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176.第176章 羊肉蓋被
    等張博明走了,景語蘭方纔發現房間裏就剩兩個人了,她的思維還處於2000元稿費的震驚中,此刻沒話找話的問:“你給科學畫報寫了什麼文章,這麼高的稿費?”

    “一篇科普文章,名字叫《生物圈》,有好幾萬字,所以稿費比較高。”楊銳將稿費通知單和存摺收好,以後能不能繼續喫肉還得看它們的。西捷工廠給的錢雖多,卻不方便暴露出來,再者,中國人在香港註冊公司,合法不合法也是兩說,透出來都是麻煩。

    “你這裏有《科學畫報》嗎?我看看。”景語蘭現在也不好就此離開,不如找件事來做。

    楊銳點頭,從書櫃裏翻出幾本《科學畫報》。他在寫文章以前買了本《科學畫報》看文章風格,以後又買了兩本,之後就再沒有看過了。和後世的科幻小說相比,80年代的科學畫報實在不夠先進。

    景語蘭是學文的女孩子,只看文學不看科學,倒也讀的津津有味。《生物圈》的切入點非常好,又是正發生在外國的事,楊銳的這篇科普文章能登上全國性的雜誌,可讀性自然不弱。

    該雜誌甚至還有向楊銳約稿,可惜他當時已經賺到了第一桶金,開始籌備發表論文,也就沒有時間搗鼓小說了。

    和生物實驗以及論文比起來,楊銳遠遠談不上擅長小說,付出的精力和時間小說也更多,根本是碰都不想碰了。

    景語蘭卻看的有趣,時不時的問上兩句,有中文有英文,楊銳則通通用英文回答。

    看到中段,景語蘭還對美國人做的生物圈二號有了興趣,讓楊銳用英語給她解釋什麼是“模擬地球環境的微型人工生態循環系統”。

    對於此類專業英語,楊銳可比日常對話還擅長,一口氣就吐出大量的專業名詞。

    景語蘭瞬間驚呆,過了一陣才歎服道:“你查了不少書吧?當時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挺不容易吧。”

    “還好吧,你問的正好是我擅長的部分。”楊銳半真半假的道:“我從小喜歡生物,看生物論文之類的,備了不少生物相關的單詞。這篇文章也是先看了外國的論文,再寫出來的。”

    “怪不得能在《科學畫報》上發表。”景語蘭對此還是挺佩服的。

    《科學畫報》在中國的發行量每期有100多萬份,這是個相當恐怖的數字,粗略估計,每期至少有上千萬人看它。此數據要到2005年以後,纔會被重新打破,而在90年代,國內最好的雜誌也不過賣十萬份而已,許多雜誌社因此而倒閉。

    張博明也是因此黯然離開的。作爲一名文藝青年,《科學畫報》的分量是相當重的,80年代的雜誌對人們思維的影響,對人們時間的佔用,對人們信息渠道的佔有,是前所未有的,每天投寄給他們的文章亦是汗牛充棟,能夠脫穎而出,的確很不容易。

    《生物圈》雖然有楊銳過去的經驗,卻是完全由他自己撰寫的。

    說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楊銳也是頗爲驕傲。

    景語蘭重新刷新了對楊銳的觀感,兩人談論的問題也慢慢深入。

    到一鍋羊肉熟透的時候,楊銳對景語蘭的瞭解已增進兩倍由於。

    “咱們就在爐子邊喫吧,反正就這一道菜。”楊銳掐着時間,將鋁鍋的蓋子打開,放了鹽,又攪和一通,笑道:“好像是成功了,咱們一邊喫一邊聊天,當是爐邊談話了。”

    “羅斯福的爐邊談話?”景語蘭眼神一亮。

    “是。”

    “你知道爐邊談話,你從哪裏看到的?”

    “哪裏都能看到吧。”楊銳回答的小心翼翼。

    景語蘭果然搖頭,道:“現在英文系的學生,知道爐邊談話的都沒幾個人,不少人還以爲資本主義就是一成不變的呢。”

    “哪有什麼主義是一成不變,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癌細胞倒是有可能萬歲萬歲萬萬歲,生物體系和政治體系,都不可能。”楊銳失笑的同時,轉移了話題。

    景語蘭的注意力也不在楊銳如何獲取信息的,頷首道:“說的對。政治體系不可能一成不變,羅斯福的爐邊談話就是一次明證,聽他前七次爐邊談話,談的都是新政,是社會、工業和勞工的問題,當然,還有他一直強調的救濟和復興,這些都是資本主義向共產主義靠攏的改革……我認爲,現在的中國社會,最需要談的也是社會、工業和工人問題……”

