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000回
    各村的村長走後,婆婆想留下來值夜的,孫兒孫女有時候半夜會醒,她擔心兒媳婦一個人應付不來。

    看見親媽在,三個孩子是不會理睬保姆的,兒媳婦一個人哪管得住三個?之前都是幾位老人輪流守着,梅姨對兒媳婦的信任度不高。

    萬一半夜鬧起來,娘幾個一起抱着哭可咋整啊?

    “媽,行不行,您得讓我試試。”羅青羽哭笑不得道,她感激老人的心意,也知道婆婆的擔心,“現在家裏沒什麼事幹,我天天閒着,半夜肯定起得來。”

    “你今天不是祭祖嗎?又在枯木嶺幹活。”梅姨始終不放心,“忙一天了,晚上肯定起不來。”

    “媽,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伐?”羅青羽沒轍了。

    “阿琴,小青是練武之人,最是警覺。你就聽她的,跟我回去吧。”崔老倒是對兒媳婦很放心,催促老伴道。

    老伴都這麼說了,梅姨不好再堅持,“那,那我回去了,你真的行?”

    “絕對行。”

    羅青羽拍胸口保證,果斷起身送二老離開,隨行人員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倆了。梅姨沒轍,再三叮囑幾句才帶着一絲憂心離開,邊走邊向老伴吐槽:

    “今晚豎起耳朵聽聽,這邊準有動靜。”

    “孩子孝順,想讓你回去睡個安穩覺,你就少操點心吧。”崔老忍不住也吐槽,“小青是孩子的親媽,只會比我們更緊張。你關心則亂,小心過猶不及。”

    婆媳的危機始終是存在的,一不小心就會埋下怨懟的種子。

    “我知道,可她今天忙了一天,阿年不在,她爸媽和葉喬、學升也不在……我能不操心嗎?”梅姨甩甩手中的扇子,嘆氣道。

    甩手才發現,自己把羅家的一把團扇給帶回來了。

    兒媳婦的愛好不多,要麼玉石,要麼扇子,團扇、羽扇、葵扇等。這把扇子原本是枯木嶺的,被無意中帶回羅家的禪意小院,現在被她帶回崔家院子。

    哦,還有很多杯碟碗啊什麼的,枯木嶺的藥室閣樓有一架子,禪意小院的倉庫也擺了滿滿的一架子。

    最近更敗家,除了玉碗和各類玉質茶具、酒具,還有金碗、銀碗。

    這種收藏愛好,忒燒錢了。

    也幸虧家底豐厚,不然撐不起她這份閒情逸致。

    “小青和旁人不同,聽顯軍說,她在外邊旅遊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想起大兒子、二兒子當年的彙報,崔老讚道,“那體質非常人所能比,行事又有分寸。

    你我享清福就好,操那麼多心幹嘛?”

    “那是,”想起今晚的情形,梅姨好笑道,“平時看她風風火火的,說話是直白了些,但耐性足,沒讓對方下不了臺。”

    村長們的要求的確無禮,可他們是長輩,又是村裏的領導,不好翻臉。

    難怪羅宇生和谷寧以前就敢讓她一個姑娘家,住在這麼一個偏遠的深山老林。是個有分寸的,不像以前在帝都,那些人說她成天毛毛躁躁到處得罪人。

    要麼是結婚生子,變成熟了;要麼這纔是她的真性情,外人不瞭解便胡說一通,敗了她的名聲。

    不管是哪樣,每每想起這些,梅姨都覺得好笑,活像自家兒子撿了一個大便宜。

    雖然這麼想很不對,可是啊,當年她也認爲小遠和阿青是天作之合。

    無奈天公不作美,又或者姻緣天定,使小遠的母親鬼迷心竅地極力反對,最後成全了自己兒子。

    “……原以爲那個陳開羅是個好的,巧妹以前常在我面前誇他有作爲。今晚看來,這孩子心術不太正。”不曉得老伴在想什麼,崔老仍想着今晚的談話。

    梅姨一心二用,聽罷,頗不以爲然:

    “她平時大門不出一步,哪裏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品?倒是和小青天天相處,有了矛盾,才覺得外邊的人個個都比她好。”

    兩人心裏明白,崔堂姑提起那位陳開羅並非出於欣賞,而是想利用他來激起阿青的鬥志,想讓她爲了博取長輩們的青睞,努力爲村民們謀福利。

    可惜,兒媳婦是個牛皮燈籠,硬是點不亮,使崔堂姑越發生氣。搬走許久了,哪怕阿青生了三個孩子,依舊對她沒什麼好感。

    “聽說,隔壁幾個村的農家樂生意不太好,唯獨這個陳開羅的客棧天天爆滿……”

    有對比,就有傷害。

    陳開羅之前靠視頻發了財,建造的鄉村客棧是本地最好的,價格也不是太貴。

    如此一來,村裏的普通民宿在他家客棧面前毫無優勢。雖然有一些貪圖便宜的遊客來光顧,可他們對服務非常不滿,天天投訴,吵得所有人雞犬不寧。

    漸漸地,開普通民宿的村民熱情大減,服務質量更加跟不上,在網上幾乎是清一色的差評。

    村裏人向陳開羅取經,他每次都說:

    “提高衛生標準,提高服務質量,是開民宿的基本條件,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光顧。”

    道理誰不懂?可他們只是每天幾十塊錢的民宿,哪來的星級服務?普通民衆有幾個能像陳開羅那樣,想招人就招人,客人要什麼服務就給什麼服務的?

    剛開店那陣是賺了一些錢,在陳開羅的號召之下,積極踊躍地在村裏添加一些遊樂設施。

    這麼一來,賺的那點錢滾滾向東流,沒了。

    如今,民衆的生意不好了,錢賺不到,怎麼提高衛生標準,怎麼提高服務質量?不提高,客人就不來,全到陳開羅家的客棧消費去了,幾乎天天爆滿。

    陳開羅也不管了,他肯把賺錢的法子告訴大家,已經仁至義盡。辦不成,那是部分村民無能,沒有賺錢的福氣,與他無關。

    本來,大家對他略有些怨氣,又不好發作,畢竟人家沒義務確保他們一定能賺錢。

    正好,谷展鵬那邊發佈了增資入股的消息,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

    “讓阿青告訴村長他們,不要摻和隔壁村的事。”回到家,崔老跟老伴說,“尤其是年輕人不要到隔壁看熱鬧,瞎顯擺,小心犯了衆怒。”

    “哎,好。”

    梅姨應着,拿起客廳的座機打給兒媳婦。

    非常時期,關起村門過自己的小日子,那邊的火再大也燒不到這邊來。畢竟,谷展鵬已經給他們提供一條生財之道,他們自己不要,還好意思過來鬧?

    “我知道了。”羅青羽接到婆婆的電話,應下了。

    接着,又被婆婆叮囑了十多分鐘纔算完。結束通話,羅青羽到客廳拿出電話本,找到村長文叔的電話,把公婆的擔心告訴對方。

    “哎,我知道我知道。”文叔連連點頭稱是。

    還是自己村的人好啊!有福同享,有難……幾位土豪主動扛了,哎,不知說什麼好。

    越發覺得丁老爺子說得對,大谷莊的風水好,養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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