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現在的身體構造也算是靈族吧!”
“這……”雷鳴猶豫了。
“二位前輩!靈族數量本就不多,難道本體非得是無生命之物纔可以?這遍地的草木可也都是靈族啊!”
“好!就說出來讓你聽聽!”
雷鳴怒衝衝地說了一句,顯然是想一吐爲快。
“希爾芙非我靈族,卻是精靈一族最後的倖存者,倒也可以勉強算是同族!我等不但好心收留了她,我族少主更是不嫌棄她的身份,欲與她結成道侶!沒想到她竟然不識擡舉,拒絕了少主!”
聽着雷鳴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林修齊雙眼微眯,隨即微微一笑,道:“然後呢?你們少主在哪兒?”
“哼!然後她更過分!少主沒有勉強她,只是讓她交出氣運真身,沒想到這個忘恩負義的賤貨不知使了什麼詭計,讓少主遭到反噬,陷入了沉睡!她更是將少主本體封印起來,簡直是蛇蠍心腸!”
“哦!原來如此!”林修齊點了點頭,嚴肅道:“前輩!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敢問蛇蠍心腸這個詞前輩是從哪裏知道的?”
“嗯?”
電光一滯,雷鳴顯然沒想到林修齊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毫不相干的問題。
“抱歉!職業習慣!我是想問爲什麼您二位沒有直接拿下希爾芙?”
霜雪的聲音傳來:“她是精靈族倖存者,與靈域適應性極高,原本少主可以得到此界的認可,卻被她搶去了!”
“這麼說來……希爾芙纔是靈域的主人?”
“哼!她也配!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希爾芙不悅道:“什麼收留我!分明是覬覦我的傳承!我本想離開,還不是你們強行留下了我!”
“住口!你一個外族,能留下是你的造化!”
“等一下!”林修齊不解道:“運氣好就能成爲靈域之主?前輩!你信嗎?”
“事實就是如此!”霜雪狡辯道。
“你們不敢動希爾芙,對嗎?”林修齊狡猾一笑,道:“我說她是靈域之主,你們並沒有否定,看來是真的了!”
“……”
“讓我再來猜猜!二位戰力無雙,卻沒能成爲此界主人,爲什麼?”
“這不用你操心!”
“別急!我只是自問自答而已!靈域是道祖帶領奇靈和精靈居住之地,希爾芙算是精靈一脈,而靈域的現狀也是草木山石居多,所以她纔有資格,不知道二位前輩口中的少主是何來歷?絕不可能是奇靈和精靈,難道……是來自道家?”
“是又如何?”雷鳴冷哼道。
“你們會不會很納悶,爲什麼道家後裔無法掌控此地,精靈傳承者卻可以?”
二位大靈尊沉默了,這件事確實讓它們百思不得其解,它們的少主可不是普通的道家修士。
“你知道原因?”霜雪問道。
“看來你們根本沒去了解希爾芙的身份!”
林修齊將玄界、道祖和聖靈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雷鳴和霜雪再一次陷入沉默。
按照林修齊的說法,聖靈是道祖養大的,更是一同對抗過強敵,算是親人和戰友,希爾芙得了聖靈傳承,確有資格成爲靈域之主。
“你怎麼知道!”
“聖靈得到了玄界的認可,希爾芙憑一己之力讓一分爲四的玄界重歸一體,對於成爲主宰,她們太熟練了!我好奇的是……爲何她已經得到了認可,實力卻只有大羅混沌境,想必那位少主做過什麼吧!”
“……”
“好!不回答就算是默認了!”
“我們只希望少主掌控靈域,而不是一個外人!”
“那你們爲何不放希爾芙離開?難道你們覺得靈域的氣運會被帶走?”
“難道不是嗎?”
“二位前輩!希爾芙飛昇之後,玄界主宰變成了其他人,若她離開靈域……”
“氣運也會歸還?”
“當然!”
“你怎麼知道?”霜雪質問道:“若是她的離開造成了靈域毀滅,你負的起責任嗎?”
“前輩的擔心倒是有理,但目前的情況是……她留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力量越強,你們還不敢動她,終有一日她會成爲真正的主宰!”
“那就讓她交出主宰之位!”
“若是能交出去,她還會變大樹和你們對抗嗎?”
希爾芙平靜道:“百年前我以一己之力對抗靈域,如今實力更勝一籌,若二位執迷不悟,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敢!!!”
雷音陣陣,風雪交加!
林修齊心想,有天氣控制技能就這麼任性嗎?
“二位前輩!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我倒是有一個提議!”
“哼!你們是一夥的!”
“難道你們二位不是同一陣營?”
“嗯?”
“二對二,不是很公平嗎?”
雷鳴糊塗了,什麼二對二,怎麼就公平了!
“說吧!你的提議!”
“很簡單!希爾芙放了你們少主,二位讓我和希爾芙離開!”
雷鳴大怒道:“不可能!”
“等等!”霜雪阻攔道:“我們可以同意你的條件,但……你們要先放了少主!”
“可以!但你們要以道心起誓,不許反悔!”
“成交!”
林修齊心中一嘆,價給高了!
二位大靈尊當衆起誓,沒有一絲猶豫。
“真的要放人嗎?”希爾芙傳音道。
“我與道家也有些淵源,若那個少主真的是道家傳人,倒也不必趕盡殺絕!”
“可道靈那傢伙……欺負我!”
希爾芙露出小女孩一般的委屈表情,可愛到犯規,林修齊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竟是一時看得癡了。
顏值或可迷人一時,但真正有殺傷力的還是心愛之人的真情流露。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
林修齊的癡情神色勾魂奪魄,希爾芙的目光完全被這張帥臉吸引了。
若是她這樣看其他男人,定會心生愧疚,但眼前之人是林修齊,她可以毫無保留地看個夠。
但……二人好像陷入了相互凝視的死循環!
霜雪和雷鳴發過了誓,卻不明白這兩個傢伙大眼瞪小眼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