    她顯然對此問題有深入的思考,楊銳也不打擾,就讓她自說自話。

    說話,在某些時候也是理順思路的方式。

    景語蘭說不定能就此發表一篇重量級的論文呢。

    楊銳倒不擔心她說錯話什麼的。自80年代開始,因言獲罪與

    學術界的關係就不大了,學者以論文的形式探討********或者社會經濟,差不多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倒是大衆媒體,一旦轉載了某些文章或節選,往往引起軒然大波。

    現實是,一些普通人根本忍受不了的言論,在學術界卻連偏激都算不得。

    不過,自由的代價向來如此。你要言論自由,你就要忍受青少年看《花花公子》,你要回到石器時代,你就要忍受9歲的兒子當衆野合,11歲的女兒生兒育女。

    一邊說讓人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邊要求限制和封殺“********”,那不是自由,是特權。

    楊銳在景語蘭的長篇大論下,默默的完成了羊肉蓋被的全部製作,然後舀了大大的兩碗,放在各自面前,又放好筷子,道:“用熱水燙過了。”

    景語蘭悚然驚醒,立刻收聲,道:“我好像說的太多了。”

    楊銳知道她擔心什麼,笑笑道:“你是師範學院的教授,談的又是美國政壇,用的還是英語,有什麼關係。”

    景語蘭一想也是,剛剛繃緊的身體鬆弛下來,搖頭道:“教授就輕鬆了,我現在還是講師呢。”

    “只要是大學老師,這就是護身符,你一口咬定是學術討論,什麼事都不會有。再說了,現在的政治氣候,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楊銳勸慰了兩句,運動剛剛過去,人們仍然有着各種各樣的擔憂,景語蘭害怕也不奇怪。

    景語蘭緩緩點頭,說:“我可能是受父親影響,談到政治問題的時候,就有點激動。這些年,我都小心的避開這種事,沒想到在你這裏,又沒有忍住。”

    “不止是你談到政治問題激動,我看現在的人談到政治問題都激動。”楊銳推了推碗,又道:“想喫主食的話有饅頭,我在烤箱裏丟了兩個,不喫主食就配土豆吧,光喫肉也行,看個人喜好。”

    “光喫肉?”這麼奢侈的喫法,顯然出乎景語蘭的預料。

    “我先吃了。”楊銳爲免景語蘭不自在,首先動了筷子,一邊吹一邊大口的嚼了起來。

    他每天都要晨跑和器械鍛鍊,消耗的能量不是一星半點。後世的健身冠軍們都是依靠蛋白粉之類的來補充營養,楊銳既沒有地方去買這些東西,也不需要真的鍛煉出健美先生似的身材,所以就用大量的肉食做填補。

    四五斤的羊肉熟了以後只剩一半多的重量,就算沒有景語蘭在,楊銳也就喫兩頓而已。

    景語蘭被楊銳粗豪的喫肉方式所激烈,也夾起一塊小排骨,放在脣邊一咬,濃郁的肉香混合着油脂的醇香,瞬間將她的味蕾喚醒。

    “真不錯。”景語蘭由衷的讚賞,下筷的速度也悄然加快。

    先炒後悶的羊肉被鎖住了肉汁,以至於全熟以後,依然鮮嫩多汁,薄層的脂肪被悶的半化不化,滋潤着厚薄不一的瘦肉,令整塊肉的檔次都有提高。

    楊銳一口氣吃了三碗羊肉才降低速度,景語蘭在他的激勵下,也吃了滿滿一碗肉和土豆,渾身熱乎乎的。

    “我來刷碗吧。”看楊銳喫好了,景語蘭主動要求。

    “你是客人……”

    “客人也可以幫忙的,再說了,我還是你的老師,不能讓你光忙活。”景語蘭再次脫掉外套,露出修長的身姿,將碗碟收好,又彎腰提水,就在房間裏洗了起來。

    楊銳挪了挪身子,望着景老師豐腴的****,也失去了幫忙的興趣。

    就當是福利吧,家庭教師每日福利の放鬆,聽起來就很帶感。

    ……

    參觀團來了又走,隨着元旦的臨近,來的人越來越少,走的人越來越多,懸在楊銳頭頂預考第一的光環,似乎也漸漸的消失了。

    景語蘭回了一趟學校,第二週又返回來。

    張博明卻是重整旗鼓,聽說景語蘭回了西堡中學,也跟了過來。

    楊銳趕也不好趕,只當沒看見他。

    景語蘭和他繼續用英語聊天,順便用英語教授語法。

    這也是景語蘭想到的一個折中法子,用英語來說語法,自然是更加說不清楚,但從另一個方面,又更符合楊銳的要求。他想聽就聽,聽不懂也沒關係,等景語蘭下次再講也就罷了。

    楊銳的閒時間之多,遠超景語蘭的預計,兩人將大量時間用在了英語上,關係也漸漸熟絡起來。

    與此同時,楊銳的實驗室也重新開啓,生活在緊張中平淡了兩週,接着被來自英國的電話給攪亂了。

    西捷工廠到了年末分紅時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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