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吧,再強大的軀殼也會生病也會腐爛。
你得把這些腐爛的地方剜掉纔行,不然,就會漸漸瀰漫到全身,直至死亡。
而現在的劉拓沒有能力也不想擔憂大漢朝,他現在想的是劉病已未來的老婆許平君,這位歷史賢后,也不知道病已這小子的老婆許平君現在在哪裏,自己也好給把把關。
再者,得讓霍成君這丫頭片子對劉病已厭惡,省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非要嫁給這熊孩子。
呸呸呸,劉拓發現自己現在想的太多了。
還是趕緊顧着目前這個攤子吧。
喫過早飯的千江照例帶着巧兒劉大兩人去出攤賣湯餅去了。
劉病已和時耐被劉拓強制性的趕去掖庭學堂,並囑咐不準再惹是生非,如果澓中翁老先生再找到府裏頭,那他們的好日子就真的到頭了。
揹着書包走出府門的劉病已和時耐乖巧的點點頭表示一定老老實實地絕不惹事。
令劉拓奇怪的是,劉病已這小子揍了張安世家的二小子,張安世竟然沒有找上門來,這讓劉拓很納悶,不過接着一想也明白了過來,這是不想和他這位已故太子的遺嗣有任何關聯。
明哲保身。
這便是張安世的立身之本。
也好,倒也省的自己的一番口水了。
天氣漸漸回冷,過不了多長時日這個秋季就會過去,迎來寒冷的冬季,只是,這寒意讓人有些心曠神怡。
等到中午頭陽光明媚溫度升起來後,劉拓對着院中那道漸漸豐腴地身影喊道:“婷婷。”
劉婷回過頭來,“怎麼了小郎君?”
劉拓看着額頭有些汗珠的劉婷,說:“行了,別忙活了,跟着你家小郎君出去踏秋遊玩。”
這美好時光怎能浪費?
劉婷看着剛剛採購進府還未分類整理的東西,心下猶豫:“小郎君,這些,婢子還沒忙完呢。”
劉拓卻是不管,拉着劉婷的手就走。
“忙什麼忙,等回來再說。”
千江忙去卸空自己擺攤用的木板車,給主人騰地方。
還未出府門就再次遇到了那熟悉的老者。
老者看着欲要出門的劉拓,問:“怎麼,小郎君這是要出門?”
劉拓拱手說自己欲要出城踏秋遊玩。
老者哈哈一笑,“這等好事怎麼能少了吾。”
費晩聽到這話後立刻對着隨行護衛揮了揮手,然後有人悄悄退出。
劉拓想了想自是無法拒絕,便同意帶着老者一同出城。
老者看着劉拓寒酸的木板車,道:“小郎君若不嫌棄不如與吾同乘可好?”
費晩心下大驚,這可是最尊貴的待遇了。
以後,看來自己要小心處理和這位小郎君的關係了。
“小叔小叔。”
遠處去上學折返回來的劉病已大喊着跑了過來。
劉拓待劉病已跑到跟前問:“怎麼,難道又惹先生生氣了?”
劉病已和時耐的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先生說今日休沐,放了我們一天假。”劉病已和時耐顯然很開心。
沒惹事就好。
劉拓不禁放下心來。
接着,劉拓看到張延壽和張彭祖這兩個小子也追到了府門前。
好傢伙,這下熱鬧了。
張彭祖對着劉拓拜了一下,很有禮的一個小傢伙,接着對劉病已說:“病已,你說要帶我們去哪捕魚,好玩嗎?”
張延壽站在一旁倒是老神自在,一副你誰啊的欠揍表情。
“不就是捕魚嗎?小主兒我天天在府中喫魚,都喫膩了。”
劉拓搖頭,張安世呀張安世,你這是生了一個坑爹的兒子呀。
時耐懟了這小子一句:“哼,那你就別去了,我們帶着彭祖去城外捕魚。”
張延壽怒瞪時耐。
張彭祖拉着張延壽,小聲說:“壽哥,你答應過我不會和他們慪氣的。”
張延壽這才作罷。
一幫淘氣的小子。
老者看着這幫小子卻是心情大好,“哈哈哈都是一幫好後生。”
劉病已看到這位老者的時候有些異樣的感覺,問:“老爺爺,我怎麼覺得您特別親切呢?”
咕咚。
劉拓嚇了個腿軟,小子,這可不能親切。
老者愕然了一下,接着說:“是嗎?那我看着你也很親切,來,爺爺抱抱。”
說話之間老者竟然將劉病已抱在懷中。
劉拓張大了嘴巴,原本躺在府門口的老李頭也驚訝地站了起來看着這一幕。
出得長安城,眼中的世界霎時清淨了。
劉婷在木板車上嘻嘻的笑着,心情美好。
就連老者借給自己拉着木板車的馬匹都歡快的叫着,好似要去交配一般。
馬車軲轆嘎吱嘎吱的響着,坐在馬車中的劉拓看着這車內豪華的裝飾,尤其是顏色,他更加確認了心中所想。
老者抱着劉病已坐上馬車,誰知這小子非要和張彭祖時耐張延壽他們去坐木板車,無奈,老者只好將這四個小子都拉上了馬車,原本空曠的馬車變的有些擁擠,卻很熱鬧。
最後,劉病已竟還給老者講起了孫悟空的故事。
老者聽的津津有味。
就連張延壽張彭祖倆小子也入迷了。
“好一個孫悟空,好一個大鬧天庭。”老者不禁拍手稱快。
劉拓解釋道:“這只是一個神話故事。”
老者眼神一黯。
“每晚我和時耐都是必須要聽小叔給講的故事才能睡得着,還有還有,小叔知道的故事可多了,不僅有孫悟空,還有大蛇白素貞,梁山好漢,對對對,還有米老鼠。”
劉病已掰着手指頭數着劉拓給他講過的故事。
“奧,小郎君還有如此之多的好故事?”老者驚歎。
劉拓汗然,劉病已這個臭小子出賣小叔這是出賣的一乾二淨呀,連底褲都沒給自己留。
“只是旁門左道,旁門左道而已。”劉拓艱難地解釋着。
老者哈哈一笑。
只是,躲在一旁聽故事入迷的張延壽和張彭祖卻是對了個眼,商量着以後要不要搬去劉病已府中住着,這樣方便聽故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