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810回
    把扇子插回它的位置,羅青羽開始打量那件木製玩具。

    那的確是一件玩具,惟妙惟肖的木頭人,祖師爺親手雕的,也是他老人家做的一件偷懶神器——自動搖扇法器。

    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作爲道術天才,怎麼能每天苦逼的親自搖扇煉丹?有失身份。於是,他開始做木工,製作了這件自動搖扇的小寶貝。

    隨之而出的還有定身符,同樣是木頭材質,雕花精細,末端還有一小撮薑黃色的流蘇穗子。和木頭人的原色差不多,就是它把木頭人固定在一個地方。

    就算炸爐,面對強大的衝動力它照樣屹立不倒,毫髮無損。

    要麼爲何稱呼它爲法器?當然是用法力加持過的。

    羅青羽按照說明(物件上的意念傳送),用定身符把它固定在她平時煉丹的安全線上。然後把扇子放進手臂似的半截木頭裏輕輕一擰,卡住,非常穩固。

    找到開關點,把一枚垂着玄色流蘇的銅條鑰匙拔出來,木頭人的手臂便開始工作了。這鑰匙尾端的穗子,是整個木頭人唯一不同顏色的物體,特顯眼。

    若要木頭人停止工作,直接把銅鑰插回原位即可,很是方便。

    但是,這既是優點,又是缺點,必須手動開關,很是麻煩。

    它因此成爲祖師爺心目中的低配版,讓他又搞出一個高配版全自動煉丹爐。扇一下就夠了,隔幾個時辰過來取丹即可,這木頭人因配置太低退出市場。

    有了高配版丹爐,遭到淘汰的木頭人才能落在她的手上,不幸中的大幸。木頭人的動作比較大,炙雲扇一搖,煉丹爐裏火光大作。

    還好,爐子沒蓋口,任它燒。

    這鼎是得道之人精心打造的法寶,燒不壞。

    但看這燒火的力度,肯定不行,日後分分鐘炸鼎事小,浪費她的藥草事大,得調整調整。

    遇到難題了,不解決無法安心歇息。

    羅青羽精神振奮,選個舒服的姿勢蹲下來,研究調整搖扇速度的方法。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等她調整完畢,確保絲毫不差之後,看看手機。

    喲,凌晨兩點了。

    一看時間,頓時恢復呵欠連連的疲倦狀態。

    “……”

    今晚先到這兒吧,後天找個合適的時間正式開始煉丹。爲嘛不現在煉?因爲爐子燒了一晚,按規定得晾一天。

    就算不用晾,以她今晚的狀態,萬一調整錯誤怎麼辦?原本是用文火燒的,若被她調成半武火,連續數小時的燒會不會出事?

    她不知道,因爲沒試過。

    可炸爐事小,爐被炸燬事大,小心爲上,不必着急一時。

    ……

    回到臥室,忙了大半夜,出汗了,羅青羽到浴室洗個澡,把身上的漢裙換成睡裙。梳梳頭髮,再拉開厚厚的簾子,推開窗戶,讓外邊的新鮮空氣涌進來。

    “喵——”驀然聽到牆頭上傳來一聲貓叫。

    常有的事,羅青羽沒被嚇着,擡頭瞅了一眼,是哩哩,她救回來的那隻狸花貓。如今和大黃它們成了山大王,仍然保留以前的習慣,在院裏四處巡邏。

    不是它,也會是大黃、小白,或另外一隻狸花貓小花。

    連家裏的四隻汪都懶得理它們,羅青羽就更懶得理了,揮一下手把它給嚇跑了。爲嘛要嚇它?窗口下邊種了惹貓狗討厭的草,它們從來不進任一間臥室。

    不爲啥,就像貓見了老鼠一般,逗着玩。

    開了面向圍牆的那扇窗,羅青羽又來到那扇面向年哥房間的窗。剛拉開窗簾,立馬看到對面的房間亮着燈,她不禁手一頓。

    年哥這麼晚還沒睡?

