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言傾城臉色尋常的下了車,對車伕道;“我想四處逛逛,陳叔先回吧。”
“好!那二小姐注意安全。”
待陳叔走遠後,言傾城和兩個小丫頭便回去了方纔看見香梅的地方,可她們將四處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香梅。香竹有些害怕的嘀咕道:
“方纔是不是香梅姐姐特意回來看一下我們,怎麼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就不見了!”
“小姐,前面是個死衚衕。”走在前面的香蓮回過頭徵詢這言傾城的意見。
可就在言傾城下定決心回去時,巷子口的門開了。
“香梅!”
言傾城快步的走了過去,將她緊緊抱着。可她似乎對言傾城的靠近很是抗拒,掙扎的躲的遠遠的。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香梅姐姐,你怎麼了,你是在生氣我們沒有來找你嗎?對不起香梅姐姐我們都以爲”香竹哽咽着
“她只是失憶了!”一男子身穿灰色侍衛服緩緩的走進四人。
“一舍師兄?你怎麼在這?”言傾城轉身,驚訝的看着一舍道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這是我祖屋,你不知道了吧,小師妹!”他不屑的對言傾城做了個鬼臉。
“你祖上不是沒人了嗎?”
“呸!我祖上還有我這根獨苗!”
“那你的意思說,你現在跟香梅姐姐單獨住在一起咯!”香蓮皺着眉,嚴肅的看着一舍
“對啊,不過我們”分房睡,那幾個字還沒說出來,便被香蓮掄起拳頭打了頓
“你個禽獸!趁香梅姐姐失憶便佔她便宜!禽獸!”
“香蓮!先聽聽一舍師兄怎麼說”
一舍擺脫了香蓮的小鐵錘後,無奈的甩了甩被錘的痠痛的手臂
“真真是狗咬呂洞賓!”
“狗在說誰?”香蓮立馬回懟
“你!哼!要不是看那丫頭可憐半死不活的躺在那等着喂野狼,我纔不救她!省的她醒後天天叫我相公!”
香竹聽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什麼?你說香梅姐姐叫你相公?”她們三還沒驚訝完呢,便聽到香梅挽着一舍的手,輕聲細語的說:
“相公,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都不回來?”
“香梅你醒醒!這個登徒子可不是什麼好人!”
香蓮欲把香梅從扯開,結果被香梅一把將她甩一邊,轉身又去抱着一臉醬紅的一舍“相公,她們是誰啊?我不認識她們,快把她們趕走,我給你煮了好喫的!”
“哈哈哈哈”言傾城看着一舍憋的那一臉醬紅便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起來。
“笑什麼!快把這該死的丫頭弄走!”
“不過,咳咳,話說回來!我爹他知道這事嗎?”
“將軍自是知道,讓這丫頭留在這裏也是他的意思,看樣子,他好像有些什麼安排,不想讓你知道。”
“頭部受撞擊,短時間失憶。”一舍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香梅一眼。
“既然爹有他的安排,那我也不好將她帶走,勞煩一舍師兄了,我們走吧!”言傾城說着,拍了一下一舍的肩膀,轉身便走
“誒!誒!你們就這麼走了?”
回府後,三人人將此事說給了香菊聽,既然是言明給她的人,她自是放心,況且這小丫頭看起來,也太無公害了吧!!總是呆呆的,不過她的針線活是幾人裏最好的,畢竟是她的孃親翠巧親手教的,自然不會差。
若風跟了言傾城一路後,便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
“主子,查到了!”
“說”
“是言將軍府的二小姐!”
若風說完這句話,便感覺到身邊的氣溫忽然的降低了。
“也難怪,就那副清純精緻的模樣,誰都會忍不住與她私會吧!”
“屬下”若風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罷了!下去吧!”
若風垂頭喪氣的退出了門外,嘆了口氣,哎!可憐的殿下!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看對眼的女子,沒想到哎!
端午前一日,滿大街熱鬧非凡,那陣容架勢絕不亞於太子迎娶太子妃那日。若非香梅昨日突然清醒,記起了昏迷前那幾個婆子在她“屍體”旁說過的話,她也不知其中的緣由。
原來太子與言若城是見過的,不過,並非是皇上下旨後,而是下旨前。難怪!那段時日,沒什麼文化薰陶的慕容柔,總是去梅苑聽戲,原來是打聽好了門路,摸清了太子的喜好!真真是妙啊!
敲鑼打鼓的把言若城送出去後,言傾城終於可以一個人放空一下。她拿着一本書,悠閒的喝着茶。咦!不對啊!要是香梅知道了這事,那那爹不就也知道了嗎!
“小姐小姐!”香竹蹦蹦跳跳的走進門。
“發生什麼事這麼開心?”言傾城淺笑的看着香竹。
“將軍發話了!讓我們明晚陪着小姐去看花燈呢!”
“明兒是端午,又不是元宵,街上怎麼會有花燈?”
“誒呀!小姐!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許是那些文人覺得喫糉子和賞花燈一起更有樂趣些!我得先去準備準備明兒的東西!”
言傾城看着香竹,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一說出去玩,比她還高興!
老管家在車旁叮囑了她們一行人幾句後,車伕便架着馬車緩緩的往集市上駛去,街上不乏文人墨客,少年少女,一時間,人頭攢動,好不熱鬧,見此,言傾城便讓車伕在鏡心湖旁停了車,下車漫步至明月橋。
鏡心湖位於集市的東南角,湖上最出名的便是通往湖心小汀的明月橋,還有建於小汀之上的望月樓。每逢中秋,這一處是人多的擠都擠不進去。只是今日,人們都往熱鬧的集市中心走去,無人想起這一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