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1860章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喧鬧的院子裏,陡然間安靜下來。

    李南方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喊,讓所有人愣神之際,齊齊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庭院牆頭上站着一個人。

    白衣飄飄的身影,好像仙子,又宛若幽靈。

    滿八百都是身手過人的武林高手,可剛剛,竟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那個身影的出現。

    從堂屋到院門牆這段路上的所有人,都是蹭的站起身,如臨大敵。

    唯有老頭拍着屁股,仰頭大喝一聲:“都別動!”

    說完這句話,老頭揮手一推李南方的胳膊肘,讓那紅蓋頭掀飛下來。

    李南方和嶽梓童兩夫妻齊齊轉身,面向外面。

    老頭則是後退回去,站在師母身邊,緊緊抓住師母的手。

    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大家都是眼睜睜看着那個白衣身影,從牆頭上飄落下來,朝着堂屋內緩步前行。

    那是個女人。

    大家明明能夠看清楚她的一切,卻無法說清楚她的面容。

    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女人和李南方有着不容置疑的相似之處。

    李南方嘴脣哆嗦着,自從剛纔下意識地喊出一聲“娘”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嶽梓童輕輕抓住他的手,能夠感覺到李南方內心的極度激動,被這種情緒帶動着,也變得無比緊張起來。

    從庭院到堂屋,僅僅是十幾米的距離。

    對那女人來說,不過是邁出幾步的時間而已。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好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等到她真的走進屋內,站在了李南方的面前。

    後面的老頭才艱難地扭轉脖子,和村長對視了一眼。

    老頭和村長的表情,都是極度震驚,卻又無比恍然。

    這樣的小動作,瞞不過旁邊的謝情傷。

    謝老四努力讓自己瞪大眼睛看清那女人的模樣,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記不住之後,轉而穩定心神,讓自己盡最大努力記住眼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他強迫着自己,至死都不能忘掉這些。

    並且活着,把這些信息傳遞出去。

    漫長的寧靜過後,一個淒厲的聲音,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頭腦發昏。

    “我的兒啊。”

    那女人說話了。

    伸手撫摸住李南方的臉,好像惡鬼在哭嚎,是個正常人都忍受不了。

    偏偏周圍衆人幾欲昏倒的時候,李南方和嶽梓童始終是清醒的,沒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影響。

    那女人笑了。

    笑中帶着淚,轉動脖子,帶着頸骨咔咔扭動的怪異聲響,將目光定格在嶽梓童的身上。

    隨後分出一隻手,輕輕撫過嶽梓童的臉頰。

    刺骨的冰涼傳遍嶽梓童的全身。

    就像是一個復活過來的死人,和她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可是,沒有任何恐懼。

    因爲那女人眼中的柔情,帶出來的溫暖,足以融化萬年的冰雪。

    淡淡的涼意消失。

    女人的手從李南方和嶽梓童的臉頰上放下來,轉而再度上舉。

    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做到的。

    偏偏就有一塊巴掌大的玉如意,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晶瑩剔透的玉石上,落下一滴淚水。

    隨着淚水水滴滑落,有準確無誤落進嶽梓童的手心。

    那女人將那塊玉如意交給了嶽梓童,又牽過來李南方的手,覆蓋在玉如意上面。

    這個好像從千年前,一路走來的女人,彷彿是在這一刻終於完成了她所肩負的使命那樣,猛然撤回雙手。

    “我的兒啊!”

    又是那聲淒厲的呼嚎。

    早就頭腦發昏的周圍衆人,終於頂受不住這種壓力,齊齊身子一歪。

    再等他們強忍着穩住身形,白衣女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從堂屋內衝飛出去。

    一路狂奔。

    和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夜一樣。

    一個瘋女人,大聲喊叫着“我的兒啊”,徹底消失。

    就好像,她從未出現那樣。

    “娘。”

    沉默了許久的李南方,直到那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終於能夠開口發出聲音。

    他想邁步追出去。

    可是擡腳的動作根本沒做出來,只是變成了雙膝一彎,撲通跪倒在地。

    風停了。

    月亮出來了。

    小黑狗疙瘩搖晃着身子,一不小心從院門外安放的大音箱頂上摔下去,碰到了音箱開關。

    歡快的喜慶音樂聲,瞬間爆發出來。

    嚇得疙瘩撒腿跑出去好遠,卻讓所有人都從那種頭腦發昏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老村長邁步上前,一伸手把跪在地上的李南方直挺挺撈了起來,衝着滿院子的人,大聲說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只這一句話,讓一場喜慶的婚禮,好像沒有任何意外那樣,繼續進行了下去。

    有誰來過嗎?

    沒有。

    只不過是,李南方和嶽梓童手中,多了一塊玉如意而已。

    當然,大家自動忽略突然造訪的白衣女人同時,也會自動把這東西忽略掉。

    只有嶽梓童和李南方,纔是真正需要了解那東西的人。

    “南方,娘爲什麼要把這東西交給我們?”

    夜深人靜,大婚新房裏。

    送走最後一批賓客的李南方,剛一進入房間,就聽到了嶽梓童的詢問。

    儘管沒有任何人多說什麼,可嶽梓童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李南方的親生母親,所以,這聲“娘”喊的相當順嘴。

    而且這塊白色玉如意,明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哪怕是放在帝王家,都可以用來當作傳家寶。

    你見過誰家婆婆,第一眼看見兒媳婦,話都沒說一句,就把傳家寶送出來的。

    就爲這個,嶽梓童喊上一輩子的“娘”都不虧。

    李南方轉過頭來,看到嶽梓童手上那塊玉如意,滿是尷尬地笑了。

    那白衣女人從出現到離開,他一直處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之中,滿心都是說不出的悲傷。

    可隨着婚禮的繼續進行。

    那白衣女人,就像是把他內心中最悲傷的點也給帶走了一樣,讓他又恢復曾經的模樣,只爲娶到個媳婦兒而高興。

    至於這個白色玉如意

    “我也不知道娘爲什麼給我們,可能是當初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想過要把這東西順手牽羊帶走,娘就覺得我喜歡,才送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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