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五十三章大禍從來由微起
    葉時熙詢問是誰,杜依北說了是戈廣牧,葉時熙聽了之後,心中有一絲疑惑,這戈廣牧他是認識的,戈廣牧雖然學問不算怎麼樣,但爲人應該不是那般。

    葉時熙受理之後,讓捕快去拿戈廣牧,並且告訴捕快,這件事尚且還沒有查清楚,也不用上枷鎖。

    捕快得令之後,到了戈家,這時候戈廣牧站在招待保正,見到捕快來,茫然不知所措。

    而王忠也算是有經驗了,於是拿了錢銀,詢問得知,原來是杜依北告到府丞那裏去了。

    王忠打點了一下,捕快還是按照以往一樣,沒有給戈廣牧上枷鎖。

    到了衙門之中,葉時熙沒有升堂,如今知府因爲水患,前去視察去了,葉時熙請同知和通判升堂。

    這兩人因爲葉時熙乃和林紹聞有關係,這件事又是葉時熙接下來的,於是就讓葉時熙升堂。

    葉時熙見兩人不願意升堂,也只好坐堂。

    他看了一下杜依北的供詞,然後叫捕快把那幾個箱子擡上來,他看着箱子滿滿當當的,不像是缺少東西的樣子,心中有些明白了。

    他唯一疑惑的就是,若是戈廣牧沒有拿取,爲什麼這個鎖是壞的。

    等到人到來之後,葉時熙升堂,看着戈廣牧的膽小怕事的樣子,心想這人也不像是一個偷盜之人。

    於是葉時熙詢問戈廣牧,戈廣牧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並且拿出了那個借條,葉時熙看了之後,更加確定這杜依北是誣告了。

    葉時熙又詢問了杜依北,是否有這件事,杜依北也沒有抵賴,並且說自己若是新的戲班弄到錢了之後,自然會償還,這借條在這裏,他也賴不了。

    可是如今戈廣牧吞了自己的行頭,這給可要說清楚,自己不能白白喫這個虧。

    戈廣牧說自己沒有拿,這些東西上鎖之後,就一直放在那裏,他沒有動過。

    葉時熙詢問,戈廣牧若是沒有動,這鎖爲什麼被撬開了。

    戈廣牧說那房子曾經租給了一個鐵匠居住,想必是那鐵匠撬開拿走的。

    戈廣牧說完,葉時熙更加疑惑了,讓人傳鐵匠,戈廣牧臉色一變,連忙說鐵匠早就消失不見了。

    葉時熙詢問這鐵匠離開之後,戈廣牧一定去檢查房間了,這箱子被撬開,他怎麼沒有報官捉拿。

    戈廣牧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才說,當時他認爲這箱子裏面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於是就沒有報官。

    “非是沒有丟失貴重之物,而是你有難言之隱吧。”葉時熙心裏如同明鏡一樣,戈廣牧想要隱藏,想必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戈廣牧只是拱手,連說沒有云雲。

    葉時熙也讓捕快去了戈廣牧家附近去探查,這一刻鐘之後,捕快回來,稟告了葉時熙。

    葉時熙聽了之後,心想鐵匠沒有追究,這件事是民不頌,官不管的事情,也就沒有多言。

    “杜依北,戈廣牧好生借錢你,你爲什麼反而要誣告他。”

    “大人,小的冤枉呀。”

    “你若是冤枉,那好,我們就按照你的單子,將這些物品置辦好,你若是能全部裝入這些箱子,那麼你就是冤枉的,若是你抓不進去,那麼本官就要以誣告罪,小杖四十。”

    杜依北聽到葉時熙這麼說,只能認罪,杜依北讓人小杖十下,然後對着戈廣牧說“這箱子終究是被動過,他也不會要了,這些行頭就算抵了舊債。戈廣牧呀戈廣牧,這西京城士林,都在爲你說話,希望你經過這一件事,能夠痛改前非,不要讓你祖上蒙羞。”

    戈廣牧經過這一番驚嚇,早就六神無主,聽到葉時熙這麼說,還沒有反應過來。

    葉時熙嘆氣一聲,下令退堂,王忠連忙攙扶自己小少爺,回到自己家中。

    當天晚上,戈廣牧正在房間之中傷感的時候,孔理央置辦了一席酒席,說是爲戈廣牧壓驚。

    孔理央一番精心打扮,在燭光的照耀之下,如同仙子一般。

    “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戈廣牧喝了一杯,孔理央勸說戈廣牧不要太過難過,如今就算花錢買一個教訓,讓戈廣牧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免得他上更大的當。

    “娘子,如今我,我,這好好的家當,傳到我手裏,如今卻只剩下”

