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811回
    第二天,夫妻倆在家做早餐吃了,農伯年回他的農業園處理公事,羅青羽則在家裏休息。

    在家休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真正做到的人沒幾個。

    尤其是坐不住的孕婦,趁老公不在家,盡情蹦躂,到外邊耍會兒。哪知她尚未擡腳,便看到阿蓋、湯圓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她差點把這倆貨給忘了,“你倆咋進來的阿蓋你不是怕狗嗎”

    她家的巡山犬呢怎麼沒聽到它們叫喚

    “農先生昨晚叮囑我們今早七點半在後山的門口等,”阿蓋邊說邊時不時的看看後邊,說實話,他真的害怕狗從身後撲過來,“他讓那些狗放我們進來。”

    雖然是聽話的好狗,他始終怕怕的。

    “還讓我們帶了折凳過來”湯圓一臉壞笑,揚揚手中的塑料折凳,很輕很結實,拿着不重,“隨時陪你到處逛,很體貼吧”

    關懷備至啊,羨慕死人了。

    哈哈,羅青羽訕笑,無法解釋被人猜中心思的鬱悶。至於所謂的關懷備至,引人羨慕,嗯,不必羨慕,每對情侶都有他們的相處方式,比如眼前這對

    “籲,籲,走開”

    一行三人往枯木嶺前門下山的時候,巧遇大奔四隻汪巡邏到此,嚇得阿蓋雙腿直哆嗦。而湯圓算是年度最佳好女友了,勇敢地展開雙臂擋在他面前,跟惡犬商量:

    “籲,大家這麼熟了,給點面子。你們走陽關道,我們走獨木橋”

    而被他倆擋在身後的羅青羽,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喫味地朝四隻汪揮揮手,“大奔,大雷,帶阿旺、阿財到別處逛,不要跟着我們。”

    看着四隻汪竄入樹林,眨眼不見了蹤影,兩人才得以鬆了一口氣,幾乎癱軟在地。

    羅青羽見狀,既好笑又不解:“有我在,你倆至於怕成這樣嗎”

    “怎麼不怕”阿蓋撫着胸,大口喘氣,“我叔家養了七八年的狗,忽然有一天把他兒子給咬了,當場打死。”

    他親眼看到這一幕,心理陰影巨大。

    平時遠遠碰到一隻狗必須繞路走,如今面對四隻高大威猛的,不嚇尿已經很有男子氣概了。

    “那應該是病了,不是所有狗都這樣。”生怕嚇着羅青羽,湯圓連忙解釋,“大部分狗還是很友愛的。”

    瞧,人類也不都是人類,對吧有害羣之馬,就有害羣之狗,衆生平等,世間沒有一個百分百安全的羣體。

    “對對對。”

    阿蓋立馬意會,連忙附和,伸手握住女友的手跳站起來。羅青羽翻個白眼,真是夠了,有他倆跟着,她得喫一天狗糧。

    這不,一路上,兩人一直在打情罵俏,唯獨羅青羽有心思邊走邊看,有些田園風光永遠看不膩。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她和小提琴老師溝通過了,等一切穩定下來再開始課程。工作可以暫停,學習不可以。活到老學到老嘛,藝多不壓身,藝高人膽大,或許哪天用得上。

    當三人走到村路口時,羅青羽接到谷展鵬的妻子吳雲霞的電話。

    對方告訴她,經過多次開會討論,大家的意見總算達成一致,先做好女孩扶助規劃。

    在未來的三年之內,暫時不作其它改變。

    這份承諾,將寫入各位股東的捐贈文件裏。原來那份文件可以丟了,公司將重新寄一份文件給她籤。

    “不用寄,我已經回來了,哪天讓阿彩把文件送過來,或者我找人去公司拿。”羅青羽也不廢話。

    捐贈文件裏牽涉的信息太多,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想經外人的手。

    而阿彩妹是谷展鵬的表妹,亦是他的辦公室助理,原本不該麻煩對方的。所以她才說讓自己的助理去拿,反正阿蓋二人閒着,正好讓他們出去兜兜風。

    “不用,我讓阿彩去,她今天下午請假回村給家裏的長輩祝壽。”吳雲霞說,“對了,艾達要辭職了。”

    希望破滅,艾達心灰意冷,打算從此安分守己的做她的人民教師。

    “她要是辭職,就永遠無法理解我爲什麼堅決不採納她的建議。”羅青羽對這個消息的反應平平,只撂下一句話,“也好,她可能只適合當一名老師。”

    吳雲霞噗哧的笑了,“你這話要不要我轉告她”腦海裏出現艾達生氣的表情。

    “隨你,反正這是我的真心話。”羅青羽笑了笑,換個話題,“大鵬今年的生意如何很忙吧”

    “還行,”每年的收益都有所提高,艾達正是看到這一點才起了心思,吳雲霞嘆道,“生意越好,他就越來越忙了”

    男人一旦忙起來,陪伴家人的機會便少了。

    “很正常,”羅青羽安慰她,“我家那位忙起來,至少三個月以上見不着人”

    要不是她懷孕,夫妻倆少不得又要分隔兩地,各玩忙各的。

    當然,她和年哥純粹是遊戲人生,想見面馬上就能見面,把任性妄爲當樂趣。像谷展鵬這樣的,肩負着帶領鄉親們一起致富的重擔,哪敢有半點鬆懈

    而身爲妻子的吳雲霞所承受的壓力,也是她羅青羽不必經歷的。

    這便是掌握人生,和被人生掌握的區別。

    爲了安慰別人,羅青羽只能拿出一些顯而易見的共同痛點來說。畢竟,她和農三一向異地分居,經常數月不曾見面,這是全國的八卦人士有目共睹的。

    解釋便是掩飾,而她從來不屑於掩飾

    正如吳雲霞所料,當天晚上,艾達聽了阿青那番話,氣得晚飯都喫不下。

    “我知道她是在氣我,這叫,這叫什麼來着”在客廳踱來踱去的艾達一臉焦慮,站定,絞盡腦汁的尋找合適的詞。

    “激將法。”顧一帆見狀覺得好笑,友情提示她。

    “對,就是這個意思”艾達拍一下掌,歡喜道,“哼,我纔不上她的當”

    “嗯,你做得對。”顧一帆點點頭,極力支持她,“阿青這次過分了,雖然那些錢是她憑實力賺的,對於合理建議起碼認真考慮一下,怎麼能說不捐就不捐

    不行,我打個電話去罵罵她”

    “哎哎哎,別”艾達連忙阻止他,瞪他,“這是我的事,你想幹嘛”

    “幫你罵她呀”顧一帆理直氣壯。

    “用不着”艾達劈手奪過他的手機,氣消了些,白他一眼道,“這是我們部門的內部分歧,你不許插手。”

    罵什麼罵幼稚

    還讓男人替自己罵,她丟不起這個臉。

    被奪了手機,義憤填膺的顧一帆在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唉,女人,幫是錯,不幫也是錯,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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