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品級在人的腦子裏一直存在,可一旦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她對着苗盈東“噓”了一下,不聊這件事情了。
三兒和南瀝遠吃了飯就走了,三兒總是笑眯眯的。
苗盈東怎麼都看不夠她,他跟南瀝遠說,要不然讓三兒在這裏住下?
“當我傻子麼?”南瀝遠回了一句。
苗盈東雙手抄兜,笑得很爽朗。
他本來也是開玩笑。
喬悅然從廚房出來,說道,“苗先生,今天的任務已經完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背起了自己的包。
縱然她臉上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終究是年輕人,喜怒在臉上還是有痕跡的。
苗盈東是一個從來不向別人道歉的人,知道是剛纔自己的話讓喬悅然不開心。
高低貴賤,把她的尊嚴都打擊沒了。
無論怎樣,喬悅然都是和他接觸算得上多的人,他身邊根本沒有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女人。
可能年齡跟三兒一樣吧,所以他對喬悅然動了惻隱之心。
“生氣了?”他問她,彎下身去尋找她的眼睛。
喬悅然低着頭,“沒有。我怎麼敢生僱主的氣,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苗盈東脣角翹了翹,笑得挺高傲的,“這樣吧。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我不需要什麼。”
“允許你改天提。”
喬悅然想了想,“好。”
說完,喬悅然就走了。
隔天,喬悅然的專業,要舉辦一個珠寶設計大賽,不是學校舉辦的,參賽費用比較高,要五萬塊,畢竟鑽石什麼的,這些原材料耗費都比較大,喬悅然很想參加,可是她沒錢。
以往的這種比賽,她也是能推就推,畢竟沒錢。
可是這次,關係到畢業找工作,如果連一個像樣的比賽都沒有拿上,她怎麼找工作?總不能一輩子當鐘點工吧?
被人看不起!
縱然是請她的人,也看不起她。
想起苗盈東曾經說過,答應她一個要求的。
其實說白了,喬悅然能有什麼要求?她就是——缺錢。
很缺很缺。
說她是一個功利的女人也好,拜金也好,她纔不管那麼多。
那天去苗盈東家裏幹活的時候,她特意給他做了好多好喫的,孜然羊肉,蒸牛骨,西芹百合,還有她自己蒸的饅頭。
今天,她特別殷勤。
苗盈東一進門,她就跑了過去,舔着臉說了句,“苗先生,回來了?”
“嗯。”
苗盈東脫了外面的大衣,遞給喬悅然。
喬悅然很狗腿地給他掛了起來,殷切的目光看着苗盈東。
苗盈東看了她幾眼,坐到了椅子上。
“有事?”
喬悅然站在苗盈東面前,雙手在攪動,“苗先生,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不算數?”
“我說的什麼?”
“答應我條件的事情。”
“算數。”
“我要參加學校的一個珠寶比賽,可是我交不起報名費,我想向您透支五萬塊錢。”喬悅然可能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比較過分,所以,說的時候一直比較忐忑。
苗盈東說虧大了的意思,其實是說再也找不到這麼合適的廚娘了。
畢竟喬悅然的廚藝真不是蓋的。
“我會還。”
“借錢的人通常都會這麼說。”
喬悅然渾身打量着自己身上,真是沒有值錢的東西,除了她的人。
可是她知道,她的人,苗先生肯定是不要的,就算要,她也不能給。
她都有男朋友了。
“我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
“那也不一定!”苗盈東上下打量着喬悅然。
他說不上來自己動了什麼心思,覺得這個小女孩長相不錯,身材也好。
他對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向來不免疫。
就像當初他逗三兒那樣。
不過逗三兒,他是有底限的,和喬悅然說話,他不需要任何底限。
這個女孩子,本就處在社會底層,沒有親人,沒有任何背景,帶着一種任人蹂躪的痛感和快感。
那一刻,苗盈東的心裏不知道動了什麼歪心思,他極想蹂躪這個女孩。
他三十三歲了,不是聖人,也有生理需求。
而且,他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甚至給他獻殷勤的也沒一個。
女人不找他,他也沒空找女人。
他和喬悅然日日同處一個屋檐下,喬悅然默不作聲地幹活,做飯。
有一種家庭婦女的柔情和幹活時候的性感。
每次她彎着身子提垃圾的時候,臀部微翹,那時候苗盈東會有不同的想象,很邪壞的想——。
那是一個男人感性的想象,見到任何女人都會有的。
和人品無關。
而他恰好多金。
他的行業,他的客戶,女人極少。
大概他高冷慣了,不像顧二那麼蔫壞蔫壞的,卻有大把的女人喜歡。
顧二卻還傲嬌的不成樣子。
苗盈東也過了那種年齡。
“什麼?”喬悅然問。
“你!”
喬悅然的臉倏然微紅,就那麼微微地泛着蘋果紅,凸顯了一種青春女孩子的荷爾蒙和不張揚。
就是這一下,讓苗盈東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他不要動心,只要解決生理快感。
累了一天,晚上回來,找個暖牀的女人,也不錯。
年齡他沒有一點兒挑剔她的地方。
只是偶爾會很寂寞。
不談情說愛,只談上牀,多好。
他已經忘了他是怎麼嫌棄顧二的過往了,看起來男人到了這種時候都一樣。
顧二是挺能耐的,和別人上了那麼久的牀,竟然沒發生感情。
顧二能做到,想必他也能。
更何況,他和這位出身底層的小女人,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
年齡合適,相貌和身材都合適,是一個好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