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某屯酒吧。
光怪陸離的舞池裏,濃郁着酒氣和脂粉,這是揮發的荷爾蒙釋放多巴胺的地方,也是混亂的,最不引人注意的避難所
兩個戴着面具的人坐在角落裏。
奇葩的動物面具和淨色長袍將他們從頭到尾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開了變聲器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在對了暗號之後,袍子的一角抖了抖,一枚包裹着薄膜的小藥片掉了出來,落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
“喂,這可是我花了500萬買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隨意!”
葉青禾有些惱火的嘟囔着,但動作還是很麻利的把藥丸給收了起來。
這可是花了大錢的。
面前雌雄莫辨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夜網一直和葉青禾聯繫的神祕人,如今化名夜十三。
他這次出來主要也是兩個目的,一想辦法把科研成果給偷回去的,二來就是想來賣點他們組織其他的藥,順便,給自己賺點外快。
“你確定這東西有用嗎?”
“有沒有效果,葉小姐自個不清楚嗎?許連城的毒是你下的吧?組織讓我轉告你,這次做的非常不錯,你的級別可以從b級升級到a級專員了,加油哦!”
明明是鼓勵的話,但從他口中說出來那語調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好在葉青禾也習慣了,便也沒再說什麼。
“這是錢,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掃了一眼時間,葉青禾立刻收拾了包袱,站了起來。
後者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望着她的背影勾勒了起了譏諷,以爲用錢就可以和組織劃清界限嗎?
天真啊......
有些氣味,那是一沾染上,便再也戒不掉的。
***
儘管再不甘心。
沈若梅一家還是被強制送離了莊園。
他們的離開讓所有許家的傭人們在心裏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在神農先生的祖傳金針治療下,許連城體內的毒素也得到了控制。
但也僅僅是控制。
他每日清醒的時間不超過6個小時。
但凡是醒着,他都會去陪莊沫沫,一起喫飯,一起看書,偶爾還會趴在她的肚皮上聽一會兒孩子的心跳聲。
“你最近怎麼又開始忙了?”
“還是說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再叫醫生幫你做個全面檢查?”
莊沫沫用手摸了摸他的
下巴,手感微涼,但比之前的尺寸要小了不少。
“你瘦了,瘦了好多。”她篤定道。
“有嗎?”
“我都沒感覺。”
“你看我喫的不還是和之前一樣多嗎?”
許連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大碗,刻意揚了揚已經空蕩蕩的碗底。
看着他的動作,莊沫沫蹙起的眉微微鬆了些。
但依舊擔憂的望着他那雙和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睛。
“連城,不管發生什麼事,讓我知道好嗎?”
“我真的不需要你事實都保護我,照顧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女兒呀。”
莊沫沫捧起他的臉,溫柔的撫摸着。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
在牆上開了一個洞之後,便要不停的用東西去堵住他,不然時刻都會露餡或者翻車。
從一開始的只是爲了想要測試一下莊沫沫到底對自己是不是看臉,到現在,許連城自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在隱瞞自己的容貌。
等孩子生了一定要實話。
他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
他不能讓本來就因爲懷孕無法好好休息的莊沫沫再擔心他了。
他的病.......
大不了就是腦袋開個瓢。
他還是相信神農老先生話的。
“你想多了,我哪裏會有事瞞着你,我只是很好奇,咱們這次的孩子會像誰,最好像你,那我就多疼一點。”
許連城溫柔的和她說着,目光一遍遍掃過她隆起的小腹。
莊沫沫沒好氣的捏了下他的腦袋,嬌笑着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搞的跟碧璽像你一樣,你有那麼帥嗎?”
“我自然是很帥的!”
“咳咳——”
許連城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濃郁腥味順着肺部往上冒,他只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會倒下。
見狀。
一直觀察着這邊動靜的tony立刻主動走上前來。
彎下腰低頭在許連城耳邊說了些什麼。
“沫沫。”
“去吧。”
莊沫沫怎麼也不能想到tony和許連城會聯手演戲,畢竟tony和碧璽的關係現在更親密一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出了房間門剛走幾步。
許連城
的身子便沉沉的倒了下去。
這一倒——
麻煩也就跟着來了。
“神農先生,您這方法有幾成把握?”
不是tony不相信這位神醫,只是他這方法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以毒攻毒弄蛇來吸血就算了,還要把他們老大的頭給敲開,把某處的神經重新連接一下。
這也虧得這裏的人腦洞都比較大,而且在那些喫人的地方混過心理承受能力也比較強大,不然這老頭就要被當成蛇精病了。
“5成吧。”
“畢竟沒幹過,不是成功就是失敗。”
神農老先生十分客氣的說道。
衆人:“.......”
您可太會聊天了。
“我想想吧。”
tony沉默了半響,開口道:“再找找別的方法。”
***
一連幾天,tony都戴着許連城的面具在家裏行動,每到喫飯的時候都會進去陪莊沫沫。
爲了不被莊沫沫察覺到異常他每次都帶着許碧璽,讓碧璽分散莊沫沫的注意力,效果也是顯著的,莊沫沫的心情得以穩定,而他也能很好的處理一切事物。
只是.......
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了解真相的人,心中都懸着一塊巨石,許連城一天的毒不解,一天他們都無法安生。
“先生,夫人已經進產房了,手術室那邊叫先生進去陪產。”
就在tony對着治療方案凝眉時,門外傳來了小護士催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