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城警惕的看了眼外頭,而後小聲道:“漫音擔心的不錯,真正的害我的人並非慕容氏。”
蘇氏聞言,微皺了下眉頭追問道:“那是誰?那兩尊大佛其中一個?”
“或許是,也有可能不是總之這段時間,一切都要小心!”
——夜王府,前院。
若銘站在案前細細稟報着這段時間打探到的消息。
“那兩位太監是戰爭遺孤,無親人?”墨子夜微眯着冷毅的眸子:“之前冒充他兩人親人的人有沒有找到?”
“回王爺,那兩人似乎早就能預料到王爺回去找他們似的,早些日子便離開了。屬下派人看守在他們住處的附近,一有他們的蹤跡,便會立即稟報。”
那背後的人實屬狡猾,連他們王爺都敢矇騙!
墨子夜獨自一人靜坐在書案前,細想着若銘方纔說的話,而後,拿起一旁的披風,去了竹青閣。
秋日的午後暖暖的,秋風習習的吹,正是秋乏時。</a>言傾城讓人將貴妃椅搬到了廊下,本想蓋着薄毯看會兒書,但這風吹的實在太舒服,這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墨子夜方進竹青閣,便看見雪球躍上了貴妃椅上,一腦門鑽進了言傾城的懷中。他快步的走了過去,抓起雪球的後腦勺的肉,眼神警告了它一番,而後再將它放在地上。
“王爺來了呀”言傾城被他這一系列動作吵醒後,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嗯,怎麼在這外頭便睡着了?”墨子夜在她身旁坐下問道。
言傾城靠在墨子夜的背上,懶洋洋的道:“王爺不覺得這一年之中,最好的便是春日和秋日的陽光嗎?”
墨子夜聽了她的話,忽然便來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
“春日的陽光象徵着生命,每當春暉照耀時便能讓地裏的種子生根發芽,而秋日的陽光呢,則代表着生命的延續,秋光普照時,便是每一年豐收之時有了生命的開始和延續,我們這些米蟲才能在這世上愉快的生存下去呀!”
墨子夜聞言,笑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傻貓,居然將自己比喻成米蟲她明明就是一隻小野貓!
“王爺方纔爲何要瞪雪球?”言傾城忽想起,方纔墨子夜“警告”雪球的眼神。
墨子夜輕咳了幾聲,而後道:“這貓髒,不能上榻!”
言傾城伸腳,撥弄了下躺在貴妃椅下的雪球;“不髒呀”
“不行!”墨子夜冷着臉重申道。
言傾城點了點頭,無語的逗着雪球。得!這整個夜王府都是你的,你說不行就不行吧
“換身衣服,我們出去走走吧!”
“可這都快晚膳了王妃那”王妃要是知道墨子夜這般帶她出去,下回請安時那眼神恐怕能剝掉她一層皮
言傾城聞言,只得乖乖的穿好鞋,進屋換衣裳去了
墨子夜讓她換衣裳,自是不想他們的打扮太過顯眼,被外頭的人認出身份來於是她對照了墨子夜今日素雅的風格,穿了件青色對襟襦裙,頭髮簡單的梳了個流蘇髻,上頭插了一根青玉蘭花簪子,腳踏一雙月白色繡花鞋,便與墨子夜出了王府。
墨子夜今兒穿了件月白色,繡着文竹的袍子,可依舊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這俊男美女走在人羣中,自是顯眼。
兩人方下馬車走了一會,墨子夜的臉早已不知黑成了什麼樣了,於是找了件酒館,開了個雅間,隔絕了外頭一雙雙盯着他與言傾城的眼。
言傾城看着菜單子點了幾個她愛喫的,還有墨子夜愛喫的菜,再讓小二上了壺上等的明前龍井。
皇城的夜幕初降,她心情好的用手指輕聲的敲打着桌面,眼藏笑意的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她驚訝的起身,似乎看到了些什麼有趣的事那樣,將身子探出窗外,墨子夜在她身後,輕扯着她的衣裳,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
“王爺,那兒可是觀星湖?”言傾城興奮的指着不遠處的湖畔問道。
“嗯,怎麼?想去?”墨子夜看着她如花的笑顏問道。
“想!”言傾城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後來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猶豫道:“可是”
“傻貓,和本王在一起還需擔心這擔心那的?”墨子夜寵溺的摸着她的頭道。
“妾就是擔心,王爺會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那些個大臣那一雙雙的眼睛似不眠不休似的盯着他,若是今兒墨子夜真帶着她大晚上去觀星湖,那明兒上朝還不得被御史臺那些書蟲子一口一個唾沫的噴死啊!
“別擔心!想去就去。”墨子夜輕輕的敲了一下言傾城的小腦瓜子,說實話方纔言傾城說擔心他時,心中猝不及防的便涌進了絲絲暖意,點點的溫暖着他冰封許久的心自從母妃去世後,他便再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如今看着身旁的女子,就像得了世上至寶,令他突然開懷,突然的欣喜,突然想要更加的瞭解她多一些。
所以在用膳時他將她經常夾的幾道菜記在了心上,將她笑容的弧度記在心上,將她眼眸的形狀記在了心上
兩人牽手行走在被月色照耀的長橋上,緩緩的向望月樓走去,突然走到一半,墨子夜停下了腳,側過頭看着她道:“想喫冰糖葫蘆嗎?”
言傾城聞言,臉霎時便紅了,嬌嗔道:“王爺你取笑妾”她還以爲他突然停下來可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去辦,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了往事仔細看,這停的地方,與她上回站在喫冰糖葫蘆的地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