚晨,冷冷說道。
“沒錯。幾天沒見,別來無恙吧?”
譚晨被兩個妖豔的美女吊在身上,被衆人的恭維吹捧着,此刻顯得極其春風得意。
也只有縣裏的首富之子,能鋪出這麼大的陣仗了。
“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有事明天再說。”孫婉月還在車裏昏迷不醒,劉桐並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喲?沒工夫?你一個窮屌絲,能有什麼事?”譚晨皮笑肉不笑道,“不是說,校花洛櫻是你女朋友嗎?人呢?”
衆弟聽了,皆是哈哈大笑,言語極盡猥瑣。
“譚哥,你聽他吹牛逼呢,這子窮酸樣,看着就噁心。”
“就是。洛櫻那妞,遲早會是譚哥的人。”
“到時候譚哥玩膩了可要記着我們這些兄弟啊!”
他們當中,有好幾個見過洛櫻。這個剛從江城放假回來的嫩妞,在縣城裏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他們的春夢裏。
譚晨在兩個美女身上大力揉搓着,白了他們一眼:“去你媽的,老子還沒得手呢就惦記。”
“是是是。”即使被罵,那些人也是陪着笑臉。
默默地看着這羣人言語下流,劉桐不禁微微地搖了搖頭。雖然洛櫻跟他只有一面之緣,可是背地裏被這樣侮辱,也是不能忍的。
劉桐冷笑一聲,揮起一拳,朝着叫得最兇的那個人打了過去。
那人正得意地狂笑,突然正中一拳,頓時哎喲一聲,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眼冒金星,鼻子一熱,流出了鮮血。
衆人瞬間鴉雀無聲,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同伴飛出去幾米遠。
這看似隨意的一拳,威力竟然這麼大?
“再在這裏污言穢,這就是下場!”劉桐眼眸一冷。殺雞給猴看,識相的人應該知道,他劉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