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嶽梓童、龍城城她們了,哪怕是嶽清科想要她楊逍的命,去換軒轅鐺回到李南方的手中,她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所以,只能提前對嶽梓童說一聲對不起了。
要怪,就怪某小姨太過囂張跋扈。
更要怪這女人連自家的傳家寶都不能保存好,已經落到別人手中,還不知道抓緊時間搶回來。
偌大的岳家老宅,在夜色下好似一隻沉睡中的古老巨獸。
看家護院的守衛,盡職盡責地在岳家主居所附近來回巡邏。
尤其是家主的閨房門前,王陽瞪大了眼睛,好似門神一般守在那。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作爲岳家主的貼身保鏢,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不準任何人踏進去一步,即便是她最最尊崇的荊紅大局長來了,也是同樣待遇。
只是,她可以擋住別人進去。
卻擋不住岳家主主動走出房門。
吱嘎一聲,房門開啓。
批了件單薄外衣的嶽梓童,邁步走了出來,相比於一個多月前,在八百剛剛大婚時的容光煥發。
此刻的嶽梓童明顯憔悴了很多。
王陽默默後退,讓開出門的道路。
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岳家主沒到後半夜,都會走出房門坐在庭院裏發呆小會兒的節奏。
算算時間,前後也就是一週多。
那一晚,嶽梓童從噩夢中醒來,大喊大叫着“有人要刺殺本宮”。
那一幕着實嚇壞了岳家所有人。
宗剛這才個岳家大院家拍了護衛。
王陽和陳星更是輪流值夜,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誰也不明白,岳家主怎麼會突然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會有人來殺了她。
非要找出個原因。
大概就是虧心事做多了。
就因爲李南方那個人渣,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了讓嶽梓童無法忍受的事情。
嶽阿姨不想着尋求個解決辦法,甚至都不去懲罰罪魁禍首的李南方。
反而是把怒火發泄到李南方的其他女人身上。
逼得閔柔跑去美帝,不回家。
害得花夜神變成of殺手平臺上,標價幾百萬美金的獵物。
這些算不算是虧心事?
庭院裏的梧桐樹下。
嶽梓童坐在石凳上,伸手展開一張報紙。
頭條版面上的巨幅照片,正是某人渣的那張臭臉。
“中醫神醫創造奇蹟?
李南方,你好風光啊。
可你知不知道,本小姨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憑什麼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還要讓本小姨受委屈。
憑什麼每次都是我主動向你認錯?
就不能是你主動來找我,和我解釋清楚嗎。
只要你向本小姨低頭認錯,我也不會真的那麼蠻不講理,不就是撤銷對花夜神的懸賞嗎,大不了,我也可以親自去美帝把閔柔接回來。
但關鍵是,你得來當面想我認錯啊。
該死的人渣,你怎麼還不來!
你怎麼還不來!”
嶽梓童沒說一句話,手裏抓着的美工刀就會朝着報紙上的照片狠狠扎一下。
就像是正在進行某種特殊的詛咒儀式。
真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把李南方碎屍萬段一樣,讓她解恨。
不遠處的王陽輕輕撇過頭去。
伴隨岳家主的時間久了,雖說身份上還是貼身保鏢,但她和嶽梓童的關係已經向着閨蜜方向跨進了一步。
王陽很爲嶽梓童感到不值。
堂堂岳家主,身份地位崇高。
又是年紀輕輕,嬌好的容貌,大好的青春,爲什麼非要浪費在一個人渣身上。
尋個門當戶對的氏族大少爺,結婚生子,豈不是更好。
還能減輕身上的擔子。
何樂而不爲呢。
可惜,這些話不是她王陽該說的,更不是她能說的。
撇開腦袋,只是單純不想看到嶽梓童憔悴的樣子。
但是,視野之內怎麼突然間憑空多出來別的身影。
王陽的心,微微一凜。
毫不猶豫地伸手到腰間,拔槍、舉槍、扣住扳機,動作一氣呵成。
早就開了保險、上膛的手槍,隨時可以將敵人打成篩子。
但是!
隨着黑暗處的那個人走近。
王陽滿身的鬥志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