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在自救的時候,給身體裏注入了納米機器人,他被帶回來的時候,內臟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癒合了,只是外表看上去悽慘。”
“我已經聯繫了幽靈基地那邊的治療者,在爲弗瑞進行外部創傷治療。”
梅林做了個探照燈照射的動作,他對身邊不斷點頭的皮爾斯說:
“樂觀的估計,他可能會在一個周內甦醒,但也只是甦醒...弗瑞的脊椎被傷到了,他可能需要動手術。”
“但麻煩的是,這種脊椎拼合的手術,全世界也只有斯蒂芬.斯特蘭奇醫生一個人可以做。”
梅林表情遺憾的對身邊的老頭子說:
“但那位醫生的預約診期,已經排到了好幾年之後,也就是說,弗瑞這幾年可能要坐輪椅了。”
“堂堂神盾局的局長,坐輪椅像什麼樣子!”
皮爾斯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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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走出電梯之後,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電話那邊說說笑笑了幾聲,然後掛斷電話,扭頭對梅林說:
“安排好了,25天之後,把弗瑞送去那個什麼斯特蘭奇醫生的診所,那邊會有人負責安排好一切的。”
說完,皮爾斯伸出手,指着梅林,他語氣不善的說:
“還有,別把我當傻子,你這臭小子!”
“想要我幫忙就直說,別和弗瑞學的拐外抹角...我曾經可也是個特工呢,不比你和弗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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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恢復的時間要比梅林預期的更短一些。
在最精通納米治療技術的齊格勒醫生的照顧下,弗瑞在受傷後的第5天早上就醒了過來。
梅林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但因爲他負責弗瑞平日裏的工作,所以在這最近幾天,他一直在歐洲那邊和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其他部門協調着一些事情,因此沒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當然,這是皮爾斯安排的。
就如上一次暴君失控事件時,梅林臨時被委任代表皮爾斯前往瑞士開會一樣,皮爾斯需要第一時間支開梅林,來確認一些事情。
“啪”
病房的門被推開,在希特維爾特工的陪同下,拄着手杖的皮爾斯笑呵呵的走入病房中。
正在給弗瑞喂水的小護士立刻站起身,將手中的飯盒放在一邊,給大boss騰開位置,還很有眼色的搬來了一把椅子。
“別讓其他人打擾我們。”
皮爾斯對希特維爾特工說了一句,光頭特工扭頭對躺在牀上的弗瑞局長點頭問好,然後快速走出病房。
幾名精悍的特工就護在病房前,不讓其他人打擾兩位boss的交談。
“感覺怎麼樣?弗瑞。”
皮爾斯坐在椅子上,他臉上浮現着關切的表情,他看着眼前的弗瑞。
滷蛋頭局長現在的外形很糟糕,左臂上打着繃帶,靠在牀頭,臉上和脖子上都有納米治療留下的新生皮膚。
那些皮膚要比弗瑞原本的皮膚顏色看上去淺一些。
這讓弗瑞看上去就和斑馬一樣,非常的古怪。
他依然帶着自己的黑色眼罩,大概是因爲身體還疼的原因,弗瑞的臉色並不好,嘴脣都泛着一股鐵青。
他說話也虛弱無力。
面對皮爾斯的詢問,他艱難的搖了搖頭,他說:
“糟糕透了,就和被一羣大象狠狠的來回踩了十幾次一樣,我感覺我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都被打斷了,然後又彌合起來,身上有些地方還奇癢難忍,見鬼!法克!”
“你每次躺在醫院裏都會這麼暴躁,弗瑞。”
皮爾斯輕聲安撫道。
在距離這棟樓數百米之外的某個天台上,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冬兵已經架起了狙擊槍。
而在兩個街區之外,一輛僞裝成野馬警車的霸天虎戰士也正在慢悠悠的朝着這個街區前進。
只待皮爾斯問完問題之後,第二次刺殺就會開始。
浣熊市那邊暫時還沒暴露,但任由獵魔特工們繼續查下去,保護傘暴露就只是個時間問題。
雖說弗瑞死了,那邊的探查也只是暫時停止,總會重啓,但時間所剩無幾的皮爾斯也已經做好了迎接新秩序降臨的準備。
僅此而已。
“那天晚上我就不該給你打那個電話。”
皮爾斯嘆了口氣,他對弗瑞說:
“差點害死了你。”
“沒什麼...但皮爾斯,九頭蛇還在!”