    孔理央聽了之後,勸說戈廣牧,如今戈廣牧若是能夠回頭,尚且不晚,只要戈廣牧能夠安心讀書,能夠博得一個出身,今日所作所爲,也不算什麼了。

    這美人情深,溫言軟語,戈廣牧逐漸也醒悟過來,看着孔理央,第一次才察覺到妻子的美,他心中暗自悔恨,自己有這麼一個好的妻子,又何必去章臺遊冶,惹出是非來呢

    當天晚上,戈廣牧下定了決心,好生讀書。

    他去到書院,拿起往日看的書,認真讀起來。

    至於惠先生,還在府學裏面,和林紹聞相談。

    林紹聞得到文妃的旨意之後,感覺到頭疼,這要讓他寫日知錄,他也只能寫寫那些所得,但是這個若是遞呈上去,肯定會惹得文妃不快。

    於是他就天天請西京城的老先生來談話,將這些人所談記下來,也算自己每日所知了。

    孔至陳四可談論的太過高深,林紹聞聽了厭倦,反而是惠先生那一番酸腐的道理,他能夠理解。

    至於爲什麼他可以接受這個而不生厭,是因爲惠先生不是對他說教,外加林紹聞覺得這個寫上去,文妃看了,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惠先生的說法,翻來覆去就那些,林紹聞寫的差不多了,正在爲難的時候,葉時熙的到來,正好救了他。

    林紹聞將自己的日知錄本子給葉時熙看了,葉時熙看了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林紹聞說“念修呀,沒有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一次我才離開三個月,你就老成如此。”

    “怎麼樣,文妃娘娘看了之後會怎麼說。”

    “文妃娘娘肯定認爲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村翁。”

    林紹聞也是一笑,對着葉時熙說“這些日知錄,真是爲難我了,也怪我那父親,他天生聰慧,自然日日有所得,他完全沒有想過,他這兒子,是一個看着書就犯困的人。”

    “算了,算了,我也算有空,就從小學教你吧。”

    “別,這讀口歌我還是讀過的,要是書院的人知道我這個學正,還在學三百千千,豈不是連大牙都要笑掉了。”

    葉時熙笑着詢問說“那麼我們就從文正公集看着上去。”

    “這個倒是可以,我這裏還有幾卷,沒有刊刻的,母親大人好像早就料到了此事一樣。”

    林紹聞說着,讓人拿來幾本書,其中一卷是詩詞集,一卷是文集,還有幾卷,書名叫論文偶得,是林泉點評時文的。

    葉時熙看着上面的書,的確是沒有見過的,葉時熙對着林紹聞說“念修,你真是空守寶山,你若是每天抄一篇,到時候送到文妃手裏,文妃肯定會高興,自己得到一位乘龍佳婿。”

    “仲美,你是糊塗呀,我若是抄了,文妃豈能認不出來,你還是多教教我,這書我看不懂。”

    葉時熙於是教了起來林紹聞,而林紹聞有了葉時熙,也就不管惠先生了。

    惠先生在常常遊蕩慣了,就算沒有林紹聞召見,也不想去書院了。

    戈廣牧也樂得一個清淨,沒有惠先生的絮絮叨叨,自己也好安心看書。

    戈廣牧想要清淨,但是有人卻不願意,張祖望再次找到了苟耕,讓苟耕去將戈廣牧請出來。

    “我說老張呀,這別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這倒是好,吃了兩次虧了,還想着我那結義兄弟。”

    “我這一行,就是如此,這戈廣牧是難得的大肥羊,雖然有些棘手,但是隻要能喫到,那就算再大的麻煩,也就不算麻煩了。”

    聽到這話,苟耕搖頭,說這一次,戈廣牧難以出來了,王忠如今把大門給守着的。

    “我自然有妙計,只需要你這樣做就是了。”

    張祖望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苟耕連忙缺德缺德,不過看在分紅的份上,他就沒有管那麼多。

    五月初三,法心到了戈府,對着張氏說“夫人,這一次貧道叨擾了,這端午到了,來庵裏送香火的太多了,大家要立一個碑來紀念這功德,這尚且缺一個寫字的人,貧道聽聞,令公子的字,寫的是真好,在這西京城,也算數一數二的,學正大人看了都說好。於是今天貧道進來就來求,希望令公子幫我們寫字。”

    法心說到這裏,說這也是一件功德,有此功德,戈府一定會多子多孫。

    這句話說到了張氏的心坎上了,這孔理央到了這戈家,一直沒有子嗣,那一個兒子也是丫鬟所生,不能算嫡子。

    於是張氏將這件事和戈廣牧說了之後,戈廣牧在家裏也有閒的無聊了,於是答應下來,和法心一起到尼姑庵之中。

    法心給戈廣牧安排了一件淨室,然後惠照拿着書名冊走了進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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