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般的眼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顯得是那樣楚楚可憐。
不過她本來蒼白的臉上,卻多了健康的紅潤。
從瞞着嫂子,偷偷離家去機場,結果卻落入佐藤信者的魔爪內到昨晚,她就沒睡過一次踏實覺,不是忽然被傷痛疼醒,就是被噩夢嚇醒。
均勻的輕鼾聲,足夠證明她現在睡得很香甜,就是雙手始終死死抓着李南方的衣襟,在長達九個小時的時間內,都不曾放開過。
可能,她就算死了,也不會放棄遭盡苦難才找到的安寧吧?
有噠噠的腳步聲,從門外竹排走廊上響起,停在了房門外,打斷了李南方盯着女人的發呆,擡眼看向了房。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沒有任何聲音。
明明有個人站在門外,李南方爲什麼只看到了一雙眼睛?
除了這雙眼睛太迷人外,就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有種女人不用說什麼,僅僅是憑藉眼神,就能讓人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與那雙眼眸對視了片刻,李南方擡手,手指對她勾了勾。
黑絲小腳踩着白色泡沫脫鞋的賀蘭小新,纖腰一扭,走了進來。
看了眼趴伏在李南方懷中的上島櫻花,賀蘭小新曖昧的笑了下,張嘴無聲的問道:“回來後,沒有策馬奔馳嗎?”
她明明看到上島櫻花,依舊穿着那身普拉達,還這樣問,就證明她才現在很希望,李南方能騎在她身上策馬奔馳。
這種每一個細胞都含有大量媚分子的女人,渴望被愛的方式,也是與衆不同。
李南方沒理她,拿起一顆煙叼在嘴上,點燃。
賀蘭小新的黑絲小腳,從白色脫鞋中拿了出來,踩着厚厚的地毯,來到牀前,藏在背後的左手伸出,遞來一疊打印出來的東西。
這是一份詳細的策劃書,站在上島櫻花的立場上,來分析島國的毒品市場,幫衆骨幹的工作分配,以及明顯改動過的幫規。
內訌,是肯定的。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上島櫻花會死在這場內訌中。
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她會成爲“篡位者”操縱的傀儡,像被曹操挾持而令諸侯的漢獻帝。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違背了李南方的初衷。
這也是他在醒來後,望着上島櫻花發呆時,一直在冥思苦想的原因。
腦子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賀蘭小新卻給他拿來了一個三年計劃。
上島櫻花只要能遵從策劃書上所說的去做,三年內沒誰敢動她。
至於三年後,她能不能徹底掌控佐藤信者留下的家底,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能夠幫她做好三年的計劃,已經是賀蘭小新深思熟慮到極限了。
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南方纔逐字逐句的,看完了這份策劃書,擡頭望着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唉,你是怎麼做到的?”
賀蘭小新呶起嘴巴,點了點依舊沉睡的上島櫻花,輕聲說:“她那些手下的小命,現在都捏在我們手裏。只要我想,就會知道。”
苦笑了下,李南方說:“我真傻,怎麼就沒想到去問那些人?”
“你不是傻,你是沒空去,你要惜香憐玉不是?”
賀蘭小新喫喫地笑着,右手順着李南方左腿,緩緩上滑:“想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說:“我們兩個一起,伺候你?”
“你胡說八道”
李南方皺眉,正要訓斥賀蘭小新荒唐時,女人慢慢撩起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