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寧聽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天知道，他原本，是在等着她開口說“不”。
而現在，面對她提出的、有着明確答案的問題，他竟然有些反應過來，該怎麼回答。
偏偏這時，悅顏又低頭湊近了他一些，“有，還是沒有啊？”
喬司寧驟然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才終於低聲道：“沒有。”
那一瞬間，悅顏心裏大概是鬆了口氣的，可是事實上，又有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的也沒帶......”她頓了頓，下了結論，“所以，今天不可以。”
喬司寧似乎又有些晃神了，“你的......什麼沒帶？”
“condom啊！”悅顏微微蹙了眉看着他，“我偷偷跟你跑出來的，包包都沒有拿，所以更沒有拿那個了......”
喬司寧不由得微微坐起了一些，“你包包裏有.....？”
“對啊。”悅顏應了一聲，在他面前比了一個“V”的造型，“有兩個。”
喬司寧：“......”
就在兩個人面面相覷，氛圍詭異的時刻，喬司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驚破這一室尷尬的寧靜。
喬司寧很快拿起了手機，悅顏一眼看到齊遠的名字，心情瞬間降落到谷底，有些訕訕地從他懷中坐起身來。
果然，喬司寧接起電話，很快給了電話那頭的人迴應：“嗯，已經收拾好了，我立刻就回公司。”
等他掛了電話，悅顏才又一次靠進他懷中，擡起臉來看他，“以前沒覺得齊遠叔叔這麼煩人的......”
喬司寧聞言，只是淡笑着應了一聲。
很快兩個人就離開了喬司寧的家，坐上了回霍氏總部的車。
分別在即，剛纔的甜蜜又戛然而止，對悅顏而言，這種感覺簡直像是要把心掏空了一樣，她低落得不行，一路上連話都不怎麼想說。
直到車子快要駛到霍氏總部，悅顏才驀地反應過來什麼，扭頭看向同樣沉默了一路的喬司寧，“你怎麼都不說話？”
“喂！”悅顏微微有些惱了，“你想什麼呢？我們好不容易纔見面，你今天傍晚就要走了，你還想別的？”
“沒有。”喬司寧低聲應了句。
“還敢說沒有！”悅顏說，“喬司寧，我生氣啦！”
喬司寧頓了頓，竟沒有開口說話。
悅顏實在是惱得厲害，只想着也不要理他了，腦海中卻控制不住地閃回剛纔到現在的種種。
在喬司寧將車子停到停車位上的時候，她腦海中忽然有一道光閃過——
她驀地轉頭看向喬司寧，“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
喬司寧熄了火，轉頭看向她，“我生什麼氣？”
“氣我包包裏有condom？”悅顏說，“那是——”
“是你用來保護自己的。”喬司寧代她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我沒有用過的！”悅顏說，“只不過一直都有放着，是我媽媽給我放的，她說，關鍵時刻，一定要守住底線......可是我真的沒有用過啊！”
喬司寧聽得忍不住笑了一聲，旋即轉頭微微湊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到：“我真的沒有在想這個。”
悅顏扁了扁嘴，“那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如果當時，我有，或者你有，那我們......是不是真的用得上？”
安靜而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密閉的車門內，他的聲音低沉喑啞，一字一句，清晰地撞進她的耳中。
悅顏反應過來，驀地紅了耳根，忍不住擡眸瞪了他一眼。
敢情他這一路上，腦子裏想的都是......那件事！
“壞蛋！”悅顏羞惱，忍不住拿頭去拱他，卻輕而易舉地被喬司寧托住，而後捧起她的臉，又一次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