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殉 >第五十四章 不知從哪來的殺豬刀
    華秀山拿出一柄刀,解開塞子吳鉤的衣服,他打算從吳鉤的喉嚨處開始剝皮。

    他從來沒有剝過皮,也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山,索性自己就順便選了一個部位。

    正當他準備下刀的時候,他的茅屋忽然破開,直噹噹的飛入了一柄刀,這柄刀不大,只是平常用來殺豬放血。

    “嗯?”

    華秀山看着這柄殺豬刀,心中一驚,自己這萬里河山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飛入一柄殺豬刀,就算是萬里河山之外有強者出手,自己也當是早有感應纔是。

    在小溪那邊一個**着上身的肥胖漢子揹着一頭被刨開的豬,手裏面還有一柄殺豬刀。

    華秀山放下吳鉤,走出茅屋看見漢子,說道:“你是哪來的人?”

    漢子把豬放了下來,走過河邊,對華秀山說道:“我聞見你房子裏面有人的血腥氣,估摸着你在殺人吧。”

    “你憑什麼認爲我在殺人?”

    華秀山對這個漢子很忌憚,憑藉他的修爲居然看不出殺豬漢的修爲實力,對於他如何來到自己的萬里河山更是無從知曉。

    “我聞到人的氣味了。”

    漢子一把推開華秀山,走入茅屋,看見吳鉤躺在牀榻上,把自己那柄殺豬刀從牀榻上抽了出來。

    “你看,這還不是你在殺人?”

    華秀山眉頭一皺,說道:“你到底是哪裏的人士?”

    華秀山雖然境界不低,又有秀樓這樣的師門背景,但也不能不清楚對方的師門實力就出手,這樣只能給秀樓惹下麻煩,能擁有高深修爲的人,都不是蠢蛋。

    “我是渭河村的殺豬匠,孟僕。”

    漢子把殺豬刀插入刀鞘之中,扛起吳鉤就要往外走。

    華秀山對長安附近的村莊瞭如指掌,可從未聽過渭河村這個地方。

    他眼見着漢子要把吳鉤扛走,出手攔住了孟僕。

    一掌直接轟殺向孟僕。

    孟僕身形往後一退,躲過華秀山這一掌。

    “你修爲不差嘛。”

    孟僕用殺豬刀殺向華秀山,這一刀很鋒利,刀氣凌厲。

    華秀山眼見這一刀撲面而來,雙掌一運,手起搬山之力擋住了這一刀。

    華秀山的茅屋承受不住兩人元氣波動,被瞬間衝散架了。

    孟僕身形一躍,落在了溪水邊。

    “閣下,請把他放下,他與我有大仇。若不然,閣下惹下的便是我秀樓的仇怨了。”

    孟僕正欲將放在地上的豬肉提起,聽見華秀山說完這段話,他道:“秀樓?秀樓是什麼東西?我從未聽過。”

    華秀山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莫怪秀樓弟子華秀山對閣下不敬了。”

    話音落,瀑布斷流,瀑布上游水勢屯集。

    孟僕擡頭看了一眼瀑布,把吳鉤放在豬肉旁邊,抽起一把殺豬刀。

    “萬里長河!”

    華秀山一手揮出,瀑布之水繼續留下,水勢如同決堤之水,有晴天霹靂之鳴,萬馬奔騰之力。

    但此刻這條萬里長河中流淌的不再是水,而是霄霄劍氣。

    “好一條萬里長河!”

    萬里長河鋪面而來,讓的孟僕叫了一身好。

    孟僕手中的殺豬刀對着萬里長河斬了下去,這一刀將萬里長河斬開一條縫隙,這條縫隙剛好可以容納孟僕。

    華秀山現在就站在萬里長河之上,隨着他的劍指一引,萬里長河之中掀起數丈濤浪。

    “閣下,還請你把他放下,我秀樓不願與閣下爲敵,畢竟修行者都是一家人。”

    濤浪凝滯在空中,並未馬上衝向孟僕,華秀山朗聲勸告孟僕。

    孟僕站在萬里長河之中,笑道:“我從未聽過秀樓。”

    華秀山冷聲說道:“既然閣下執意,莫怪我了。”

    濤浪席捲而下!

    孟僕握着那柄殺豬刀對着席捲而來的濤浪殺去。

    這柄殺豬刀去勢兇猛,逼開了濤浪,而孟僕正在逆流而上,他的刀光和萬里長河的劍氣交織在一起,互相搏殺。

    此刻情形就如同一支小舟在狂風暴雨的河流中逆流而上,孟僕在萬里長河之中隨時都會被劍浪吞沒。

    “在我的畫裏,我既是無敵!”華秀山大笑一聲,他左手一揮萬里長河席捲向了吳鉤。

    “嗯?”萬里長河席捲了吳鉤,卻只捲起一件破衣爛衫,再看,萬里長河中的孟僕在萬里長河之中已經消失不見。

    地上只剩下了一頭豬。

    “秀樓的人,你確實厲害,今天我不跟你鬥了。”

    在這片山川河流之中,這句話在迴響。

    華秀山雙手一運,使得是縮地成寸的本領,可是卻無法跟上遠處孟僕的身影。

    “想跑!”

