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我破不了的案!
這是福源剛的座右銘,當然前提是要給他足夠的時間。
俊男哥哥在上千人關注下,被厲鬼割走口條的消息傳到東京,福源剛的第一反應就是嗤笑,不語。
高人嘛,總是會高深莫測的笑笑,卻不說話,讓人去猜測了。
他很反感東京這邊的做法,就因爲兇手隱藏着好,借用天時地利來裝神弄鬼,就能真變成鬼了啊,還派出研究靈異的專家去那邊。
出於對工作的尊重,福源剛特意打電話提醒局長,暫且先別管柳村俊男是被誰割走了舌頭,先去保護騰秀歸田吧。
根據福源剛的判斷,厲鬼事件很可能是華夏人不滿柳村俊男的挑釁,派遣絕頂高手來教訓他了。
被割口條事件的起源,就是因爲騰秀歸田那部著作所引起,依着華夏人崇尚的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的信條,他纔是最該被殺的。
柳村俊男撐破天是個大嘴巴,割走舌頭算是教訓,讓他下半生在痛苦中反省胡說八道的益處,哦,錯了,是害處。
但騰秀歸田卻寫了一部書,影響了萬千人,那麼如果華夏人要搞他,只會幹掉他,不會再有別的懲罰方式了。
局長對福源剛還是很欽佩的,馬上就給北海道那邊打電話,要求分居立即對騰秀歸田提供最完美的保護,但要注意方式,要躲在暗中,唯有這樣纔不會驚走兇手。
對局長的鄭重指示,北海道警方肯定高度重視,立即派遣大島茂爲首的十數名特警,在夜色降臨時,沉夜潛伏在了藤秀家四周暗中,瞪大眼睛密切關注周邊動靜。
爲確保藤秀的安全,他家別墅前的小花園裏裏,也在悄無聲息間,潛藏了足足六個特警,來喂蚊子
這麼多人,佈下天羅地網,就算真有厲鬼前來,也唯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負責本次行動指揮的大島茂,坐在街上的一輛車裏,他負責監視方圓百米內的所有監控頭。
每隔半小時,他都會接到隱藏在各個角落中的手下彙報,尤其是在院內關注騰秀歸田的暗哨。
正常。
正常。
依舊正常。
午夜來臨之前,一切正常的彙報,不但沒讓大島茂精神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
島國的民間傳說中,邪魔鬼祟的出現,都是在午夜時分。
果然,情況有了變化,潛伏在藤秀家的暗哨說,他用夜視望遠鏡觀察到,藤秀夫人腳步匆匆的走進了臥室。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很多女人半夜醒來後,都會忽然產生濃厚的性趣,找丈夫嘿咻一番就像特意驗證大島茂的想法,院子裏的手下很快就請示了,說他們聽到了皮肉撞擊時纔會發出的咣咣聲,請問領導怎麼辦?
草,這點毛事還問怎麼辦,簡直是愚蠢透頂,難道你讓我派你們,去打攪人家兩口子的和美性生活嗎?
被訓斥了一頓的手下,很是有些無地自容。
足足半小時後,這個手下又彙報了,說藤秀夫人回到了她的臥室,走路好像很不對勁啊。
麻了隔壁的,這混蛋簡直是沒救了,如果你是女人,被男人咣咣半小時後走路,也會不得勁的,這麼多年的祖國文化,白白薰陶你個傻逼了。
大島茂正睡的香呢,被電話鈴聲驚醒了。
噩耗傳來,騰秀歸田死了,是上吊自殺。
上吊自殺就上吊自殺吧,偏偏胸前還寫了一行字,說他自己是個罪人。
報案者,是藤秀夫人的孃家嫂子,約好今天去看大海的,沒想到卻看到了死屍,真特麼的晦氣。
得到這個消息後,大島茂激靈一個冷顫,火速趕往藤秀家。
他跑過去時,當地警局的驗屍官,已經‘確診’了騰秀歸田的死亡時間,昨晚深夜十一點四十三分左右。
不可能!
大島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三個字,只因驗屍官確診出的時間,是藤秀夫人被嘿咻之前一個小時。
死人會與女人嘿咻嗎?
扯淡啊扯淡。
但隨後,大島茂就無話可說了,死人身上很乾淨,包括他那個玩意兒,沒有任何酸爽過的殘留物,倒是在角落的地板上,發現了大攤的這玩意。
這玩意很好化驗,沒多久就確定是藤秀夫人的產物了。
這說明,昨晚她確實與男人酸爽過,時間長達足足半小時。
立即找藤秀夫人來問話,你昨晚和誰酸爽過啊?
藤秀夫人站在屍體前,沉默許久纔回答說,鬼,一個會說漢語的厲鬼,酸爽之前,她親眼看到丈夫上吊自殺了,她想逃走,厲鬼卻用它那雙可怕的眼睛,勾住了她的魂魄,讓她乖乖走過去,跪在了地上。
至於完事後,她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已經記不清了。
真有厲鬼的存在?
現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大島茂問藤秀夫人,厲鬼還和你說什麼了?
藤秀夫人搖頭,回答說沒說什麼。
厲鬼當然說了,可她不敢說,厲鬼囑咐過她的。
現場,只有藤秀夫妻的痕跡,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包括那個咣咣她的厲鬼,地上應該混合了它某些東西的污漬中,卻提不到,唯有藤秀夫人的。
就在大傢伙脖子發涼時,東京第一破案高手福源剛,親自趕來。
高手就高手,趕來後一眼就看上了屍體胸前那行字。
不是厲鬼寫的字多好,而是要研究,這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墨水,寫上去的,怎麼可能滲入肌膚,永不褪色,就像胎記那樣。
“陰、陰符!”
大島茂忽然又想到了民間傳說的那些東西,顫聲說道。
在本地民間傳說中的陰符,不是大家所熟悉熟悉嗎?
不是那種黃紙,上面畫着曲裏拐彎的東西,而是一種筆。
這種筆寫在活人身上,永不褪色到死,又深仇大恨的厲鬼,才能向陰君討得這種陰符,寫在仇人身上。
然後,仇人就會在午夜來臨時,自殺。
被譽爲東京第一破案高手的福源剛,聽大島茂說完後,也懵逼了,沉默半晌拿出小刀,在屍體胸膛上輕輕剝下一塊皮來。
皮下組織,依舊有這種濃黑的顏色,深入骨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