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的士—回到過去 >兩個人的咫尺天涯
    吳楊向田蕾求婚,踏踏實實的準備了一個月。

    他大費周章,只爲了給田蕾一個難忘的求婚儀式。然後盼望着田蕾答應他的求婚。

    2009年11月11日,光棍節。這天,陽光溫柔沒有任何寒冷可循。

    馬路上,不是有幾輛灑水車駛過,勤勞的環衛工人穿着鮮豔的制服勤勞的工作着。

    天藍的發青,沒有一絲白雲。平時幾乎見不到的鳥兒也在樹上鳴唱着。秋季裏,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和諧而安逸。

    吳楊帶着田蕾,在鋪滿紅葉的楓林中走着。一邊走一邊說笑。

    吳楊的心呯呯直跳,他迫切的需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等待漫長而愉快。

    傍晚時分,陸陸續續多了許多人,打太極,下棋,一些小夥子小姑娘們正在跳街舞。

    田蕾一邊看一邊拍手。

    跳街舞的人漸漸多了,越來越多,多到數也數不清,然後,吳楊和田蕾就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天空中飄起了氣球,一組大大的氣球被綁成了心形。

    天黑了謝,又黑了些。對面樓上用燈光組成的大大的愛字映入眼簾。

    時光停留,人羣自動閃開一條路。

    我駕駛者那輛桑塔納2000過來,鏡頭變慢,再變慢

    田蕾有些不知所措,可她仍然幸福的笑。

    吳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單膝跪地,麥克風及時的送到他嘴邊。

    然後,他溫柔地說“田蕾,我愛你,嫁給我吧”

    再然後,就是山呼海嘯般的喊聲“嫁給他,嫁給他”

    田蕾別過頭,卻伸出了手,吳楊站起來,爲他心愛的人戴上了戒指,象徵愛情的戒指。

    然後,燈光閃爍,煙花綻放,衆人歡呼。相機準確地記錄下了這個瞬間。

    光棍節裏,吳楊不再是光棍。

    7

    吳楊的婚禮要在一年後舉行。

    吳楊說,沒有趕上世紀之交,趕上時代之交也不錯。

    2010年8月,離吳楊的婚禮還剩三個月。

    吳楊開着桑塔納2000到處準備結婚時需要用到的東西,這是人生中的大事,千萬不可馬虎。

    可就在這時候,田蕾竟然對吳楊冷淡了起來。

    而那個老男人也隔三差五來找田蕾。

    也許,田蕾真的被金錢迷住了眼。或者從來就沒有真心的想要該給吳楊。

    2010年10月,在經歷了兩個月的爭爭吵吵之後,田蕾走了,坐在老男人的車上走了。一個月後的婚禮,已經不能在舉行了。

    吳楊的夢隨着田蕾的離開徹徹底底的破滅了,心也跟着這個世界破碎了。

    田蕾終究沒有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在愛情和金錢的面前她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愛情。

    而此時,老男人的寶馬x5就行駛在離吳楊家不遠的地方。

    吳楊拿了車鑰匙,瘋了一般的追了出去。我攔住他,已經晚了,爲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我對吳楊說“兄弟,那婊子看上的是錢,是寶馬,你那小毛驢人家跟本就沒放在眼裏。”

    吳楊不說話,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他的那輛桑塔納200還停在停車場,十月份的天氣,充滿了淒涼。

    有些事是你不願意去做的,但是你卻做了;有些事是你特別想要做的,但是沒辦法去做。對於田蕾,或許找一個老男人並不是她願意的。但是她真真切切的做了這件事,痛哭中的吳楊可以作證。

    一個男人一旦迷上了一個女人,就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的生命,他的太陽。出過這個女人,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吳楊對田蕾的愛,沒辦法描述究竟有多深。我所知道的是,吳楊說,他再也不會愛哪個女人了。

    8

    是的,吳楊心儀的她已經長髮及腰,只是吳楊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沒有行掌天下的本領。

    但是,對於吳楊,他已經爲自己心愛的人踏上過風雨路。只是這條路,最終還是失敗了。

    如果註定這條路是走不通的,那麼,不管你是倒着,正着,跑着,還是跳着,都改變不了這條路走不通這一事實。吳楊走的,是一條死或能夠,所以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法走下去,都走不出這條路,一條用心鋪成的路。

    吳楊天天喝酒,抽菸,一喝就是一整天,一抽就是好幾盒。他不上班了,那輛車,也已經很久沒有開過。

    我陪着她喝酒,他問我“張立傑,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很勢力”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沒有誰是不喜歡金錢的。但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爲不論怎麼回答,對於一個傷痛欲絕的人,都不是一貼可以治癒心傷的良藥。

    我說“一個人的悲傷只是希望展示給大家看自己很悲傷,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理解另外一個人的悲傷。”

    吳楊問我“張立傑,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很勢力”

    我仍然不回答,只是陪他喝酒,一杯一杯的喝。然後乾脆不用被子,改成了一瓶一瓶的喝。

    從中午一直喝到傍晚。

    日落而西,猶如愛情遲暮。

    他突然問“張立傑,那些約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過年華,但終有一天會在某個渡口離散對不對”

    我說“那些傷過我的心的人,我選擇去忘記。”

    然後我們就再也不說話了。

    9

    吳楊一直消沉,他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和動力,沒有辦法再改變。

    我知道,最令他難過的,並非不愛,而是背叛

    那種感覺,就像心掉到了地上,然後被無數人踩碎,踩爛。那種悲傷,也許真的沒有人能理解。

    我無法眼睜睜看着吳楊就這樣消沉下去。

    於是,我開着那輛桑塔納2000滿世界尋找田蕾。

    這裏,北京,北京,這裏一遍又一遍,一條街又一條街。

    最終沒有找到。

    後來,那輛寶馬x5停在了我的面前,不見田蕾,只有那個老男人。

    我一句話都不說,拽住他的衣領,然後朝那張老臉上狠狠的搗了一拳。然後我看到,有鮮血從他的鼻孔裏流出來。

    他臉色蒼白,其實從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臉就是蒼白的。

    田蕾那婊子逼你喫偉哥了吧那婊子的還真強呵。

    老男人說“你叫張立傑吧吳楊的朋友我想和你談一下,跟我來吧”

    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沒有任何理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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