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黨搖頭:“我只知道他姓沈,他身邊那個女”
段香凝打斷了他的話:“他不姓沈的。他姓李,叫李南方。”
“李、李什麼?”
帶路黨猛地瞪大眼睛。
“李南方啊。”
段香凝忽然驕傲起來:“你聽說過他的名字?”
帶路黨用力點頭,喘着粗氣說:“如果、如果他是那個在英三島外海,單槍匹馬救下許多大富豪,爲華夏爭取到很多利益的李南方,那麼我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對,他就是那個李南方。”
段香凝也用力點頭,激動地說:“雖然我不是他真的妻子,可他能爲我來這邊冒險,那我該不該驕傲?”
“當然!”
帶路黨幾乎要把腦袋點下來:“偶爾的機會,我曾經在單位查閱過他的資料,所以知道知道他還有個外號。”
“什麼外號?”
“不怎麼好聽,但卻很符合現實。”
帶路黨猶豫了下,輕聲說:“你還是不要聽了。因爲你聽後,會傷心的。”
“我的心,已經死了。”
段香凝笑了:“還怕被傷嗎?快說,李南方的外號叫什麼?”
“資料中記載,所有和他接觸的女人,尤其是已經嫁過人的女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的。所以,有人在暗中喊他叫少婦殺手。”
“少婦殺手?嗯,還真是這樣。”
段香凝想了想,又笑了:“這名字,很不錯啊。”
帶路黨又說:“他還被稱爲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
段香凝有些驚訝,隨即擡手掩着嘴,喫喫嬌笑起來:“這四個字,應該是特指誤國的美女纔對。怎麼能按在他頭上呢,是誰這麼無聊。”
帶路黨小聲提醒:“這四個字,其實是和少婦殺手一個意思的。只是不再特指已婚女性了。”
“不再特指已婚、我這樣的已婚女性?嗯,很有道理。呵呵,我倒是很喜歡紅顏禍水這個名字。”
段香凝明白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剛纔說,是誰和李南方一起來的?”
帶路黨的臉上,明顯浮上了惋惜的神色:“我聽葉、不,是李南方叫她段零星。在和她開玩笑時,還喊她小姨子。小姨子那個女孩子,你認識嗎?”
帶路黨問出這個問題後,才發現段香凝剛纔美豔動人的臉龐,重新蒼白起來。
直到現在,帶路黨都不知道段香凝是誰。
因爲這一路走來,兩個最高現役可沒和她說過一個字。
不像他給李南方倆人帶路時,那傢伙簡直就是個話嘮,總是左一個零星,右一個小姨子的,苦勸她能不能留下來等,所以他才能知道女孩子是誰。
“爺爺,你連零星都捨得犧牲。段家的利益,真有那麼重要嗎?還是我們女人在您的眼中,從來都是換取利益的籌碼?或者說,我們只是段家的過客。”
段香凝雙眸無神的盯着河面,就像沒聽到帶路黨在說話那樣,無意識的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
明明是脆若銀鈴,卻又帶着無盡的滄桑,就彷彿她今年已經八十幾歲了那樣。
帶路黨看她情緒很不對勁,本能地擡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胳膊。
段香凝的笑聲收斂,回頭看着他,第三次道謝:“謝謝你。你該走了,拿着你的東西。”
“我、我可以留下來的!”
帶路黨狠狠咬了下牙,聲音更加的嘶啞。
“不要。你不是李南方的。這個世界上,當前唯一敢留在,能留在我身邊的人,只能是李南方。”
段香凝擡手,纖長白嫩的手紙,自帶路黨臉頰上輕撫而過:“快走吧,帶着的東西。你家裏,還有親人在等你。記住,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親人,珍惜親情。因爲你永遠都不知道,親人,親情有多麼的珍貴。”
帶路黨嘴脣動着,還想再說什麼時,段香凝又說:“再晚,就來不及了。我能清晰的預感到,危險正在飛快的臨近。你,終究不是李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