弗瑞輕聲說:
“是冬日戰士,我看的很清楚,是他在試圖幹掉我。”
“九頭蛇?”
皮爾斯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驚訝根本掩飾不住,他看着弗瑞,後者表情凝重對他點了點頭。
“這可是真正的大事情。”
皮爾斯握緊了拳頭,他對弗瑞說:
“我這就把梅林叫回來。”
“嗯。”
弗瑞點了點頭,他說:
“確實,必須讓他回來,九頭蛇重新開始行動,而且來勢洶洶,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太多了。”
“你好好休息,弗瑞。”
皮爾斯握緊了拳頭,他站起身,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着弗瑞,他語氣複雜的說:
“再見了。”
“嗯,再見。”
弗瑞並沒有意識到皮爾斯話中的深意,他正擡起手,試圖從飯盒裏取出一塊麪包喫,大概是餓得太久了。
但就在弗瑞拿起麪包,放進嘴裏的時候,皮爾斯的表情突然變化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在那個閃耀的app上點了點,然後按下了關機鍵,又擡起手,對窗戶之外比劃了一個no的手勢。
已經瞄準了弗瑞的腦袋,正準備扣動扳機的冬兵愣了一下,他確認了皮爾斯的手勢,然後沉默的收起狙擊槍,快速的離開了天台。
在這醫院數百米之外,已經準備好突襲的霸天虎也突然接到了任務停止的命令。
這野馬警車在原地轉了個彎,快速融入了車流裏。
在最後時刻取消了刺殺命令的皮爾斯看着病牀上的弗瑞,後者正捏着一塊三角形的麪包喫的香甜。
皮爾斯的眼睛在這一刻眯起,其中閃過了如閃電一樣的思緒。
幾秒鐘之後,他笑着回到弗瑞身邊,他說:
“我差點忘了,霍夫斯,你還記得嗎?”
“當年越戰戰場上,我們的長官,那個被炸斷了一條胳膊的傢伙,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要來紐約,要請我們兩喝酒...”
“那老傢伙今年都89歲了,也許這次錯過就再也見不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嗯?”
弗瑞的表情不變,他語氣溫和的說:
“你安排吧,但你看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喝不了酒啊。”
“好吧,那我就訂酒店了。”
皮爾斯站起身,他佯裝好奇的指了指弗瑞手裏的麪包,他搖頭晃腦的走向病房的門,他說:
“真是奇怪,你以前可從不喫三角麪包的...”
在他身後,弗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緊張,但很快恢復。
在目送皮爾斯離開之後,弗瑞看着手裏的三角麪包,他撇了撇嘴,將那食盒丟在一邊。
那個之前給他喂水的小護士走進了房子,就聽弗瑞局長對她說:
“丫頭,把這麪包給我換一換...”
“我不喫三角麪包的。”
另一邊,走出醫院的皮爾斯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高樓,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不知道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冒牌貨是誰。
但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弗瑞...
真正的弗瑞是不會記錯越戰戰場上的往事的,當年他們的連長根本就不叫霍夫斯...
當年弗瑞所在的部隊的長官,可就是皮爾斯本人啊!
更別說,那隨隨便便就露出馬腳的三角麪包了...
“呵呵,真是個蹩腳的僞裝者...但他卻騙過了梅林,最少表面上如此。”
皮爾斯坐進車裏,他示意司機開車,他自己則閉着眼睛靠在座位上。
“或者說,他還沒在梅林眼前暴露,嗯,這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但得小心一些...”
“瞧瞧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