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的士—回到過去 >第十章
    林賞恢復的很快,兩個月的時光,林賞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實力也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七八成。.

    七玄門還是沒有大的動作,但據琅軒閣門人回稟,七玄門的人都暗暗往“時光酒館”附近聚集,這是準備下一步的動作,並且這動作不會小。

    化魔後的穆寧是琅軒閣以及整個時光世界所有人的噩夢,他是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所以邪惡之力爆發的時候,他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不會因爲面前是普通平民就放過他,絕不會。

    七玄門一邊,穆寧傷的也不清,他的所有時光的士全部派了出去,總共六輛,七玄門兩輛,姑母留給自己四輛。這六輛時光的士晝夜不停,不問對方回到過去爲了什麼,也不管回到過去後蝴蝶翅膀的煽動會給這個原本表面還算平靜的世界帶來怎麼樣的巨大災難,這些穆寧都顧不上,他需要能量,大量的能量。

    只有足夠的能量才能儘可能的延長他控制化魔後邪惡之力的時間。他要在自己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戰勝琅軒閣,這樣才能真正的復仇。

    芊蔚站在穆寧房門外,聽着房內乒乓亂響,又傳來穆寧痛苦的聲音,知道穆寧修煉又遇邪惡之力阻隔,芊蔚焦急如焚,卻又無能爲力。

    這酒館很小,可內裏的密室着實不小,足足可容納上千人居住。此時穆寧就在最裏面的房間內,房間是復古的,木質的房門古樸淡雅。屋內,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靠裏牆邊擺放一張柔軟的大牀,淡黃色的帳幔,隨風輕搖。

    門和窗都有精緻雕刻的花紋,且滿牆滿壁,皆系隨依古董玩器之形摳成的槽子。諸如琴、劍、懸瓶、桌屏之類,雖懸於壁,卻都是與壁相平的,一看就是出自名匠之手。

    可穆寧並無閒暇之心欣賞這些,此刻身心的痛苦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本來他是想嘗試着控制一些這股能量,可惜的是,以他自己目前的修爲來說,這簡直難如登天。

    他的雙眼還是那般的越來越紅,皮膚開始皸裂,並流淌着暗黑色的血液,金色的絲線在他的血液中爬動。

    芊蔚顧不上其他,運用能量,強行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強大到無法想象的能量,這股能量撞擊到芊蔚的身上,撞擊處像被無數跟針同時刺入皮膚一樣,生疼的厲害。顧不上疼痛,在這巨大的能量排斥下,芊蔚艱難的前進,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是眼前痛苦的穆寧給了她更加強大的力量,她不顧一切的前進。穆寧猙獰而絕望的面龐近在眼前,卻彷彿遠在天邊。

    芊蔚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口中念動咒語,一股淺綠色的光芒在她周圍亮起。此時的芊蔚身上穿着綠色的連衣裙,露出線條優美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到她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此時她是多麼的痛苦。

    能量波動下,三千青絲根根飛揚,她拼盡全力才進到穆寧跟前。

    芊蔚叫一聲:“門主。”穆寧毫無反應,眼睛又紅了幾分。芊蔚右手一揚,頂住穆寧胸膛,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兩根手指間凝聚成一絲深藍色的光芒,比她周身的藍色還要深上幾分。藍色慢慢變成一條線,然後手指迅速戳在穆寧的脖頸出。

    穆寧周身黑氣漸退,搖晃着倒在了芊蔚懷中。

    “這能量如果不加控制的話,怕是要出大事!”芊蔚心想。

    有什麼辦法呢?如此狂暴的能量,該怎麼去控制它?

    芊蔚想起來,姑母還在的時候,曾經跟她說過,靈界有一物,乃上古神獸,名曰“燭九陰”,又名“燭龍”。

    此獸及其兇猛,堪稱極品神獸,爲鐘山之神。

    芊蔚記得聽過姑母所說以後,曾遍尋古籍,終找到相關記載“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爲晝,瞑爲夜,吹爲冬,呼爲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爲風。身長千里。在無之東。其爲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鐘山下。”(載自《山海經》)

    傳說任何能量在燭九陰面前,都不值一提,這燭龍,甚至要比七玄門守護神獸白澤還要強大幾分。而據姑母所說,殺死燭龍,取其珠,可號令天下之力。想必這化魔後的邪惡之力也是可以控制的住的。

    芊蔚好似看到了希望,她還記得這燭龍所居之地“燭龍在雁門北,蔽於委羽之山,不見日。又云北方曰積冰,曰委羽。”(載自《淮南子地形》)話說這燭龍所處在終日陽光照耀不到的大地邊緣,此處陰暗又寒冷,實在不是人類適合居住之地。

    如果想要拿到燭龍的龍珠,也是極其困難,危機重重。可芊蔚顧不上這些,爲了她的使命,還有眼前的穆寧,她必須要去!

