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現場的事情交給了千江,劉拓左右無事便去後廚炒了兩個小菜和老李頭坐在一起喫喫喝喝。
看着身上帶有血腥味的老李頭,劉拓埋怨道:“老李頭,記住,待會睡覺前洗個澡。”
老李頭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咬嚼着,又恢復了往日的風格。
“這還算好的,身上物件還算齊活,沒缺胳膊少腿,咳咳咳”
劉拓撇撇嘴上前幫老李頭捶着後背,這老頭!!
“不過話說回來,老李頭,你不簡單哦。”劉拓還真沒看出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老李頭會這般生猛,那大刀掄的虎虎生風呀。
老李頭止咳後嘴中嘎嘣嘎嘣的咬着一塊脆蘿蔔,順帶着沾了沾醬料,弄得一嘴的醬料,和他身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就猶如一尊殺神在食人肉。
“好漢不提當年勇,老頭子老了,如今只是想要安度晚年。”說着老李頭看了一眼劉拓,“本想着在你小子這裏能舒坦些,果然,你就是一個惹禍精,靠近不得。”
聽到這話後的劉拓笑着問:“嘿嘿,那您老還不趕緊離開,免得遭了小子禍害。”
老李頭白了劉拓一眼,沒好氣道:“孃的,上了你小子的賊船還下的去嗎?”
這話說的忒違心了。
“還有,趕緊的把你這麻煩事解決了,別讓一大家子整天跟着你擔驚受怕的。”
說到這裏劉拓眼神冰冷,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劉拓舉起酒盞,對老李頭說:“老李頭,我劉拓敬您!!”
老李頭看了一眼劉拓,而後舉杯飲酒。
一切都在不言中。
兩人在這邊笑談風月,千江那裏也差不多將現場清理的一乾二淨,只是這空氣中瀰漫的血腥之氣還需要陽光的驅散。
“主人,好了。”千江過來複命。
劉拓看着依舊在四處查找有沒有遺漏之處的劉大他們,輕聲說:“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而在劉拓這邊出現天際第一縷光亮的時候,漢皇宮也發出了一道怒吼:大膽!
聽到這怒吼的宮侍紛紛跪拜在地。
帝王一怒,可伏屍百萬。
皇帝劉徹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問道:“費晩,派人去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襲殺我皇族之人。”
費晩領命。
出了宮殿的費晩回頭看了一眼,單單憑剛剛皇帝陛下那句話,劉拓小郎君便已立於不敗之地。
而整個長安城中照常開始沸騰,人們忙着走出家門奔波於生計。
一家家鋪子開始打開門頭做生意,一個個攤販支開自家的小攤開始吆喝着叫賣。
走出家門的百姓花上兩個大錢買兩個大肉包子填飽肚皮,或是來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餅,這也已經成了長安城百姓的習慣,又或者是奔赴好喫坊來頓豐盛的早餐,當然,也有會持家過日子的百姓從家中拿兩個饃饃揣在懷裏頭,餓了就咬上一口。
就如牛蘭花,她是幸運的,在好喫坊內找了個活計,每月發下的錢財比自家男人的還要多,現在,她在家中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無疑讓牛蘭花的心情就像那高升的太陽一般。
忽然,當牛蘭花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名可惡的傢伙攔住。
“牛夫人。”
牛蘭花對這個稱呼很不習慣。
那人卻是賠笑道:“無礙無礙,我是永平坊的主家,今日攔住牛夫人就是想請牛夫人去我們永平坊幫廚,工錢是在好喫坊的兩倍,如何?”
這人以爲兩倍的工錢絕對能夠將一名大字不識的婦人拉攏過來。
牛蘭花心中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小郎君說的挖牆腳吧。
“不去。”
依舊乾脆利落。
嘎。
那人差點被噎住,下面欲要說出的話也被卡死。
“牛夫人,我們永平坊可是給你在好喫坊兩倍的工錢,難道你不心動?”似乎有些不甘心。
牛蘭花搖搖頭,“不去就是不去,讓開,我要去上工了。”
那人狠了狠心,說:“兩倍不成那就三倍,三倍總可以了吧?”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要知道,好喫坊給的工錢已經算是長安城頂尖的了,如今,卻要他拿高出好喫坊三倍的工錢去請一名幫廚,有些不值當啊,可是,爲了配方,在所不辭。
牛蘭花一瞪眼,“我明着告訴你吧,你就是給我十倍的工錢我也不會去的,小郎君說過,你們都是一羣豺狼,沒安好心。”
嘎。
這人眼睛瞪的老大,這不識時務的婦人着實可惡。
“牛蘭花,你不要後悔,小心哪日你連飯都喫不上。”有些威脅的意味。
牛蘭花也不是一位善茬,直接在街上大喊:“打人了打人了,這個漢子竟然當街行兇,大家快點給評評理。”
頓時,許多路人圍了上來。
那人臉色通紅的看着四周指指點點的路人,連忙狼狽的離去。
“你你給我等着。”
等到那人離去,牛蘭花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昂首往好喫坊走去。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生活繼續。
生活在大漢朝的百姓很容易滿足,只要活着便好了。
生活不易,但他們卻依舊笑着迎接。
想來,這便是他們所保留的那份純真吧。
千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早起圍着府邸跑上十圈,不,是二十圈,他在爲自己加量。
其餘人也發了狠,非得和千江拗拗氣,也得跑完二十圈纔行。
直到最後一個個累成了狗,就連跟着跑的嘿嘿也直吐舌頭,累死狗狗了。
晨跑結束後自然便是喫早飯,府中的早飯無論做多少似乎都不夠喫,這些半大小子就是一個無底洞,讓劉婷每日的發愁。
不過看着劉病已愈發高大的身軀,這種憂愁便被驅散了。
等到小主人長大,就讓小郎君給小主人物色一名良家女子,趕緊的讓小主人成親生子,這樣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如果擱劉拓知道劉婷心中所想,非得扒掉她的褲子揍的她連自己的屁股是幾掰都不識得。
你家小郎君我還沒着急這事呢,哪裏輪得着劉病已這小子。
不過,這件事卻讓劉拓想起了霍府的那位小姐,霍成君,這位可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美人,不過,似乎結局不太好。
霍光這位權臣也夠衰的,攤上了霍顯這麼一位潑辣的娘子,最後把整個霍氏都給葬送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一介婦人也能夠造成如此大的歷史事件呢?
只能說: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