    華秀山口訣一念,將他的萬里江山畫封住欲讓孟僕無處可逃。

    “什麼!”

    可是華秀山此刻一臉驚駭,他無法與他的萬里江山畫有任何感應。

    “走。”

    華秀山想要跳出萬里河山圖,也跳不出來,似這般模樣華秀山待在原地。

    他從未聽說過施展萬里河山圖會有這等情形,與萬里河山圖失去感應不說,施法之人居然無法跳脫出萬里河山圖。

    如果跳不出去,那華秀山也就會被困死在萬里河山圖中。

    華秀山呆在原地,努力的迴響秀樓藏書之中是否有對這種情形的記載。

    孟僕揹着吳鉤飛出了幾座大山,見華秀山不再追來,又折回了回來。

    渭河村緊靠着渭河,村子不大和井田村差不多,孟僕揹着吳鉤從村口走進來,村民不斷的和他這個村子中唯一一個殺豬匠打着招呼。

    小孩在道路上嘻嘻追跑,圍着孟僕轉圈。

    “你今天不是說去背豬回來嗎?怎麼背個人回來啊?”

    一個剛打獵回來的漢子手裏面提着一隻野兔和幾隻山雞,斜裏走了過來,看着孟僕身上的吳鉤,又道:“誒呦,這孩子身上還受了刀傷呢。”

    獵戶把手中的一支山雞遞給孟僕說道:“給孩子熬個雞湯補一補。”

    孟僕笑着接納了下來,對着獵戶說道:“山子哥謝了啊,下次來我這喫豬肉。”

    孟僕推開自己小院的門,走進房裏,把吳鉤放在了牀榻上。

    隨後孟僕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孟僕帶着一位郎中走了進來,這郎中剛從山上採草藥回來,身上的揹簍都還沒放就被孟僕拉了過來。

    郎中年輕,看樣子和吳鉤相仿,是個小郎中。

    小郎中給吳鉤把了把脈,然後對孟僕道:“他是體虛血氣不足,我給你幾味草藥和野雞一起熬成湯給他喝,他好好的睡一覺就會醒過來。”

    孟僕道:“得嘞,孟哥聽你的。”

    “那我回去了孟哥,今天我還得把這些草藥洗淨。”小郎中留下幾味草藥揹着揹簍就出去了。

    孟僕雖然是一個殺豬匠,可是他家裏面乾乾淨淨的,除了他衣服上能夠聞到一股豬騷味。

    他養的豬都養在了房屋十多丈後的豬圈當中,那個豬圈比他的屋子大,養着十多頭豬。他養的豬和其他村民養的豬不一樣,原因是十幾年前孟僕的豬圈中跑進來一隻野豬,野豬和他養的豬交合,生下了十多頭小豬,那羣小豬的肉感比家豬的肉感更好。

    所以每年孟僕都要進山找一頭野豬拿來配種。

    孟僕在竈房一邊煮着雞湯,一邊煮着豬飯,這些豬是他所有的財產,等再長大一些,這些豬就可以宰了賣肉。

    天色已黑,孟僕喂完豬飯,回到房中,將滾燙的雞湯連鍋帶進房來。

    “你喝湯,我喫肉,剛剛好。”

    孟僕在鍋裏面撈出了雞屁股,對着吳鉤說道:“你應該不喜歡喫雞屁股,我先喫,等你醒了再給你喫雞腿。”

    ······

    在長安城外,李清欄憤怒的砍下了那名被定住的秀樓弟子的頭,他的頭掉在地上,滾到了一邊。

    “怎麼回事!你們是我大唐的諜子,連一位將軍被掠到哪裏去都不知道!一羣廢物!”

    李清欄砍下那個秀樓弟子的頭,一腳踹在跪在地上碟子頭目肩膀上,將他踹飛。

    吳清遠站在李清欄的身後,手指捏決,他手指上一幅幅殘畫浮現出來,這些殘畫由一絲元氣互相聯繫起來。

    李清欄等人來到城外時,只看見這個被定在原地的秀樓弟子,他們四散找了一個下午,吳鉤的影子都未曾看見。

    吳清遠給吳鉤卜了一卦,卻發現失去了吳鉤的卦跡,按照吳清遠所說要麼是吳鉤已經死了,要麼吳鉤就是被實力在上兩境的強者封住了他的氣息。

    無論哪一種情形,對吳溝來說都不是好事。

    吳清遠和李清欄說過有關於天坑祕密的事情,如果是後者,那危險的不僅是吳鉤,危險的還有大唐。

    雖然皇上李映生收到了夫子的信件,可對於掉入天坑的吳鉤依舊沒有放心,畢竟吳鉤涉及到的是大唐的祕密。

    李映生得知吳鉤無緣無故失蹤之後,派出了朝中的密諜出來,這些密諜每日都關注着大唐每日發生的事情,打一個比方,南江縣的縣令打了他老婆一巴掌,這件事都會被寫在密諜的事簿上。

    原本以爲密諜能夠提供一些信息,然而他們來到這裏卻告訴李清欄他們對於吳鉤的行蹤一無所知。

    林飲歌和林冷月在周妹妹的保護下,從遠處趕了回來,林飲歌對李清欄說:“沒有他任何的蹤跡,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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