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連腳趾甲,頭皮屑裏都充斥着濃濃的浪漫因子。
往大街上一站,隨處可見男女親嘴打波的。
這也是法國傳染病居高不下的原因。
但說起紅果果的性慾,除了大東洋之外,就連自詡爲全宇宙第一的美帝,都得甘拜下風。
這兒的每一棵樹,每一滴水,每一口空氣中,都包含着大批量的荷爾蒙微粒子。
雕像真要活過來吸一口,下面那傢伙事也得立即十二點了,就別說從小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了。
所以身穿柔軟白色浴袍的上島櫻花,坐在白色藤椅上,臉上戴着大墨鏡向海的盡頭眺望時,腦海中浮現出李人渣騎在她身上策馬奔騰的那一幕時,也是很正常
的了。
可惜可惜真可惜,她還沒有和李人渣嘗試過在沙灘上抵死纏綿的味道,那傢伙就永垂不朽了。
空餘美少婦獨自坐在這兒,只能用幻想的方式,在腦海中一幕幕地過。
上島櫻花想,如果他此時此刻能活着出現在她面前,她會學某部國產小電影裏的女主那樣,學遇到危險的鴕鳥。
鴕鳥在遇到危險時,會怎麼樣?
它只會把腦袋鑽進沙子裏,屁股撅的高高的。
腦袋鑽進沙子裏,卻把屁股撅的高高地的鴕鳥,李人渣是沒興趣的。
了不起,一腳踹過去。
或者乾脆一刀捅過去,晚上喫烤鳥肉。
但如果上島櫻花是這樣呢?
不穿衣服李人渣還會一腳踹過去,或者乾脆來一刀嗎?
絕不會。
他只會來一槍。
想到小電影裏的那個場景後,身體已經被徹底開發出來的上島櫻花,情不自禁的輕咬住嘴脣,右手悄悄伸向了浴袍下。
其實就算她光明正大的伸進去,從某些動作中獲取很久都沒品嚐到的酸爽,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負責保護她安全的嘎拉等人,距離她至少兩百多米。
再說,就算看到了,那又怎麼樣?
更何況,只要上島櫻花願意,這時候隨便拉個帥哥過來,大家一起玩兒鴕鳥的遊戲,嘎拉等人也保證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他也可以放,就像上島櫻花也可以這樣做。
不過嘎拉在放屁之前,最好是想想上島櫻花那個牛比到不行的師傅。
現在,那個僅僅用了大半年,就把原本懦弱如爛泥的上島櫻花,培養出殘酷殺手的小老頭,已經長眠在了東洋最貴的墓地裏。
一年四季,鮮花不斷。
那可是墓地紫鑽會員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不過嘎拉卻覺得,那邊待遇再高,原本只酷愛初中生的小老頭,也不想去那兒呆着。
但又不得不去,在他上週五喝醉了酒,對女性的審美觀念忽然改變,仗着自身功夫高超,一拳把嘎拉打昏撲進上島櫻花的繡房內腦袋被一刀斬斷的人,要
不要去墓地好好休息?
事實再次證明了,人這種生物,就沒有吃不了的苦,沒有受不了的罪。
只有不堅定的信念。
只要信念堅定,像上島櫻花這種原本懦弱如泥,誰欺負都行的女人,也能在大半年內徹底的脫胎換骨,成爲最可愛、哦,不,是最可怕的人。
可他的腦袋卻被上島櫻花一刀斬斷了!
所以,只要嘎拉還沒有生無可戀,那麼他最好只專心負責她的安全就好。
至於她要做什麼,這很重要嗎?
如果誰覺得這個很重要,非得看看上島櫻花在幹嘛時,最好先看看白色小餐桌上的那把刀。
斷刀!
斷刀,就在上島櫻花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此時此刻,她那隻握慣了斷刀的右手,卻已經鑽進了潔白的浴袍下。
然後,她修長的雙腿,驀地伸直。
白膩的秀足,也繃緊。
十個染着猩紅顏色的腳趾甲,在陽光下閃着妖異,妖媚的光澤。
“男人!我的。”
微微眯着眼的上島櫻花,嗓子眼伸出低喊出這四個字時,動作猛地停住。
繃緊的腳尖,也緩緩地回覆了正常。
背後不遠處,有極快的腳步聲傳來。
嘎拉滿臉的狂喜之色,更多的則是激動。
激動讓他的臉,漲成了黑紅的豬肝顏色,更讓他忘記了上島櫻花訂下的規矩。
“沒有我的許可下,任何人走進我一米之內,死。”
這就是上島櫻花訂下的規矩,簡單直白,通俗易懂,更粗暴。
這是因爲斷刀流的這位名宿,被上島櫻花一刀把腦袋砍掉了,爲預防斷刀流高手來複仇,才定下的規矩。
嘎拉真忘了。
忘了直到泛着陽光的刀光一閃!
他的脖子上,傳來微痛,還有冰涼時,才驀然醒悟。
想都沒想,嘎拉就雙膝跪地的同時,嘎聲叫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
上島櫻花頭都沒回,淡淡地說着,緩緩收回了斷刀,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她知道來者是嘎拉,所以他現在還能說話。
如果他不是嘎拉,他現在已經沒機會說話了。
上島櫻花放過了他,是因爲他是她當前最信任的人。
但她不會給他第二次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敢擅自接近她一米之內的機會。
“是。我、我記住了。”
嘎拉擡手擦了擦額頭汗水後,順勢在微痛的脖子上擦了把,舉在眼前看了眼。
手心裏,已經有殷虹的顏色了。
不過,他可不敢抱怨什麼。
因爲他很清楚,老大確實已經給他手下留情了。
“有事?”
上島櫻花擡手扶了下臉上的大墨鏡時,春蔥般的手指,自秀挺的鼻子上掃過。
然後,她就嗅到了春的味道。
只是這個味道卻很單調。
沒有男人味道的春天,就像一副風景畫,風景再優美,也沒有靈魂。
“老、老大,您快看看這個。”
嘎拉從沙灘上爬了起來,雙手捧着手機遞了過去。
“有事?”
上島櫻花再次問出了這兩個字,連看都沒看右肩處的手機,大墨鏡下的秀眉再次皺了下,聲音也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