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南方連忙打斷她:“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你就是我的人了?”
“就是,就是始終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
段零星說錯話後,小臉通紅。
這句話說出來後,她又意識到不對勁,想解釋,卻又怕越描越黑,唯有趕緊岔開話題:“姐夫,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又該從哪裏下手?”
在段家和王玉林等人協商本次任務的詳細計劃時,段零星被段老喊去後院坦白從寬去了,所以並不是太清楚。
“你水性怎麼樣?”
李南方不答反問。
“還行吧。”
“行到何種地步?”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把我和鴨子扔進水裏,最後活着上來的肯定是我。”
段零星有些得意的晃了晃小腦袋。
她這次吹的牛也不是太大。
大理多山多水,從那邊長大的孩子或許不會走路,但肯定會游泳。
“嗯,也是。畢竟你比鴨子可厲害多了,一手就能擰斷鴨脖子的。”
李南方煞有其事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衷心的讚歎。
段零星小臉又紅了,急着想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辯解,情急之下索性抱住李南方的左手,張嘴咬了下去。
“靠,你屬狗的嗎?”
李南方嚇了一跳,慌忙縮手時,就聽南邊不遠處,傳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
這是第二個國安下線前來接頭時,纔會發出的暗號。
李南方豎起耳朵傾聽的工夫,段零星已經咬住了他手腕。
“你妹的,鬆口,來人了!”
就在段零星即將用力時,李南方及時喝罵。
段零星一愣,李南方趁機縮回手,放在嘴邊,也學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
段零星覺得,她再和李南方多呆哪怕一分鐘,都會被他給氣死。
可又不敢耍小性子離開,唯有銀牙咬的咔咔響,做出一副很兇惡的樣子。
南邊幾聲布穀鳥的叫聲過後,有個黑影貼着西邊的灌木叢,飛快的跑了過來:“我是狼牙。”
“我是獵犬。”
提到這個接頭暗號,李南方就很鬱悶。
爲什麼,不是他叫狼牙,國安的人叫獵犬一,獵犬二呢?
鬱悶下,他又忍不住地嘴賤了:“我是公獵犬,她是母獵犬。”
狼牙愣住:“獵犬還分公母嗎?”
李南方撇撇嘴,藉機化掉段零星偷着用手很擰他肋下軟肉的疼痛,翻了個白眼說:“不分公母,又怎麼能有小獵犬呢?”
狼牙對此無話可說,唯有點頭:“好吧,兩位獵犬,請隨我來。”
“母獵犬,請隨我們來。”
李南方挺身而起,走了幾步後回頭,對扶着樹幹艱難站起來的段零星說:“如果覺得很累,可以在這兒休息,等我回來。”
“別想撇下我。”
段零星咬着牙的很恨說着,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
對這種智商明顯欠費的女孩子,李南方沒有任何勸說她留下的信心,唯有不解的搖了搖頭。
搖頭時,忽然有個念頭,就像刺破黑暗的流星那樣閃過:“如果換成她的話,就算我再怎麼激她一起去冒險,她也會找出一萬個理由,留在這兒預祝我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這個很突兀的念頭,忽然自大腦中閃過後,李南方立即呆立當場,喃喃自問:“她、她是誰?”
他忽然站住後,差點撞在他身上的段零星,聞言脫口問道:“哪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