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心說,如果讓你知道我曾經趴在她懷裏喫過豆腐,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的受着,屁的辦法都沒有,您老人家肯定會驚的眼珠子都掉下來。
中年警官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很明顯,他是不會相信李南方說的這些,只是看這小子不知好歹,懶得再提醒了。
“警官,能不能告訴,小陳是什麼來頭?”
李南方拿出香菸,遞過去一根。
“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
中年警官看都沒看眼前的香菸,冷冷說了句,快步走向了那邊的林漢。
林漢扔掉手裏的香菸,伸手與他握了下,客氣道:“麻煩了,張警官。”
“不客氣,林處長,請多包涵。”
張警官用力晃了晃林漢的手,說話的語氣可比與李南方說時真摯多了。
“明白。”
林漢擡手拍了拍張警官的肩膀,對走過來的李南方冷冷說道:“上車吧。”
要不是李總特意囑咐過,林漢絕不會讓李南方上車,只會把他就地開除出誠達集團,身爲老總的心腹手下,開除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員工,對於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同樣,如果不是擔心被警方看出啥破綻,就算林漢跪下來抱住他的腿求他上車,李南方也不會理睬。
真以爲被光頭那雙惡狠狠的眼睛盯着舒服嗎?
李南方又沒有犯賤的愛好。
車子剛駛出警局大院,二樓某間辦公室的窗口窗簾被拉開,那位鼻炎便衣站在窗前,皺眉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
在他背後的陳魚兒,緊皺着秀眉,盯着桌子上的一張照片,好像上面能長出一朵花來。
“看來,真不是他把東西調換了。”
鼻炎便衣點上一顆煙,回頭說道。
陳魚兒沒有任何反應,雙眸依舊直勾勾的盯着照片。
“小陳,我覺得,可以把他的嫌疑排除了。”
鼻炎便衣還以爲陳魚兒出神,是在考慮案情呢,可不知道她盯着某人的臉,腦海中總是浮上從小孔內看到的那一幕。
“小陳。”
兩次與陳魚兒說話沒有得到迴應後,鼻炎便衣笑了,走過去輕輕敲了下桌子。
“啊,頭,有事?”
陳魚兒這才如夢初醒,輕叫一聲擡頭。
鼻炎便衣問道;“想到什麼了,這樣出神?”
“我想到咳!”
陳魚兒剛說到這兒時,就覺得臉忽然發燙,趕緊擡手裝作整理頭髮,乾咳一聲說:“我在想,那個東西肯定在他手中。”
看到陳魚兒小臉忽然變紅後,鼻炎便衣雖說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擡腿順勢坐在辦公桌上:“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
吸了下小鼻子,陳魚兒才放下手看着鼻炎便衣:“頭,你以前告訴我們說,有時候沒有證據,纔是最大的證據。”
聽陳魚兒提到自己的‘名言’,鼻炎便衣眉梢間浮上一抹得意:“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陳魚兒擡頭看着窗外,緩緩地說:“附骨之疽。”
疽,乃是一種毒瘡。
附骨之疽的意思呢,就是緊貼着骨頭生長的毒瘡,比喻侵入到內部而又難於除掉的敵對勢力。
看到陳魚兒爲追查李南方,竟然不惜把自己比喻成毒瘡,鼻炎便衣很感動,沉默片刻才問:“小陳,你決定要去青山,徹查李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