    下定決心,事不宜遲,芊蔚決定即刻啓程。

    她將穆寧放到牀上,吩咐管家周伯照顧好穆寧,帶上自己的劍就準備出發了。

    芊蔚剛強又固執,冷漠又高傲。可使命這種東西,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芊蔚獨自來到小酒館的酒窖,這裏酒香四溢,沁人心脾,這酒館內的美酒,也算是時光世界一絕了。

    芊蔚不喜喝酒,自然也不在意這些,她輕輕轉動桌上的白澤像,一扇門打開,一個絢爛的空間映入眼簾,芊蔚繞過門口的一株古樹,站在“甲殼蟲”前,呆了好大一會兒,心想要在穆寧醒過來之前去,如果穆寧醒來,可能自己就沒有去的機會了。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飛快的上了車。

    車載着芊蔚走了不知多久,只記得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也不知這晝夜輪迴了多少次,只知道這夜晚越來越長,白晝越來越短,直至完完全全沒有了白晝與黑夜的交替,這裏,超是天的盡頭了。

    終日沒有陽光照耀的地方果然是寒冷至極,芊蔚打開車門,冷風立馬傳來,寒風刺骨,像針一樣穿透心靈。

    腳下全是冰雪的世界,這裏沒有陽光,到雪是白色的,冰也是,亮的很。狂烈的風吹着雪四散飛揚,這裏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燭龍,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芊蔚不禁自問,她雙手環抱,希望能讓自己更暖和一些,可一個接一個的寒戰告訴她其實這並沒有什麼用,這裏實在是太冷了。

    隨着芊蔚越來越靠近這天之角,寒冷漸重。芊蔚的身體不停哆嗦,她強行作用體內能量遮擋風寒,一抹淡藍色的光芒包裹着住她的身體,有冰渣砸到她的臉上,她用手擋住臉,還是有不少冰碴劃破她的臉,一個個小小的傷口滲出絲絲鮮血,被風一吹,刺骨的疼。

    繼續深入,芊蔚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壓力不是來自這外界的寒冷,分明是來自一種強大能量威懾。芊蔚似乎覺得,自己離燭龍漸漸近了,時下,她加快了腳步。

    “時光酒館”內,穆寧被這邪惡之力所傷,又加上芊蔚能量匯聚的一指,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穆寧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雕刻着精緻花紋的窗子,外面淡淡的陽光照射進窗子,灑滿了整個地板,這陽光溫柔不刺眼,窗外有鳥叫傳來,嘰嘰喳喳,穆寧的腦袋昏昏沉沉,他伸手搜了搜圖太陽穴,起身走到窗邊。

    窗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銅製的洗臉盆,盆裏周伯剛剛換了清水。穆寧伸手進水中,水清涼無比。穆寧直接頭一低,整個臉都沒入了水中。

    水漫過了穆寧的臉,許久,他纔將頭拿出來,然後衝着鏡子,狠狠地甩了立下腦袋。這水順着頭頂滴答到身上,冰冷的感覺使他不禁打了個寒戰,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

    “芊蔚。”他叫一聲,並沒有人回答他。

    “芊蔚!”他提高聲音又叫一聲,還是沒人回答他。

    他推門走出去,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房間外並沒有人,周伯這會兒也該去打理酒館生意去了。

    穆寧有些奇怪,順着走廊往前走,沒幾步就是芊蔚的房間,房間門緊閉着,他敲敲門,叫幾聲,沒人應。便推門進去,當然是沒有人的。

    穆寧到酒館的迎客區,周伯一個人在前臺給一個陌生的女子倒酒,倒完一杯酒,周伯便朝外邊看一眼。

    穆寧問“周伯,您看到芊蔚了嗎?”

    聽到這句問話,周伯趕忙將眼睛轉向其他方向,閃爍其詞,支支吾吾。芊蔚走前周伯問過她,芊蔚是周伯看着長大的,芊蔚走的急,走前又是猶猶豫豫,穆寧的情況如此兇險,這時候走,走之前還特地囑咐自己照顧好穆寧,周伯怕芊蔚要去做一些有危險的事,便多問了一句。芊蔚一向尊敬這位周伯,不好回答,但也只是說自己要去雁門北的天盡頭。

    周伯老實,半輩子沒說過慌,穆寧這麼一問,當下便不知所措起來,穆寧已感覺到不好,又問一句“周伯您知道她去了哪裏?快告訴我啊!”穆寧也着急起來。

    “天盡頭。”周伯還是說出了芊蔚的去處。

    “雁門北的天盡頭?”穆寧有些喫驚的問。

    見周伯點頭,穆寧不再猶豫,他深深的知道這天盡頭有多麼的危險,只因爲,他曾經去到過這裏。

    酒窖裏只剩一輛時光的士被芊蔚開走了,其餘的都派出去收集能量了,穆寧有些着急。

    飛快的走出酒館,升入空中,極速前進。不多時,就見到了收集能量的七玄門弟子,穆寧打發走弟子,緊忙上了車,朝着天盡頭出發。

    被仇恨充斥了整整三千年的穆寧,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就是這芊蔚,他絕不會將她置於危險之地,更不會讓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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