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拉明明聽出老大現在很不爽了,卻毫不知趣的堅持,讓她看看手機。
上島櫻花沒說話,只是側臉看向了桌子。
她的側顏,好美。
可爲毛,嘎拉卻感覺出了凜然的殺意?
原來,上島櫻花在看向桌子時,不是看嘎拉放在上面的手機。
她在看斷刀。
刀身呈精密魚鱗紋的斷刀上,好像還有一點點的鮮血。
那是嘎拉脖子上淌出來的鮮血。
她這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嘎拉,這把刀渴望飲血了。
“老大,您先看完。看完後,如果還想再殺我,我不用您動手。我自裁。”
嘎拉這傢伙,就是個敢拿小命來賭好處的野心家。
不然,他絕不會在明明看出上島櫻花對他動了殺心時,還敢吊她的胃口,不說想請她看什麼。
可毫無疑問的是,當上島櫻花被他送來的東西而狂喜時,那麼他得到的彙報,必然是超值的。
他已經喜歡組織裏那個豔名滿天下的小澤女、優很久了,但上島櫻花卻不允許他接納。
原因很簡單,上島櫻花想讓她的毒品帝國業務,不僅僅侷限於販賣毒品這條路上。
畢竟貨源是個問題。
金三角南區的隋月月那邊,對東洋的態度越來越不明朗,傻子都能看出她想借着是李南方“遺孀”的藉口,插手這邊的業務。
就你是李南方的遺孀嗎?
我也是啊。
憑什麼我要把他交給我的毒品帝國,交給你呢?
你斷我的貨源?
呵呵,沒什麼了不起的。
大不了我從金新月那邊進貨。
那樣雖然成本會增加,收入會大幅度減少,可我完全可以開拓新的業務。
別忘了,東洋可是號稱情、色帝國。
拍小電影的收入,相比起販毒來說,暫時是沒法相比的。
但只要持之以恆的走下去上島櫻花覺得,依着她的野心,雄厚的人力,財力,早晚能壟斷東洋的色、情業。
那樣,她就能完全脫離隋月月的鉗制。
而小澤,則是上島櫻花決意進軍電影行業後,花了大本錢才挖過來的超一流演員。
她在小澤身上費了那麼多心思,怎麼可能讓嘎拉獨霸呢?
爲徹底打消嘎拉試圖染指小澤的念頭,上島櫻花都不許他碰那女人一次。
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明明只要大把的美鈔砸出去,就能有許多出色的女演員,哭着喊着撲進懷裏的嘎拉哥,卻比以前更加迫切的得到小澤美女了。
現在,機會來了。
嘎拉只要完美吊住老大胃口,讓她收穫從沒有過的狂喜,一個女影星呵呵,估計今晚,她就會扭着豐滿的屁股,出現在嘎拉哥的牀前。
聽嘎拉說自裁時的語氣那樣肯定,上島櫻花總算對他送來的東西,有了點興趣,淡淡地說:“打開。”
嘎拉馬上點亮屏幕,在早就準備好的視頻上,輕點了下。
當藍天視頻的採訪部實習記者小白,那還算好聽的採訪聲,從手機內傳來後,嘎拉知趣的接連後退幾步後,才轉身快步走開。
啪噠一聲眼鏡被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傳來後,已經走出十數米外的嘎拉,面色得意的回頭看了眼。
剛纔那個冷森孤僻的美少婦,此時已經從藤椅上滾落,雙膝跪在沙灘上,嬌軀劇烈的顫抖着,左手拿起手機,右手把被拍壞了的墨鏡死死抓在手裏。
墨鏡碎裂的鏡片,刺破了美少婦的手心。
鮮紅的血液,從她手掌邊緣滴落。
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只是把手放在了嘴上。
唯有這樣,她才能掩飾她發出的低低嗚咽聲。
只是,她的淚水卻不是手能捂住的,大顆大顆的連成線,滴落了下來。
“唉,這纔是真正的你嘛。說起來,你還是個幸運的,總算守得雲開明月現了。”
嘎拉低低的嘆了口氣,看向了西北方,喃喃自語:“隋月月,你是否也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隋月月的運氣,一向很好。
她自以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