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鸞令 >第一百一十八章:矛盾
    第118章矛盾

    “我怎麼這樣不服管教嗎?”魏鸞冷着眼就質問了回去,“大表姐是爲了我好,你說什麼我都該聽你的,不該這樣回嘴,方纔你也並沒有說我什麼,卻扯出我這樣一車的話來,簡直是不可理喻”

    魏鸞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好似秋風掃落葉,是一陣陣的孤寂和荒涼。35xs

    而孫妙微叫她這樣的態度和語氣,打的渾身一個哆嗦:“母親”

    她下意識去看鄭氏,彷彿這樣能令她心安下來。

    鄭氏也驚詫不已,只是兩年未見而已,昔年嬌滴滴的小姑娘,何時變成了這幅牙尖嘴利的模樣?

    她不由皺眉:“鸞兒,是妙微哪句話,惹了你不快嗎?”

    魏鸞原本想要冷笑的。

    什麼親的熱的,只有親生的女兒,纔是最親近的,她算什麼呢?她那孫家的人當親眷,人家可未必把她當外甥女一樣放在心上了,也不過是用得上了,就熱絡起來,顯得再沒那樣親厚,用不着的時候,隨便撂開在一旁,誰又理會過她的死活?

    “大表姐沒有哪句話說的不對,只是舅母,我說的也很明白了,您跟我說的這件事,我無能爲力”魏鸞再沒了那股子熱切的心,漸次冷卻下來,便只剩下的理智和清醒,而理智,往往又最傷人,“我也不妨和舅母直言,這件事,舅舅便是告訴了我爹,我爹十有**.”

    “鸞兒,昶哥兒可是你”

    “是,那是我親表哥。”魏鸞打斷了鄭氏的話,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可是舅母,人走茶涼的道理您難道不明白嗎?爹如今離開京城多少年了,就算當年有些人脈交情,有廣陽王的幫扶,現在呢?多年不往來走動,交情也早就淡了。廣陽王府門第高,那位殿下何等的尊貴,是什麼人都能求到他跟前去的嗎?至於黎晏”

    她深吸口氣,略合了閤眼,把眼底的不屑和失望盡數掩藏起來:“我不會開這個口的。他對我好,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可人不能恃寵而驕,一味的把什麼麻煩都推到齊王府,那我也太不知好歹了,爹和大哥從來不是這樣教導我,我想舅舅和舅母在家中時,也不會是這樣教導表哥和表姐的吧?”

    她一面說着,才又翻了眼皮去看鄭氏,在她驚訝的表情中,看到了否定二字,於是嗤的一聲:“既然不是,那又怎麼會以爲,我學的這樣輕狂呢?所以舅母也絕了這個念頭纔好,不要說我不會開口,我甚至希望,您和舅舅,永遠不要登齊王府的門!”

    是啊,他們登門,不也還是仗着魏鸞的面子嗎?

    鄭氏還想說什麼,可是那一瞬間,卻又覺得,.

    魏鸞的態度是這樣,來日魏業知道了,態度也未必好到哪裏去。

    當年不同意魏子期和妙微的婚事,十有**就是看不上孫家的門第。

    如今的魏業,早不是當年那個一文不值的魏業了。

    他能看在妹妹的份兒上幫孫家一把,拉扯着孫家富貴,卻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善心,連昶哥兒的人命官司都大包大攬。

    鄭氏低垂下眼皮,做生意半輩子的人,趨利避害幾乎成了一種本能。

    鄭氏到底帶着孫妙微離開了清樂院,幾乎是灰溜溜走遠的,可其實在魏鸞看來,那背影是蕭條孤寂,令人難過又絕望的。

    她望着鄭氏遠去的背影,久久駐足在廊下,終於長嘆一聲,眼眶通紅,微微溼潤了起來。

    齊娘怕她傷心鬱結,更要對身子不好,連聲勸她:“姑娘該說的也都說了,就不要再爲了舅太太和大表姑娘的話傷心難過了,原本身子就沒有大好,再鬱結不解,豈不更作踐自個兒身子嗎?”

    魏鸞一個勁的搖頭:“我並不是爲了舅母和大表姐那些話難過”她回望齊娘,“這樣冷漠,我也不想的。”

    齊娘呼吸一窒:“姑娘?”

    “我說了,原本親親熱熱的一家人,齊娘,難道你覺得,我就真的忍心看着大表哥送死嗎?舅母雖然沒說,可這回家裏一定花了不少銀子的,不然湖州知府能這樣不偏不倚的,還留着表哥的性命到今日?”魏鸞揉了揉鼻尖,想把那股子泛起來的酸澀強壓下去,“可你瞧,沒出事的時候,他們沒有顧過我和姐姐,明知道上房院對我們兄妹一向不好,更知道當年這消息上房院特意叫人傳回孫家,本就是有意挑撥離間,可他們一概不管,兩年不來往,倒像是世仇一樣。”

    她這樣說,齊娘便懂了。

    便是泥人兒,也還有三分的氣性呢。

    魏鸞心裏也糾結矛盾,一面不忍心見親眷受苦,其實這事兒真不是沒法子解決的,有齊王殿下在,那真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他要保下孫昶的這條命,誰還能說個不字嗎?至多在這樁案子上費費心思,動動手腳,不定成蓄意謀殺,只說錯手之故,絕不至於要了孫昶性命,即便是要下了大獄,來日自然仍有齊王殿下救他脫身。

    但是孫家這兩年來的冷漠,也徹底寒了魏鸞的心啊

    齊娘不落忍,拍着魏鸞的後背替她順着氣:“姑娘不要想了,橫豎也已經和舅太太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其實姑娘的心,舅老爺和舅太太未必不知道,姑娘氣什麼、惱什麼,他們做長輩的,心裏頭也都有數。你沒瞧着方纔大表姑娘說那幾句話,舅太太也沒全然向着她嗎?這是怕更傷了姑娘的心呢。”

    “或許吧,但也許,是怕惹惱了我,表哥就更沒人管了吧。”魏鸞止不住的嘆息,眼角的淚珠掛着,她一揚手,徑直抹去了,“你瞧着吧,這事兒一定沒完。聽舅母的意思,這是真走投無路了,纔到齊州來,現如今我這裏說不通,等舅舅告訴爹你覺得我爹能管這事兒?”

    齊娘眼神略變了變:“這樣的事情對魏家百害無一利,沒人攀咬倒罷了,真叫人拿住了,什麼難聽話都說咱們,這不就是草菅人命嗎?老爺一向精明,大抵是不會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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