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步步靠近的狼羣,她流着淚害怕的大喊了一聲:“混蛋墨子夜!”若非是那混蛋,她也不用來這王府上經歷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於是她便想在“死”之前痛罵了他一句。
墨子夜落在她身前,一個用力的迴旋將正向她撲去的狼一腳踹開,剩下的幾隻狼看到墨子夜後,撒腿便跑。
墨子夜長臂一伸,將言傾城撈到了懷中,腳尖用力的往上蹬着,使着輕功躍上了樹上,一路飛躍回了竹青閣。
落地後,言傾城像想到什麼似的,猛的扯了墨子夜衣領一下:“王爺!餘大海!”
墨子夜聞言,迅速反應過來問道:“把你帶到後山去的人是餘大海?”
言傾城微微頷首道:“不過,妾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墨子夜看了言傾城一眼,向外喊道:“若風!速去將餘大海捉來!”而後,他將言清抱到一旁的貴妃椅上:“你是不會感覺到疼的是嗎?”
言傾城循着他的視線,往腿上看去,幾條血痕如同薔薇的藤似的纏繞在她的小腿上。
“妾,只是想不通那餘大海既然說他受慕容側妃指使,可他爲何又一副不在乎生死的樣子?他若是要殺我,大可將妾的眼睛蒙着,不發出聲響便好,爲何要故意將他的臉露出來,讓妾知道他的身份?”
墨子夜將她腿上的血污清理乾淨後,拿起放在一旁的三七粉:“你是覺得,指使他殺你的,另有其人?”
“這只是妾的猜測”
“等若風把人捉來一問便知!這藥粉有些刺痛,忍着些。”說着,墨子夜便將瓷瓶的口四十五度的傾斜着,將藥粉灑在言傾城腿上的傷口上。
“嘶~~~”一陣疼痛後,言傾城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她伸手立刻捉着墨子夜的手臂:“糟了!王爺!”
這裏頭,言傾城正擔心着餘大海會不會自殺而亡,外頭,便聽見若風匆匆稟報,說餘大海與方姑姑一同喝了毒酒,死在了香居院的側間
這一來,慕容氏是徹底的懵了
“一定是餘大海那廢物毒殺了方姑姑!一定是!一定是!”她顫抖着手去摸放在桌案上的茶碗,可由於手顫抖的太過厲害,剛碰到碗壁,茶碗便被碰倒了,灑出來的茶水沿着桌沿“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網</a>
“主子,王妃請主子過去一趟。”
慕容氏擡頭,見進來傳話的並非是紫兒,而是之前自己一直忽視的蓮葉時,心慌的問道:“紫兒呢?紫兒去哪兒了!”
可回答慕容氏的只有一聲,淡漠的:“奴婢不知。”
慕容氏到前院時,所有人已經到齊了,墨子夜冷着臉坐在座上,連受傷的言傾城也坐在了一旁。
待她慕容婉寧坐定後,王妃冷睹了她一眼,看向紫兒道:“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是!王妃主子。”紫兒那楚楚可憐的桃花眸有意無意的看了墨子夜一眼,媚聲道:“奴婢前幾日給慕容側妃奉茶時,不小心在門外聽聽到側妃在與餘公公的談話側妃說只要,只要餘公公幫她殺了言庶妃,那她便讓方姑姑做餘公公的對食”
“啪!”慕容氏聞聲,迅即起身大手一揮在紫兒的臉上烙上了個紅紅的手掌印。
納蘭氏見狀用帕捂了捂嘴,以示驚訝。
“放肆!大慕容氏!你眼中可還有王爺!”王妃怒道。
“呵!我眼中還有沒有王爺?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纔對!你如此設計陷害我,你眼中可還有王爺!”慕容婉寧神情憤怒的指着王妃萬氏說道。
“繼續說!”墨子夜沉聲道,他倒是要看看他這個後院是多能藏污納垢!
紫兒捂着臉,含淚的眸偷偷看了墨子夜一眼,當她觸及到墨子夜幽冷的眼神時,嚇的立馬低下了頭。
“後來後來後來的事紫兒不知”
言傾城並沒有看到紫兒此時的眼神,只聽着她說的話,再結合自己知道的情況,便覺得此事恐怕沒有表面看的簡單
發生了這等事,慕容婉寧想如之前般那是不可能,但是介於她慕容家嫡女的身份,墨子夜是暫時不會對她怎麼樣
——夜王府,梧桐院
“主子,王爺爲何只將慕容側妃禁足?”春櫻對此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若是王爺知道了慕容婉寧這般的陰狠該是讓她悄悄“病逝”纔是,爲何只將她禁足呢??
“王爺質疑紫兒那番話,興許王爺是知道了些什麼!只是那兩人已死,王爺就算查也查不出些什麼!”納蘭氏扶着腰,緩緩的轉身:“紫兒的身世查清楚了嗎?”
春櫻搖了搖頭:“奴婢這些日子收集的情報來看,只知紫兒是言庶妃進府前王府新進的奴才,奴婢也有去府上的人事嬤嬤哪兒偷偷翻查過,可很奇怪那本子上竟然沒有紫兒的名字!”
納蘭氏聞言緊皺着眉頭:“會不會是你看漏了?”
“不可能,奴婢怕看漏特意一行一行的循着翻閱,斷不會看漏!”春櫻搖頭,肯定的說道。
“若是如此,恐怕她跟那頭有些關係!”
納蘭氏揉了一下手指,望着窗外沉思道。
言傾城腿上的傷並不妨礙她行走,於是第二日她依舊去了蘇氏的院中探望懷胎六月的蘇氏
在房中繡着花的蘇氏見言傾城來訪,笑着讓室內的人退到門外去。
“傾城,你怎麼來了!你腿上的傷如何了?”
“不礙事,我就想來看一下你~”言傾城扶着蘇氏坐下後,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