    她默默轉身離開臥室,直接來到他臥室的窗口,往裏邊探頭探腦的瞄兩眼。哦,看到了,他原本在看書的,睡着了忘了關燈而已。

    “……”

    羅青羽趴在窗口站了片刻,經過考慮再三,推開虛掩的後門,徑自來到他的臥室門口。嘖,居然不關門,幸虧這裏除了她再沒別人,否則他清白難保。

    這年頭的小姑娘忒厲害了,帥哥遇着她們同樣很危險,尤其是他這種儒雅中帶點滄桑感的大叔型。

    在心裏吐着槽,她人已經來到他牀前,直接從牀尾爬上去,在側睡的他的身後躺下。

    他不是死人,身後這麼大動靜豈能不知?

    她剛躺下,他便轉了個身,摟着她,語氣懶懶的,“怎麼過來了?睡不着?哪裏不舒服?”

    “沒有,不習慣一個人睡。”她撒了一個小謊。

    特麼的,剛纔在丹爐山明明困得想死,現在那股精神勁兒能打死一頭象,簡直莫名其妙。

    農伯年假裝信了,小心翼翼的幫她調整睡姿,嗅着她髮香準備正式進入睡眠時,忽而輕輕嗅了下,默。

    “你頭髮怎麼有股煙火味?”

    妹子,你這善後的功夫不到家啊,想瞞過別人恐怕不太容易。

    “哦。”羅青羽一愣,信口胡謅,“之前睡不着,翻出以前讀小學的時候收到的情書看了看,太幼稚了,受不了,就把它們燒了。”

    哈,她身後的某人嘴角微微揚起。嗯,這謊話可以,有點水平。

    “燒它幹嘛?留到將來,等咱倆都老了,抽個時間翻出來數數誰收的多。”

    哈哈,羅青羽忍不住咧嘴笑了,“你很多嗎?”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勾勒出兩人晚年時的場景。

    嗯,還挺浪漫的。

    “比你多。”某人大言不慚。

    “嗤,我重質不重量。”妹子嘴硬。

    “哦?抖幾個名字出來聽聽,看我認不認識。”凡是他不認識的都是無名小卒,看把她能的。

    “你先抖。”妹子試圖逆襲。

    “誰主張誰舉證,妹子,你這反應代表心虛。”見她精神好,某人很有閒情逸致的跟她鬥嘴,“聽我丈母孃說,你從小因爲個子高,備受男生冷落……”

    實話實說嘛,他保證不笑話她。

    “嗤,情竇初開這種事,怎麼能讓我媽知道?”羅青羽不屑道,“老實告訴你,有個很牛氣的大人物從小暗戀我,一直不敢表白。”

    “哦?是嗎?誰呀?叫什麼名字?”他挺驚訝的。

    除了溫遠修,還有哪位優秀青年這麼有眼光?他居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真失敗。

    “他叫農伯年,你認識不?”說出這名字,羅家妹子嘚瑟極了,“你的成就和他比,誰更厲害?”

    “……你最厲害。”某人啞然失笑,不服不行。

    真心的,輸給他,自己不冤。

    既然他輸了,就不用告訴她,曾經有位叫Joan的小女孩青睞(追求)過他,省得她大半夜的炸毛。

    “說了是暗戀,那你又怎麼知道?”他略好奇。

    “他不敢說,可他的言行舉止都在引.誘我。”

    “哦?怎麼誘?這樣,還是這樣,還是這樣……”

    女子的嘻笑聲在夜裏尤爲明顯,在前廳睡覺的毛孩子們擡頭往這邊瞄一眼,又淡淡的趴下繼續睡。

    夜深人靜,幼稚的人玩起幼稚的遊戲,成年人的遊戲暫且終止,爲了孩子。

    在漫長的歲月裏,能遇到肯陪自己幼稚的人,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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