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叔叔的人,在華夏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他既不是出身豪門,又沒有三頭六臂,走在街道上時,也會像所有飯後散步的中年人那樣,到揹着雙手信步前行,享受當前盛世華夏帶來的安寧。
可他,卻是賀蘭小新最最怕的那個人。
也是華夏兩百多萬軍人,賀蘭扶蘇這個國安精銳,最尊敬的人之一。
他叫荊紅命,複姓荊紅,名命。
荊紅命,現最高警衛局局長,華夏傳奇神話龍騰十二月中的十月,號冷血。
早在多年前,他就與二月殺人如麻胡滅唐、四月血鷹謝情傷,七月玉面閻羅秦玉關,並稱爲當世四大近身格鬥宗師,爲國征戰大小上百戰,未嘗敗績。
這是一個殺神般的存在,這是一個集熱血與柔情爲一體的真男兒。
離婚後的賀蘭小新,每次見到他時,心底最深處都會戰慄不已,後背嘶嘶的冒冷氣,總是擔心她的荊紅叔叔,會淡淡的笑着對她說,小新,你的事,發了。
同樣,荊紅命也是唯一一個,幾次出現在賀蘭小新春夢中的男人。
這可能是賀蘭小新太害怕的緣故,從沒敢去想象會在現實中與他爲敵,只能在夢中,奢望用她的女人魅力,來折服他。
唯有那樣,賀蘭小新每當在犯罪時想到他,纔會有點膽氣。
“荊紅叔叔,瞧您說的,好像我是忽然間想到您,纔會給您打電話那樣。”
賀蘭小新擡手掩嘴,輕笑一聲,清澈乾淨的笑聲中,帶有明顯的小兒女姿態。
她可不覺得在荊紅命面前,裝小兒女有什麼丟人的,並不是所有的頂尖衙內,都有資格在他面前這樣裝的。
很難想象,荊紅命能像普通居家男人那樣,幫老婆包餃子。
“啊,是嗎?那我可不敢耽誤您去討好嬸嬸。”
賀蘭小新再次輕笑了下,說道:“荊紅叔叔您該知道,我現在青山開皇集團,幫嶽梓童打理生意吧?”
“嗯。你能回國做事,爲建設我們更加美麗的家園而出力,我很欣慰。”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賀蘭小新早就罵他,好好說話不行,非得裝什麼逼呢?
可這樣說的人是荊紅命,那麼就代表他心裏確實這樣想的,纔會這樣說,聽起來一點都不虛僞,就像他說,他最愛喫的水餃那樣。
“荊紅叔叔,很偶然的機會,我去青山倡廉局找龍城城敘舊也可能是我看錯人了,我好像看到忘記在哪兒見過的一個人。”
稍稍停頓了下,賀蘭小新決定實話實說。
在荊紅命面前,沒必要玩什麼套路。
再深的套路,對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有可能會引發他的反感。
荊紅命在那邊沉默片刻,問道:“現役?”
“是。應該是。”
“這件事,你就不要關心了。那是人家的家事。”
“好的,荊紅叔叔,那我就不打攪了。呵呵,快去幫嬸嬸包餃子去吧。告訴嬸嬸,等我回京去看望她。”
賀蘭小新笑着寒暄兩句,扣掉了電話。
“家事?呵呵。”
她看着窗外泛藍的夜空,嘴角勾起一個神祕的微笑:“嶽清科,你這是懷疑龍城城在青山,揹着你有了相好的,擅自動用了最高現役?唉。蠢,真蠢,反倒是把姑奶奶給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