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南方的正牌夫人,我承認。
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承認我是李南方女人的身份。
這就是花夜神的全部心意。
她的心意,嶽梓童很明白。
嶽阿姨今天來這裏,不也是頂着個岳家家主的名頭,實際上是以南方後宮聯盟主席的身份,帶着賀蘭妖女那個觀察使,來會見聯盟副主席了。
在古代。
這種情況,就像是皇后帶着一個嬪妃,來貴妃的寢宮視察。
無論皇后和貴妃之間有多大的嫌隙,無論貴妃多麼受寵。
皇后到來,都必須起身跪迎。
可到最後,花夜神也沒有跪迎,只是派了個小宮女,過來喊一聲皇后娘娘吉祥。
真的是太恃寵而驕了。
但是,誰讓咱嶽阿姨寬仁大量呢。
禮不禮貌的放一邊不說,最起碼嶽梓童不是真的皇后,卻得到了皇后的待遇,這已經挺好的。
更何況她這趟來是有求於人。
大不了,等會兒把痛宰豬羊的刀子,再砍深一點就行了。
“帶路吧。”
嶽梓童站起身來。
賀蘭小新立刻跟隨過去。
新姐現在是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他才懶得去管皇后和皇貴妃之間的爭鬥。
她只關心,皇上什麼時候回來臨幸她這個小嬪妃。
賀蘭小新要憋瘋了,以前沒有李南方的時候,她還能蹂躪一下可憐的小童童。現在小童童都不是她能碰一下手指的存在了,動手砍手,動腳剁腳,住在岳家的深宅大院裏,自嗨都要壓抑着。
這日子簡直不是女人過的。
新姐需要滋潤。
她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隻要弄到那一顆黑龍龍珠,就能盼到李南方的迴歸。
所以,當初得到消息的時候,她不顧一切,帶着人深夜趕到嶽梓童的香閨。
之後又是不顧一切,爲嶽梓童出謀劃策,盡最大努力保證黑龍龍珠可以落到她們的手裏。
新姐的計劃就是,用別人的錢,滿足她們的需求。
這麼多錢,買一塊玉石,很難嗎?
絕對不難。
既然嶽梓童也認可這種做法,也親自來了七星會所,那還在這裏端什麼架子,裝什麼大頭鬼。
趕緊上樓去,把錢要到手,然後立刻去北疆購物啊。
新姐恨不得把童童扛起來,往樓上飛奔。
可惜,這也只能是心裏想想罷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悄悄跟隨在嶽梓童的身後,邁着相當優雅的步伐,走進電梯。
七星會所頂樓,絕對的禁地。
自從七星會所落成之後,只有五個人來過這。
花夜神、白祕書、賀蘭小新、李南方,還有楊逍。
遙想當年,新姐是被花夜神當成親切的大姐來對待,兩人絕對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在這裏,新姐哪怕是醉酒到天亮,都沒人會管。
同樣,那時候的賀蘭小新和嶽梓童也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可現在,人還是這三個人。
新姐的地位卻是一落千丈。
當她們在白祕書的引領下,走出電梯的時候,一面就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外,靜靜等待的花夜神。
“岳家主,請。”
花夜神款款伸手,做出個請的動作。
這樣的禮遇,也算是給足了嶽梓童面子。
這一遭,更讓嶽阿姨覺得,家主這種身份當真是妙不可言。
哪怕她自己都不要臉了,還有人不顧一切往她這裏塞面子。
片刻功夫之後,白祕書斟滿茶水,緩緩退去。
三個女人各坐圓桌一角,直等到茶水涼了半截,嶽梓童才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花夜神,我是來找你要錢的。”
“要多少?”
花夜神帶着一種早就猜透事情原委的態度,隨口應答。
她這種表現,讓嶽梓童相當不爽。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要錢嗎?”
“我知道,黑龍龍珠。”
花夜神說對了答案。
嶽梓童卻輕輕搖頭:“錯,是沈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