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新稍稍有些不快了:“南方,你是不是覺得,梓童還是對不起你?”
李南方不答反問:“你們想過花夜神嗎?想過她是怎麼在大婚當天,卻被一根筷子刺穿心口,目前在醫院重症監護室內生死未卜嗎?”
賀蘭小新徐徐吐出一口煙,隨手把半截香菸在水面上蘸了下。
滋啦一聲輕響,水面上騰起一股子青煙,菸頭變黑。
她看着舉起來的黑色菸頭,很入神。
她怎麼沒想過花夜神?
不但她會想,嶽梓童更會想。
無論嶽梓童有多麼的深愛着小外甥,哪怕連傷害也是一種愛但都無法改變,花夜神爲救她才生死未卜的事實。
如果花夜神只是單純的花夜神,像以前那樣,和李南方最多是朋友關係,那麼賀蘭小新三個人都不會爲難。
天大的誤會,隨着愛的存在,真相與被迫等客觀因素,都會解開。
李南方絕對會像個男人那樣,原諒曾經把他當榨汁機來用的嶽梓童,把她和賀蘭小新一起,都納入後宮,盡享齊人之福。
可花夜神偏偏是李南方明媒正娶的妻子。
儘管婚禮因爲刺客的出現,半途中斷。
但當他們倆手挽手走上紅地毯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被公認的夫妻了。
李南方的妻子,爲救嶽梓童被刺客搞成重傷,就算她以後很快就會康復起來,他也不能拋棄她,把雙美盡收後宮。
那樣,他會被口水淹死的。
所以,無論嶽梓童有多麼的愛他,多麼地甘心與賀蘭小新一起伺候他,李南方都不能接受。
面對李南方提出的這個問題,賀蘭小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去的,就過去吧。”
李南方擡手拍了拍賀蘭小新的手腕,從浴缸內站了起來:“更何況,我對你們豪門中那些勾心鬥角的事,真心沒興趣。更不想摻和其中。我更喜歡做個單純的生意人,按時向國家繳稅。在國家需要我持槍保護祖國時,我也會義不容辭。”
“那你的意思呢?”
李南方拽下一條浴巾,纏在腰間回頭問她:“讓我背叛爲救人而重傷的妻子,和嶽梓童走到一起?”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說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
賀蘭小新鬆開手,大白魚般的緩緩滑進浴缸內,只露出一張臉,看着天花板:“最起碼,你不能就此不理梓童的死活。”
如果今天花夜神的新郎官不是李南方,哪怕是天王老子呢,都不會改變嶽梓童與賀蘭小新女女結婚的計劃。
根據她們仔細設定的計劃,她們倆的婚姻,會在幫賀蘭扶蘇狠狠打擊賀蘭羣星,穩定他賀蘭家家主的地位同時,也能最大限度的爲嶽梓童,提供讓嶽臨城等人不敢動她的條件。
假以時日,在賀蘭姐弟的幫助下,嶽梓童擺平嶽臨城等人那是妥妥的。
她實現她是岳家的武則天,掌握真正的大權,指日可待。
但花夜神的新郎官卻是李南方。
李南方在摘下面具的一瞬間,就讓所有人都想到他是怎麼被嶽梓童利用的那些事了。
誠然,李南方的出現,不會干擾嶽梓童與賀蘭小新繼續女女結婚。
但這場荒唐的婚姻,卻會成爲最大的笑柄。
被人當做笑柄的嶽梓童,以後都無法樹立起她家主的威信。
所以,她只能結束婚禮。
這樣,她就回到了原點。
嶽臨城父子等人,想怎麼收拾她幹此時也肯定一地雞毛的賀蘭家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