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最近的野心,相當的大。
已經開始威脅華夏利益,哪怕只是推斷。
要把所有的危險扼殺在搖籃內,就是華夏最高警衛局自存在那天起,就努力去實現的目標。
如果隋月月只是單純的大毒梟,緝毒部門對最高警衛局插手此案,肯定不滿的。
但這次,他們卻一口答應了荊紅命的要求。
因爲他們深知這個隋月月,簡直是太不簡單了,可以說是個燙手山芋這可是荊紅命刻意培養出來的毒梟。
現在由荊紅命來解決,他們真是求之不得呢。
假如謝情傷沒有趕來津門,荊紅命肯定會有所行動。
他們能把隋月月捧到金三角南區老大的王座上去,就能把她再拉下來。
不過謝情傷卻不同意。
老謝覺得,不但不能趁機抓捕隋月月,還要給她想要的所有支持。
幫她“統一”金三角,那樣纔算華夏真正掌控了那塊罪惡的地方。
再親密的戰友,也會有意見不同的時候,這也很正常。
倆人爲要不要抓捕隋月月,產生了分歧。
但隨着老謝忽然想起傳說中的那些事,荊紅命立即改變了主意,命令早就部署好的各單位,立即撤退。
根據傳說,隋月月假如真是紙人的三魂六魄之一,那麼她一旦有個三長兩短,李南方就休想再活着回到華夏了。
現實中符合自然規律的困難再大,荊紅命也有把握搞定。
可超出自然規律的那些神祕現象呢?
謝情傷“忍辱負重”的在八百十八年,所探知的東西,連三成都不夠。
所以,哪怕有一點不穩定的因素,不出手則罷,出手必將一舉定乾坤的荊紅命,選擇了退卻。
對他的決定,謝情傷很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老婆喊出來,不顧早就盼着他趕緊滾粗的弟妹盛情挽留,夫唱婦隨的去了。
望着老謝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後,站在門口的荊紅命,足有三分鐘都沒動一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荊紅夫人不知道老謝和丈夫談了些什麼,只是很心疼他皺眉頭的樣子,在背後環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後背上,柔聲安慰他。
“你說的不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荊紅命擡手,輕撫住妻子的手,回頭看向了套間內。
蔣默然還坐在牀沿上,微微垂首盯着她的腳尖,不悲不喜的樣子,眼神呆滯。
一看,就是個丟了魂兒的。
“這才符合八百的那個傳說。”
荊紅命盯着她,片刻後在心中低問:“隋月月,你呢?”
任何人看到隋月月,都不會覺得她像丟了魂的樣子。
丟了魂的女人,絕不會穿着由法國某時裝大師親手設計的晚禮服,露出大半個滑如凝脂的雪肩,以及胸前小半個深深地溝塹,耳朵上戴着傻子看了也會很值錢的耳墜,臉上洋溢着青春靚麗的神采,仿似某國君王的愛妃,輕車從簡駕臨了這家酒店。
一對年輕的男女,站在她椅子背後。
個頭要比黑帥哥還要高點的短髮女孩,卻對他亂拋來的媚眼視若某種氣體,目不斜視的盯着門口,雙手到背在身後,兩條腿微微叉開,挺胸收腹的樣子,讓人看一眼就能聯想到軍人。
連姐自詡也是有檔次的高層人士了,不過在看到隋月月的第一眼,就有了濃濃地自卑,以及嫉恨。
但這些負面情緒,她卻絕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努力挺起胸膛這對36d,是她最大的本錢。
“是誰要找我?”
連姐明明看出坐在椅子上的隋月月,就是委託女服務生找她的那個人,站在椅子後面的那對俊男靚女,只是美女的貼身保鏢,但爲了她所謂的顏面,還是假裝不知道,語氣淡然的問女服務生。
不等女服務生回答,隋月月就笑着說:“連女士,是我要找你。能不能賞個臉,坐下來喝一杯呢。”
“你是哪位?”
連姐其實還是很願意和比她檔次更高的人交朋友的,既然這位美女主動找她,請她賞臉,她當然不會不賞臉了,矜持的笑了下,故意扭着已經不再纖細的腰肢,走了過去。
女服務生及時替她拉開了椅子,請她落座。
“連女士,你是喝紅酒呢,還是白酒?飲料也可以的。”
隋月月說着,端起杯子指了指桌面上。
桌子上的菜不多,總共四個,卻是酒店最拿手的招牌菜。
還有一瓶飛天茅臺,一支紅酒。
單看這兩個酒瓶子的外包裝,就知道它們的年份已經不短了,商標都已經發黃。
“紅酒吧。”
連姐想都沒想,就選擇了紅酒。
唯有喝紅酒,才能彰顯她的崇高品味。
更何況,依着連姐對紅酒的研究,一眼就能看出這支紅酒價值不菲,比她精心收藏捨不得喝的那支紅酒,還要好。
這是在津門。
她的主場。
連姐纔不管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怎麼忽然請她來喝酒呢。
她今晚是陪着小姑兩口子,帶着兒子來喫家宴的。
兒子已經進人了叛逆期,總是和她這個當媽的對着幹,讓她有些頭疼,更心煩。
連姐小姑子兩口子,對忽然有人來請姐姐去喝酒,並沒覺得有任何奇怪。
連姐可是津門銀凝超市集團的老總,商業圈內的人脈相當廣,別人來腆着臉的巴結她,也是很正常的。
連姐在過來之前,也是這樣認爲的。
但當她看到隋月月後,才意識人家不是以往那些腆着臉巴結她的人了。
這是個身份地位,不知比她高了多少的女孩子。
僅僅是穿的那件晚禮服,就不是她能輕易置辦得起的。
所以她才覺得有些奇怪,來酒店喫個飯而已,又不是參加什麼高級宴會,有必要穿着這樣鄭重?
“呵呵,這是打算在氣場上壓住我吧?真這樣的話,你可就錯了。別忘了這可是在津門,我的主場。我管你是何方神聖,有多高貴。沒有好處的事,是別想我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